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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再是下人,可也是相當于副小姐的存在,一個人走上千里,怕是周家也不會如此。 “是……是沈家下人?!?/br> “夫人呢?”沈妙珠神情未變,徑直要往門外走去。似水不敢攔,忙說道:“夫人去見他們了,不許奴婢們告訴姑娘?!?/br> 沈家是鄭氏的一個劫。 京都是鄭氏的悲傷地。 她早應該想到的。 沈妙珠心慌不已,等不住轎子到來,腳步匆匆,竟是提著裙擺小跑了起來。 “三夫人,老侯爺讓奴婢問你一句話,這京都,您是回還是不回?若是不回,這沈家的族譜是不是可以動一動了,好退位讓賢了?!?/br> “沈則言呢?,這也是他的意思?” 第29章 當年離開,鄭氏就想過會面臨這么一幕,只是她若是不走,怕是這世界上早就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了。 知道歸知道,卻沒有想到沈家這么迫不及待。 沈妙珠從外面走了進來。 鄭氏眉頭皺起又松開,神情緩緩,笑問:“見過周家的丫鬟了?” “周jiejie特特讓她送了信來報平安,舟車勞頓的,留了她在院里休息,聽說沈家的下人過來拜見,哥哥還未回來,女兒就先過來看看?!鄙蛎钪榉鲋⑴抡酒鸬泥嵤现赜肿?,方才轉身打量起來人。 沈家這次來的有四個人,方才開口說話的穿著了全新的緞面薄襖,頭上插著一只鑲了指甲蓋大紅寶石的鎏金簪子,不看那寶石價值,僅那工藝比前陣子去永福寺時鄭老太太帶的那根五蝠鎏金簪更精致些。剩下的三個人也是穿了七八成新的緞面襖子,頭上的首飾及不上前者,也是耳上墜了金丁香或是珍珠墜子。 要不說身份,單看這架勢,倒不像是個伺候人的下人,更像那小宅小院里的太太姨太太之流。 “你是誰?”沈妙珠頤指氣使地盯著那人說道。 鄭氏心中微訝,端起一旁的茶盞,掀蓋抿了幾抿。 崔mama是老定遠侯夫人身邊的老人了,當年是見證過鄭氏最為光彩奪目也最為狼狽的時日,在面對鄭氏的時候,不自覺就帶上幾分輕蔑。從沈妙珠進來后,她知道了這應該就是當年被三夫人帶走的孩子,還不等她細細打量,沈妙珠已經先發制人。 崔mama皺眉,她看向鄭氏。 鄭氏低頭輕輕吹開浮上來的茶沫葉子,她雖不知珠珠兒為何忽然如此,但又豈會為了個下人去委屈了自己的女兒,從前她做不到現在更不會。 “三夫人,沈家你還想不想回了?!贝辪ama惱道。 啪嗒一聲。 沈妙珠撿起一旁的茶壺蓋子直接扔了過去,崔mama身后的人扯了一把,茶蓋摔在了地上。 崔mama跳腳驚叫。 沈妙珠皺眉:“好沒規矩,大呼小叫的。哥哥,沈家下人都是如此?”她看向院門外,沈嘉和緩步走來,聽到問話,掃了一眼屋內,又看向那碎了的差蓋子不悅地板了臉。 他一步步地走進屋內。 崔mama忍不住抬了抬胸口,就聽沈嘉和叱道:“站得那么近,你也不怕自個兒傷到了,還想和你那丫鬟一般?” “我注意了的?!鄙蛎钪樾⌒÷暤?。 囂張的氣勢在沈嘉和面前頓時蔫了下來。 沈嘉和看向崔mama四人。 目光并無深意,幾人卻忍不住顫了顫,崔mama上前一步,避開地上的碎瓷片,行禮說道:“三少爺,老侯爺讓奴婢來接姑娘回去?!彼h顧四周,又道:“您不告而別,老侯爺傷心難過,老夫人就派了奴婢等人過來?!?/br> 想到老侯爺,沈嘉和微一怔楞,說道:“跟我來?!痹捖淙艘呀涀吡顺鋈?,崔mama見狀只得跟了過去。 在院外,看到鄭程云,沈嘉和腳步一頓,朝他點點頭,去往暫住的地方。 鄭程云看著鄭程錦離開,那幾個陌生的婦人從面前走過,猶豫了一下,沒有進院去找沈妙珠,原本鄭程錦也不許他過來,是他不放心。 屋內,鄭氏看著沈妙珠不說話。 似水走進來,回道:“少爺帶了人離開,二表少爺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才走的?!?/br> “程云?”鄭氏喃喃自語:“若說這鄭家有赤子之心的,他是一個,另一個……”她搖搖頭仍舊看向沈妙珠。 沈妙珠示意似水出去。 “娘,我知道你覺得我方才有些沒規沒的矩??赡?,我做得再好,沈家的人不曾親眼看見,怎會以為真?同樣,我做得再不好,她們也會覺得理所當然?!鄙蛎钪閾u頭嘆氣:“我又何必在下人面前辛苦表現呢,她目中無人,眼里根本不曾有對我這個姑娘的尊重。再者,即便表現好,她也不可能在沈家人面前說出花來?!彼€記得剛進來,崔mama說的話。沈家人并不歡迎鄭氏回去,或者說有人根本不想鄭氏回去,而她根本不會放開鄭氏,除非她有更好的生活,自個兒不愿意回去。 既然注定要回去。 沈妙珠也不想還未見到沈家那些人之前,反而在下人面前失了弱勢。在沈家表態之前,崔mama也不可能去表現出對自己的喜歡,當然她應該也不喜歡自己,沈妙珠也懶得費心經營,這人在塘棲鎮呆不了多久,就讓她覺得沈妙珠是個驕縱不知事的人。就是有些對不起鄭家。 鄭氏聽了苦笑:“鄭家規矩再好,程錦若不能有更好的出息,在那些人眼里仍舊是只有幾個臭錢的商戶?!?/br> 沈妙珠心口一疼。 她可以想見,當年在沈家,娘親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得了不少奚落。她很想知道,當年鄭氏如何能從沈家安全脫逃,而沈家不敢追究。 那是怎樣一個慘烈的過程? 而沈家人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沈則言呢? 她這具身體和兄長的爹爹又是什么態度。 春草養傷的時候,不用做事,就時不時去找春景說話,一方有意一方有心,即便有些話題寥寥帶過,也道出沈嘉和的辛苦,在他遇見老侯爺之前的日子甚至不及大房的庶子,而沈嘉和可是三房唯一且僅有的嫡子。 她心疼兄長、心疼娘親。 對京都那個地方,并沒有多少好感。 沈嘉和暫住的地方,是在行知院邊上。 白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