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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召來宮女,準備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前去迎接帝王下朝。 前兩天她一直低調做人,就是為了確認帝王的心意,一二不過三,她直到今天才能松口氣,主動到帝王面前去找存在感了。 “娘娘可長得真好看?!毙m女邊給蕭云晚梳頭,邊嘴甜地恭維道,“如今這宮中啊,您恐怕是最得陛下歡心的人了,和那位神秘的帝師比起來也是不落下風的?!?/br> 蕭云晚只聽服侍她梳頭的宮女提了那么一嘴帝師的事情,有些好奇,“聽說那位帝師一直住在東宮儲君的殿中,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才能讓帝王這般信任地放在身側?” 宮女偷偷一笑,清脆地道,“藍大人平日不常出門,但教導陛下的時候可嚴厲啦,看著冷冷淡淡的,發起脾氣來的時候可真嚇人呢,陛下也事事聽帝師的意見,如今在這朝中,誰不知道帝師的話陛下最聽得進去?” 蕭云晚轉了轉眼睛,暗忖道這藍書如果真有這么大影響力,她總是要去攀談一下,看看能不能拉攏對方,或者干脆將對方收到石榴裙下,有這么一名助力,她在后宮里的路應該能走得順利很多。 蕭云晚的算盤打得很好,但卻不是雷霆鈞想看到的。 小宮女嘴快地繼續往下說,“娘娘還是小心著些,聽說這幾日呀,藍大人找過陛下,勸他不可專寵一人,必須雨露均沾,這話怕就是沖著娘娘您來的,后宮上下誰不知道這三日陛下只讓娘娘一個人夜夜侍寢?” 聽到這里,蕭云晚的臉色一變,“此話當真?帝師真這么對陛下進言?” “宮里頭的傳聞真真假假,娘娘多個心眼總是好的?!毙m女給蕭云晚挽好了發髻,見她沉思的模樣,微微一福身就退了出去,笑嘻嘻地到大太監那里領了賞銀。 而蕭云晚坐在凳子上想了許久,竟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起身就帶了一幫zigong女太監,浩浩蕩蕩地往東宮去了,準備親自找那帝師當面算一算賬,好教導那人不要多管帝王后宮家事。 東宮作為儲君居住之地,當然是極盡低調奢華之能事,蕭云晚從外墻繞過去時遠遠看見里面花木,羨慕得眼睛都發亮,“這地方可真漂亮?!?/br> “娘娘以后也能住上和這一樣的宮殿?!鄙砗笈俚吐曅Φ?。 蕭云晚一想也是,她壓根就沒懷疑過自己會登上后位,抿嘴一笑,十分滿意。 孫笑正在殿內閑來無事讀書,聽到門外腳步聲由遠至近時還以為雷霆鈞又來找事兒了,趕緊擺出郁郁寡歡的模樣,過了一會兒才聽出那腳步聲里沒有雷霆鈞的,不禁轉頭往殿外張望了一眼,略略提高聲音問道,“誰來了?” “回帝師,晚嬪帶人往這邊來了?!?/br> “……就算不是雷霆鈞本人,他也得折騰點麻煩來找我……”孫笑嘀咕兩句,念頭稍微一轉就知道這蕭云晚大概是來干什么的。雖然不知道雷霆鈞給了她什么錯誤信息,但絕對是來挑刺兒的就沒錯了。 “帝師大人,需要奴才帶人攔住她嗎?” “不必了,好歹也是陛下眼前的紅人,不好就這么拂了面子,讓她帶人進來吧,看座?!睂O笑把書卷隨手一扔,坐正身子等著對方登門。 蕭云晚意料之中地沒有受到任何阻撓,下意識地就生出了個想法:就算權傾朝野的帝師也不敢得罪我。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得意洋洋地邁進了孫笑所居住的殿門,剛要呵斥一句對方不給自己行禮,就被懶洋洋回眸的帝師鎮在了當場。 孫笑這一回身可謂是用上了渾身演技的精髓,神情冷淡,狹長鳳眸被窗外朝陽映得流光溢彩,肌膚勝雪,唇紅齒白,怎一個顛倒眾生了得。 蕭云晚自認天下第一美貌,卻在這一刻對自己產生了些許懷疑——難道,她還不如一個男人生得勾魂奪魄? “晚嬪不該來這里?!睂O笑沒起身,淡淡道,“東宮之中難免有外男居住,沖撞了后宮嬪妃是大事?!?/br> “帝師既然知道這規矩,就該早些避嫌,搬出宮去住?!笔捲仆砘剡^神來,卻因為嫉妒心理對孫笑是如臨大敵,于是態度咄咄逼人了許多,“歷朝歷代的帝師也從來沒有住進東宮的先例!” “晚嬪和臣想到一塊兒去了,明日臣就再向陛下上個折子,請他恩準臣出宮回家去住?!?/br> 蕭云晚輕哼了一聲,根本不知道雷霆鈞是打死不會同意這個建議的,自以為占了上風的她高姿態地在殿內踱了兩步,見滿眼都是奇珍異寶,不少都是她根本叫不上名來,卻看起來珍貴無比的玉器,頓時又有些心理不平衡起來。 ——憑什么一個區區帝師能有這樣的待遇?她被陛下寵幸了三夜,都沒有這么多賞賜! “藍大人,您是先帝為陛下定好的帝師,尊師重道本是最基本的道理,但您只需教導陛下學識政理,想要插手陛下在后宮里做什么,恐怕就逾越了吧?” 孫笑:“……”MMP,雷霆鈞又給我找什么麻煩! 第67章 “臣不知道晚嬪所說的是何事?!睂O笑心里一萬頭草泥馬,面上十分冷淡。 “聽說藍大人不滿陛下專寵我一人?”蕭云晚不屑地把話給說白了, “還望藍大人擺準自己的位置, 陛下愛寵幸那位妃子可不是你能管得著的事?!?/br> 突然之間就背了個鍋的孫笑很無辜,不過她也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雷霆鈞使的計, 接不住也得接,“陛下此番充實后宮,本來新入宮的嬪妃便不止你一人。開枝散葉是陛下的職責,別說你身為嬪,哪怕帝后也不敢說自己要陛下專寵她一人……還請晚嬪慎言?!?/br> 蕭云晚皺了皺眉, 好在也是有些小聰明的, 沒在這個地方跟孫笑死犟,而是轉而問道,“你這么一說, 我想起來了。我可是嬪,有位分在身的,帝師為何見到我不行禮?難道是自持身份, 覺得我當不起你的一禮?” “我不行禮,是因為我得了陛下的恩準,見他時也不必大禮?!睂O笑冷冷瞥她一眼,“怎么,晚嬪覺得自己比陛下的地位更尊貴?” “好?!笔捲仆砝湫?,“早聽聞帝師是個有能耐的, 哄得帝王天天只聽你一人的話,今日一見, 學識氣度也不過如此,不知道對陛下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厭勝之術!” 又一個鍋罩到頭上,孫笑新奇地看了眼這個姿色絕頂的女人,心道果然老天是公平的,給了她美貌的同時拿走了一點點的智商?!澳阈趴陂_河,有證據嗎?” “證據?搜了便有了!”蕭云晚一揮手,就要趾高氣昂地讓身后的宮女太監們搜查。 孫笑動也懶得動,她斜倚在椅子上,輕聲漫語地問,“我看誰敢?” 不用孫笑開口說這句話,殿中尾隨著蕭云晚的眾人也根本沒膽子聽這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