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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 因為他不想,看見別人為難他的青司,即使是因為自己,也不行…… 掩在衣袖里的手指動了動,意識混亂間,南鳳摸到了那一截纏著發絲的紅線。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卻將干裂的嘴角撕扯下一片血珠。 “即是有令,南鳳刀山火海亦赴?!?/br> 南玉落眉頭一皺,這世子真是瘋了,他難道就不知道,這神女與高佐是一路的,只要有他們在,梁國再起的可能性就會少上一大截。 最好就是趁著眼下這個時候,將她暗暗除死才好,反正梁國公不在,即使有罪名,她一人承擔下也就好了。 南玉落想著握緊了腰間的彎刀,這里沒有別人,只要她動作夠快,誰也救不下她。 “將你的刀收好,否則,我的刀就要出鞘了?!?/br> 即使腦中迷蒙混亂依舊,但是南鳳的目光依舊看的南玉落一陣心悸。 南玉落忿忿的放下了握住彎刀的手指。 “世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我比你更清楚,我在做什么?!?/br> 南鳳看了一眼跪著的管家,“去準備馬車,我要和神女出去一趟?!?/br> “小的遵命?!?/br> 管家抿去眼角泛起的濁淚,站起身來退下,南鳳不滿的看了南玉落一眼。 “你還在這里做什么?退下!” “你!” 南鳳的態度深深的惹怒了南玉落,論心智她不輸男兒,可是因為身為女兒,她卻永遠無法如同男兒一樣,讓南家重現昔日輝煌。 因為這個,她越發討厭眼前的南鳳,身為世子,卻為著一個女人墮落至此,簡直就是辱沒了南家赫赫威名! 可是南家階級制度明確,即使是她也不能輕易跨越。 “玉落可以退下,只是世子別忘了,家主說過的話?!?/br> “你一日不認錯,就不得離開祠堂,一旦離開就等于舍棄了你的世子之名?!?/br> 南玉落勾著嘴角看著面前的青司,“知道嗎,因為你,他現在已經不是世子了……” ------------ 416傷 這其中竟然還欲這種事? 青司看著南鳳,后者卻只笑著對著他搖了搖頭,他的眉目依舊艷麗如春花曉月般明媚,但是那背后的諸多苦澀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這一切都值得。 馬車停在院門外,南鳳笑看著青司,“能扶我一把嗎,我怕是走不過去了?!?/br> “我幫你,”青司將南鳳的胳膊環繞在自己的肩膀上,彎刀安靜的伏在身側,鯉魚佩上垂落的湖藍色絲絳隨著兩人步伐來回的搖晃著。 她攙扶著他,一如當年他們在北山行宮的崖底那樣,相互扶持著緩步前行。 “南鳳!你真的要走!” 南玉落站在后面看著兩人,大聲道,“家主言出必行,是你自己舍棄了世子的身份,現在,你已經不是世子了!” 青司側臉看了一眼南鳳,后者似是看上去對這話無知無覺,但是昔日里陪伴自己一生的身份,又豈是能說不完就不要的。 “南姑娘!” 青司停下腳步,對著南玉落一字一句道,“你回去告訴梁國公,就說南鳳世子被我帶走了,他若有什么不滿,只管找我就是!” “至于你,”青司笑到,“不論南鳳是不是世子,你都沒有資格站在這里,與我們說話,更沒有資格對我們的每一個決定擲詞?!?/br> 青司說著眼中輕蔑更重。 “身為女兒并沒有什么錯,身為女兒卻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才是你最失敗的地方,這樣的你不論再如何努力,再如何費勁心機也不得南鳳,不論……他是不是世子?!?/br> 腦中明明就是紛紛擾擾的一團亂麻,可是這些話卻一字一句的被南鳳聽了個清楚。 他聽得清楚,這不是辯解之詞,更算不上情話,可是這話卻讓他一顆心都聽得熨帖起來,仿佛誰在他心里放了一個紅紅的酸梅子,讓他覺得又甜又酸澀。 “青司……” 氣若游絲一般的聲音在青司耳邊響起,有氣無力的好像9暗隨風散去。 “別說話?!?/br> 即使南鳳現在虛弱的厲害,可是他的身量卻在這里,青司需打起一百分的精力,才能攙扶著他繼續前行。 南鳳歪頭看著青司那張冷凝而嚴肅的臉,明明叫囂著到了極限的身體,卻一點又一點的緩慢靠近。 “如果你現在推開我的話,還來的及?!?/br> 他離得近,掀動的氣流吹過青司頰邊散落的灰白發絲。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推開?!?/br> “你都快死了,能不能不要這么廢話!”青司簡直氣個半死,聲音都啞成這樣了,安靜下能死! 可是當她想到,南鳳這副樣子,是因為救自己之故,她的聲音又忍不住軟了下來。 “你再忍一忍,我這就帶你去別處醫治傷口……唔!” 本就靠的很近的臉頰,這下更是無限放大在眼前,青司錯愕的睜著眼睛。 有蜻蜓點水般的涼意,覆著在自己的唇瓣上,因為靠的太近,她甚至能嗅到血珠的腥甜味道。 南鳳的眼睛滿意的彎著,雖然有些趁人之危,但是他終于如愿以償。 這樣……就夠了。 南鳳離開吻著的唇瓣,唇上滲出的血珠,猶如最好的胭脂,為那雙唇瓣細細沾染上屬于叫做南鳳的顏色。 南鳳蒼白的手指,在青司唇上抹過,將沾染的血跡小心拭去。 “回去我送你盒胭脂吧?!蹦欠N艷麗的顏色,涂在她的唇瓣上,定然十分好看。 “你還是先活過明天再說吧!”青司將南鳳一把甩落在馬車上。 那力道,看的一旁的管家暗暗心疼。 南鳳卻無半分感覺,“我說的是真的,等回去,我定然給你挑一個頂漂亮的顏色?!?/br> 南鳳躺在馬車里笑得像個浪蕩子,他背上的傷口因為缺醫少藥,早已經惡化化膿,再加上多日水米未盡,早就成了強弓之末。 先前還需要讓自己硬撐著,如今脫離了先前境況,他終于可以躺下好好的休息會。 看著額上布滿冷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