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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王迪幻想出來的另一種人格,從日記內容和我昨天的審訊結合起來看,這個‘他’并不是王迪幻想出來的第二種人格,而是指韓重。在日記里,王迪從不掩飾對這個人的崇拜和欣賞之情,并且很直白的表示,自己想要成為這樣的人,這是很明顯的對另一個人的感情,如果是自己的雙重人格,那么通常情況下,本人會表現出排斥情緒。日記的內容和韓重的口供是一致的,王迪把韓重當成一個榜樣努力的追隨,強迫癥患者的執念本身就比較深,再加上王迪本身性格的孤僻,這種想法就會變得更加偏執。王迪不滿意韓重和王露的婚禮,并因此和韓重鬧翻,并不是因為他說的嫌棄韓重不負責任,而是他認為韓重應該是作為他的榜樣這樣的角色存在的,突然由這種身份變成了他的妹夫,這種關系的轉變讓王迪很難適應,這讓他大受打擊。之后,因為這件事,韓重甚至對他大打出手,王迪就徹底崩潰,并且嚴重的強迫癥后期本來就有自殺傾向,加之王迪的精神壓力極大,當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時,毫無疑問,他只能選擇自殺。所以說,王迪的死,是自殺,怪不了任何人?!?/br> 白笙安一口氣說完,底下的人聽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等他說完了,這才下意識的驚嘆出聲,不自覺的用力鼓掌,白笙安眉頭微皺,輕輕擺了擺手,嘴上說著:“這個案子就可以結了?!?/br> 陳局長高興的笑開了花,起身走到白笙安身邊,鄭重其事的重重的握了握他的手,白笙安手腕一僵,嘴角的笑容依舊,卻不露痕跡的收回了手,陳局長沒有注意到他不易察覺的排斥,依舊樂呵呵的說道:“白先生,一會還有事嗎?不著急的話一起吃個便飯吧?” 陳局長看著白笙安的臉色,從他冷漠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其實一般情況下,白先生除了工作以外,和他們是沒有任何私底下的交情的,局里的人別的不知道,對于白先生的脾性卻是十分了解的,除了案子上的事以外,絕對不敢擅自打擾白先生。 其實,他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也盡量避諱這種事情,可是這次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他一個電視臺的導演朋友百般懇求他,讓他一定要幫忙爭取到采訪白先生的機會,絕對不拍照,絕對不錄音,絕對不涉及私生活,絕對不超過十分鐘,就只是吃飯的時候順便問幾個有關案子的問題。 這個朋友懇求他的時候態度極其的謙恭,可是他心里清楚的很,這人可是收視率最高的一個新聞臺的臺長兼總導演,腕可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平時他局里有事也時不時去麻煩人家,他是著實不想接這燙手山芋的。 聽他說完,白笙安臉上連一絲猶豫都沒有,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他:“陳局長,謝謝你的好意,不需要了,我一會還要出庭,沒有時間?!?/br> 陳局長還準備繼續央求,白笙安已經轉身走人了,他愣了一下,趕緊快步跟上去,親自送白先生出去。 下樓的時候,陳局長看見白先生在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打招呼,神色雖然依舊寡淡,但是那眼神明顯和看其他人時是不一樣的,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門,陳局長心中早已有數,喜不自勝的跟了上去。 而蘇瑤卻渾然不知,僅僅因為自己問了白律師一句:“今天真的挺快的?!边@么尋常不過的一句話,就已經被別人盯上了,并且傻乎乎的一步步走進人家給她設好的套里。 兩人出門,白律師上了車,難得沒有一鼓作氣的離開,讓她在車尾氣中凌亂,而是放下車玻璃,隔著半截車廂的距離看著她,無言的沖副駕的位置努了努下巴,蘇瑤會意,開門上車。 這人現在越來越不屑于和她好好說話了,從前起碼還勉強維持著點對陌生人的紳士禮儀,現在可好,在她面前裝都懶得裝,惡劣的性格和捉摸不定的脾氣暴露無遺。 她上了車,他還不著急走,整個人略顯疲憊的仰靠在椅背上,一手曲肘擱在額前,另一只手胡亂的扯了扯領帶,歇了一會,他似乎覺得還不夠放松,干脆把外套脫下來直接甩在她臉上,隨后又把袖子扯開挽上去,這才消停下來。 蘇瑤把他價值不菲的外套小心的抱在懷里,心里想著,平時他看著一板一眼,死氣沉沉的,倒是這脫衣服扯領子的事做的挺放蕩不羈。 也不知道這人昨天晚上干嘛去了,這一大早就筋疲力盡的模樣,蘇瑤把買來的水擰開蓋遞給他,“喝口水吧,該渴了?!?/br> 白笙安接過來咕咚咕咚的喝了個干凈,講案子的時候哪顧得上喝水,他確實很渴,可是又不想說話,蘇瑤能準確的讀懂他的心思,這一點讓他著實喜歡。 他今天之所以這么累,是因為昨天晚上突然來了靈感,通宵寫文,一眼沒合,他最近的休息都不是很好,神經緊繃時,就容易失眠,多數情況他得吃一些鎮靜藥物幫助睡眠。 “吶,吃這個嗎?你早上沒吃飯吧?”蘇瑤輕輕戳了戳他,把手心里托著的慕斯蛋糕給他看,蛋糕是剛才買的,她特意讓服務生切成了小塊,插了牙簽,方便白大爺用膳。 白笙安嘴角微微上揚,雖然沒說話,但是對于她這樣的舉動無比認可,很賞臉的吃光了蛋糕。 吃飽喝足,兩人出發去法院,進了法庭,蘇瑤才發現這里除了開庭審理的標配人員外,就她一個閑雜人等,門口和樓道里都有重兵把守,戒備森嚴。 她乖乖的在一個角落坐下,心里想著,今天的律師可是白律師,規格當然和別人不一樣,這么一想,突然覺得自己能從網站上約到他,并且還得到了他的免費援助,當真是祖宗庇佑,十八代的德都積到她頭上了。 案子審的很快,她拿出了高考考場上的精神奮筆疾書,等案子結束時,她渾身虛脫,冒了一身的汗。 白律師沒搭理她,和檢察官進了旁邊一個小屋子,她忙不迭的收拾東西出門透氣,剛出去,兜里的手機就鈴聲大作,她又冒一身冷汗,慶幸還好不是剛才響。 電話接起來,她才知道對方是陳局長,自從她被關押過后,她就對警察局的人和環境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理陰影,因此,恨不得當場給陳局長鞠個躬,以示清白。 “是蘇小姐吧?” “是是是,陳局長,您找我有事?” “就是想請蘇小姐幫個忙?!?/br> “不敢不敢,有事您吩咐?!闭f幫忙容易折壽??! “蘇小姐現在是和白先生在一起是吧?我想和白先生一起吃個飯,感謝他這次鼎力相助,但是我打電話發信息他都沒有回復,所以能不能請蘇小姐代勞,幫我捎這個話給白先生?!?/br> “哦,好呀!他一會兒出來我幫您帶句話?!卑茁蓭熕饺藭r間絕對不想被打擾的習慣,她這個新人都知道,陳局長和白先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