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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門而入,天天掐著手指算著孫笑離開的日子,心想自己一個法訣也沒練成,恐怕要讓師尊失望了。 葉知疏在這兒雙耳不聞窗外事,但外界熙熙攘攘可不會忘記他的存在。要知道,他就是扎根在宗主院子里的那一根獨苗苗,哪怕一聲不吭,也能引野火燒身。 當景仲一劍劈開葉知疏大門的時候,他仍舊還在研究玉玨中的第一個法訣,見到有人進來才微微一愣,反手將玉玨收起,板起了臉,“你是何人,敢在我師尊院里放肆?” “誰準你喊她師尊的?”唇紅齒白的少年提著劍邁入房中,四處一望,放心地笑了起來,“連個護身符和陣法都沒給你留下,看來云宗主根本沒把你當作是徒弟在呵護?!?/br> “師尊對我的維護,用得上你一個外人來評說?”葉知疏反應很快地回擊對方的冷嘲熱諷,“我既然喊一聲師尊,當然是師尊允許了才會這么喊,畢竟……她不點頭,誰也不敢亂叫,是不是?” 來人正是景仲。他原本打算給這小娃娃一個下馬威,誰知道才剛累了個氣勢,就被對方給口齒伶俐地說了回來,不禁臉色一沉,“你在諷刺我?” 葉知疏站起身來,小小的身軀居然也有了些氣勢,“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不是你粗魯地砸了我的門,我當然會以待客之道來見你,可既然你不懷好意想要挑釁,那我也不會坐視你在這院子里耀武揚威!” “這是云宗主的地方,你說話可不算數?!本爸僖Я艘а?,心神一動,便調動起了自己的神識向著對面的男孩壓迫了過去。 別說是一個大境界,哪怕只是一個小境界,神識的壓制也是絕對性的。景仲身為出竅期,已經比葉知疏的修為高出整整三個大境界,只要他想,他甚至能用神識在眨眼之間就滅殺了葉知疏。 葉知疏才要再回嘴,就感覺身上一重,幾乎像是被壓了一整座山峰似的,眼前瞬時黑得什么也看不見,就連動作和呼吸都變得極度困難起來。他努力挺直脊梁想要站穩身子,卻不過是抵擋了一眨眼的時間,就被無法抵擋的神識給面朝下摁在了地上。 他以為自己在奮力掙扎,其實連一根手指都沒能移動。 景仲得意地往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的葉知疏,用劍尖捅了他兩下,“怎么樣,還橫嗎?你要知道,如果不是看在云宗主的面子上,我現在就能殺了你。也不知道云宗主是怎么看走了眼,才會把你這樣靈根不純的人收作徒弟?是不是她欠了你什么因果?” 這聲音傳進耳朵里,簡直就是在葉知疏面前辱罵孫笑。他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從劇痛之中不知道怎么的生出一股莫名的力量來,讓他的身體慢慢地復蘇、找回了力量。 景仲沒有發覺葉知疏的變化,他慢條斯理地用腳把葉知疏踢得翻了個身,面朝上,然后用長劍抵住他的丹田,輕笑道,“只要我這一劍下去,你就是個廢人了,明白嗎?即使云宗主再怎么想教你,你也無法繼續修真。而我要做的,只是這么簡簡單單地……” 景仲說著,手腕微微一用力,鋒銳無匹的劍尖就往下刺了半寸,捅破了葉知疏的衣服,割開了他的皮膚。 葉知疏狠狠地睜大眼睛瞪著景仲,像是要用目光里的憤怒殺死他似的。 “你還瞪我?看來是真的不怕死?”景仲不爽地哼了一聲,把劍尖又往下按了按,“識相點,自己離開天劍宗,我還能留你一條生路。不然我可是真的會廢了你?!?/br> “你、休、想?!比~知疏一字一頓地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景仲瞇起桃花眼,惡狠狠道,“既然你偏要喝罰酒,那我就成全你!” 接著,他連神識也沒調動,手握住自己的長劍就用盡全力地向無法動彈的葉知疏丹田位置刺了進去??删驮诰爸俅_認葉知疏的丹田破開那一瞬間之前,葉知疏的身上爆發出了一股恐怖的力量,將他連人帶劍被掀開去了好幾步的距離。 第85章 景仲又驚又怒地站定腳步看向葉知疏時,只見他手上已經出現了一團黑色的光暈, 被壓成一個小球的形狀貼在他的掌心里。 只不過是鵪鶉蛋大小的一個圓球而已, 景仲卻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挪開了目光,暗自心驚——那難道是云宗主給他留下的什么道具?那力量若是暴走的話, 恐怕能將這個院子都夷為平地! 葉知疏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景仲的雙眼,啞聲道,“你想拼命是不是?那我們就試試?!?/br> 景仲的目光驚疑不定地在葉知疏的面孔和他的手之間來回打轉——葉知疏確確實實只是個普通的筑基期修為, 景仲一巴掌能打死三個;可他手心里的那份力量, 卻是絕對能夠讓景仲丟了小命的。 打,還是認慫? 景仲咬牙思慮了半天,御劍從窗口飛了出去, 終究還是沒有和葉知疏硬碰硬。 這是個明智的選擇,因為真打起來,死的一定是景仲。 葉知疏是完完全全憑著意志力撐到了景仲離開, 才噗地吐出一口鮮血半跪在了地上,有氣無力地把手攤開,掌心里那股恐怖的力量立刻消失無蹤。 他痛苦地咳了兩聲,把嘴里的血沫子吐了個干凈,才苦笑道,“師尊給的法訣可真難啊……好在還是練會了一個?!?/br> 就著毫無姿態可言的模樣在地上躺了半晌, 葉知疏也沒有察覺到任何人進入院子里來查看情況,聰明的小腦袋馬上就明白了一切來龍去脈。 景仲沒有穿著天劍宗弟子的衣服, 那么他定然是個外人。既然是個外人,難道進入天劍宗宗主的院落是不需要通報,可以隨意出入的嗎?必然是有人放了他進來,又對他的鬧事視而不見。 事情發生這么久,總不會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過這里的爭鋒相對吧?可不僅剛才沒有人來幫他,到了現在也沒有人來替他療傷。 葉知疏咬著嘴唇得出一個結論——天劍宗里幾乎所有的人都對他抱有惡意。 可他們為什么要恨自己?就因為像剛才景仲說的那樣,因為師尊收了他做徒弟?僅僅因為是這樣,這些修真者就可以隨意喊打喊殺了嗎? 就因為景仲比他強,就可以隨心所欲地處置他的生命?那如果他有一天變得比任何人都強呢? “變強”這個目標,終于在葉知疏的腦海中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他要變得更強,比景仲、比宗門里的任何人都強,讓誰也不能質疑他身為師尊弟子的身份。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些人不再喋喋不休地抱怨師尊的目光。 在葉知疏的心目中,孫笑有一千一萬個好,就是沒有一點不好。 —— 孫笑出宗門逛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