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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再去借李大娘的銀子,最后再來向他借銀子還給李大娘。 這邏輯,在衛三這,沒毛病。 衛守昊下榻去給吉惠翻銀錢,他打開自己的錢袋子,本來是拿的五錢銀子,后頭猶豫了一下,又把銀子裝了回去,拉緊錢袋,整個拿了出去。 吉惠坐起身,乖巧的等著她相公。她相公錢袋子一扔,正中她懷里。 “這么多!”財迷心竅的吉惠瞪大眼睛,她打開錢袋子,很是配合的哇了一聲?!瓣桓绺?,你好有錢?!?/br> “都拿去用吧?!?/br> 她不是說他不喜歡她嗎?他怎么都得表示表示??蛇€沒等衛守昊得意完,他媳婦就跟見了鬼似的,連忙打開錢袋子,數了五錢銀子,然后把錢袋子推到一邊,很是拒絕。生怕沾染久了,會鬧什么毛病似的。 “你這是做什么……”難得討好別人的衛守昊,咬牙切齒。 “嘿嘿?!奔葸B忙抬頭裝傻。 做什么,相公是什么人,想要在他身上全身而退的占便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如果不是現在帥府人和她還不熟悉,她寧愿把全府都借了,都不愿意動相公的銀子。 一定是有陰招的!絕對不可信! “我用這些就好。只是五錢銀子,很快就會還你,利息的問題……你看……昊哥哥,你能不能給算少點?” 衛守昊氣得話都說不順?!安凰隳憷?!” 吉惠更怕了,又往榻的一頭挪動,誓死遠離某個錢袋。 衛守昊哪里受過這種悶氣。他從來不用主動討好什么,他的定位,向來只負責拒絕被討好。好不容易別扭的打了個頭陣,對方跟活見鬼似的。 “隨便你!” 下不來臺的衛守昊上前拿起錢袋子,將其一把奪回。 吉惠松了一口氣,仿佛自己英勇的抵御了什么致命的誘惑,保下小命一般。衛守昊滿是尷尬,一計不成,又想了別的。 他眼神漂浮,來到書桌后,隨手挑了本書?!敖褚鼓憔徒o爺讀書吧,等高夫子來的時候,也好……” “哎呀,肚子疼!” 衛守昊話沒說話,吉惠就突然捂著肚子往外跑,等衛守昊轉身看她的時候,最后只看見一個彎腰飛奔而出的身影。 衛守昊手中的書直接扔在了地上。 他剛剛一定是瘋了!竟然想著兩人躺在榻上,讓她在自己臂彎里念書。這樣的‘美景’一下子破碎,衛守昊覺得自己耳邊都聽到了破碎的聲音。 衛三這個神經??! 神經??! 神經??! 活該不討他喜歡!沒錯,他才不喜歡這個瘋子! 衛守昊氣得臉紅脖子粗,多少也有點羞了的意思。他抬腳要鎖門,突然看見地上的書,是他之前過誕辰時某家大人送的禮物,絕無僅有的古籍原版。 衛守昊頓時痛心不已,連忙彎腰撿起來。 吉惠一路跑出院子,一蹦三尺高,整個人雙手叉腰‘啊哈哈’的大笑。 相公竟然想激她讀書,她才沒有那么傻呢! 幸虧跑得快! “我真是太聰明了!”吉惠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高興得亂跳?!鞍?!你說你怎么這么聰明呢!” 自說自話、自我得意…… 當天夜里,解決債務危機的吉惠睡得特別香甜,而心里頭掛事的衛守昊,卻翻來覆去沒能合眼,最后見著天色已微微發亮,這才挫敗的起身穿衣。 昨夜吉惠說的話,讓衛守昊總沒來由的想要對號入座。想想那么些年,哪究竟讓她感覺不好了。這一想就是個無底洞,憑白折騰一宿。 衛守昊起身洗臉,感覺自己眼睛很澀,估摸著都是泛紅的,很明顯就能讓人看出他的疲憊。幽幽嘆氣,衛守昊決定先去找他娘親說說話。 衛守昊來至衛夫人院子時,衛夫人和衛閔坐在榻上,衛夫人正哄著衛閔吃些米糊,一旁的憂花恭恭敬敬的站著。 自打有了衛閔,衛夫人就沒能踏實的休息。想想當初衛守昊小的時候,老實乖巧得不行。再看看自己女兒,整日哭鬧,是個不省心的。幾乎每時每刻,都得把她帶著哄著。 衛夫人見了衛守昊進屋,詫異的放下勺子,眼見衛閔也嘴巴也張開了,食物卻離得原來越遠。衛閔放聲大哭,起床氣加上吃不著東西,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衛夫人反倒是懶得理她的模樣,還把米糊碗遞給了憂花?!澳阆氯グ??!?/br> “是?!?/br> 憂花應聲離開。 衛閔手指著遠去的米糊,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要’。衛夫人將她抱在懷里?!皠偨o你喂又不吃,飽了就行,不許吃了?!?/br> 衛閔好似聽懂了衛夫人的話,拼命的搖頭大哭。衛夫人就是不搭理她,任由她鬧。衛守昊來至,一把抱起meimei?!澳?,衛閔不聽話了?” “可不是,成日哭鬧,哭得娘頭疼?!?/br> 衛閔見終于有人安慰了,慢慢平靜了下來,靠在哥哥的肩頭,緊緊抱著哥哥的脖子。 “昊兒你怎么回來?一大早的,沒用早飯吧?” “沒呢,一會還得回去?!?/br> “別回去了,吩咐一下,就在娘這吃吧?!?/br> 衛閔安靜了下來,還被她哥晃悠得犯困了。衛夫人見著可愛,眉眼間都是笑。 “來,別站著了,累得很,到這來坐?!?/br> 衛守昊聽言坐在了衛夫人身側。衛閔見沒人再晃悠她,又突然不困了,轉身的一瞬間立刻就精神抖擻。 “醒了!還鬧脾氣嗎?” 衛夫人逗弄衛閔,衛閔還是一句話。 “要?!?/br> 衛夫人和衛守昊都被逗笑了。衛夫人搖了搖頭?!岸颊f女兒乖巧懂事,怎么就這么不省心呢?這年頭,養個姑娘可真是難?!?/br> “這樣也要,省得被人欺負?!?/br> 長大后的衛閔是個什么模樣,衛守昊心里跟個明鏡似的。衛夫人卻不懂,只當兒子是安慰自己。 “說起來,府里可還有一位大姑娘,我聽下人說,你院里,夜時那小丫頭總愛跑去,纏你纏得緊,可有這事?” 帥府就衛夫人一人當家,什么風聲不落她耳朵里。衛守昊也不想隱瞞,順著他娘的話便說道:“到底是個孩子,見著個能說話的,便要往跟前湊?!?/br> “說得你好似不是一樣?!毙l夫人笑著摸了摸衛守昊的腦袋,這少年老成的兒子感覺經了事以后,更加沉穩了?!跋挛绺叻蜃颖阋獊砹?,一會,娘先出府一趟。她若無聊,你便喚她來跟衛閔玩?!?/br> “娘要出府?” “吏部侍郎家盛邀,他們家的大夫人出嫁前與娘有些交情,她請了,娘還是要給些面子的?!?/br> 衛守昊對吏部侍郎家的事,還是熟悉于心的。其正室張夫人,出嫁前身份不低,是侯府嫡女,張大人也是被侯府一把一把提起來的。只是侯爺死后,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