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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飛身而上… ------------ 229上妝 南鳳拎著食盒,回到自己的住所,屋內南無月正坐于燈前為自己上妝。 今夜她穿了宮女的衣裳,頭上也梳了尋常發髻,此時正對著鏡子,用易容工具小心的修復著自己眼上的疤痕。 “這些易容的東西覆在你的臉上,會讓你臉上的疤痕越發惡化,你弄這個做什么?!?/br> “你以為我想?!?/br> 南無月斜睨了身后的南鳳一眼,眼上的傷疤,讓她看上去如同暗夜里索命的女鬼一般驚駭。 “聽聞百里青司那賤人在護國寺被人救了,那人不會是你吧?!?/br> 這事南無月怎么會知道。 “那殺手是你派去的?” 南無月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一片陰測。 “我雖然不想讓她活著,但是借別人之手殺她,那有自己動手來的痛快?!?/br> 有朝一日,她定然要將她百里青司抽筋扒皮碎尸萬段。 “軍隊馬上就要入京,那高漸離現在身為攝政王,百里青司對他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說吧?!?/br> “哼,”南無月看著南鳳嗤笑一聲,“不讓我動她,真的是為了梁國?” “不然哪?” 南鳳在床上盤膝而坐,膝上正放了只余下一半的彎刀銀月。 除了這種理由,他還能有什么理由放過她。 “是什么原因,你心里有數?!?/br> 南無月用特殊的骨膠一點一點覆著在傷疤上,骨膠里放置的藥草讓她眼上的傷疤又癢又痛。 不止如此,這骨膠還會刺激她傷疤上的rou芽,這本就可怖的臉頰,以后恐怕會徹底沒法見人。 可是她不能停下。 細細的鉛粉撲上,然后是一層兩層…… “容貌對于你真的這么重要?” 面上來看,南無月已經死了,容貌似乎對于她來說,應該是最無關緊要的。 南無月,對著鏡子拂上自己的臉頰。 “對于以前的我來說,容貌絕對是這后宮里最為有力的東西,經過如此一番生死,誰還會在乎這個?!?/br> 南無月說著將手上的信筒丟出,“今日\/你不在,這是梁王最先傳來的消息?!?/br> 南鳳聞言,敞開手上的紙條,只一瞬就皺緊了眉頭。 “大軍怎么會惹上痢疾?難道有人在暗中下毒?” “隨行的軍醫沒有用銀針測出有毒的東西,梁王猜測是他們無法適應西周的食物水源?!?/br> “這怎么可能?!?/br> 南鳳看著手上的信紙道,“梁軍明明以前來西周時都無事,怎么就偏偏這次全軍都得了痢疾?”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南無月憂心忡忡道。 “塞外不比京城,聽聞前些日子就已經落了雪。所以梁王決定直接穿過中間那片峽谷?!?/br> “你指的是那片一旦進入就極難走出的雁回頭?” 南無月臉上憂色更重,“你也覺得梁王下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南鳳沉吟道,“如果將士們都患上痢疾,體力不支下又遭風雪,似乎也只有走峽谷這片近路,可是……” 可是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巧合的就像被人事先安排好的一樣。 “梁國不會取代西周!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眼前不由自主的閃過青司仿佛綴有火光跳動的眼眸。 如果西周幫助天狼攻打梁國的主意是百里青司出的,那現在這一切會不會又是因為她。 如果是的話…… 南鳳的目光落在自己膝上的彎刀上,就在今天,他還救了她一命。 立場不同,所以只能注定是敵人。 南鳳這表情落在南無月的眼中,能讓他如此的似乎只有一人。 “不是吧,你認為這事是百里青司做的?”南無月被這想法嚇了一跳。 如果是的話,那這人也太可怕了,可是隨即,南無月就否認了這想法。 “應該不可能,她那有那么多的人力和號召力來完成這些,可能這次就只是一個巧合而已?!?/br> “但愿吧?!?/br> 南鳳在心里嘆息一聲,手指寸寸撫過手下的彎刀如果是的話,他能將這半把彎刀揮下嗎? 這天,南鳳房里的燭火亮了一夜,與他同樣徹夜難眠的還有青司。 四書五經,經史典籍,這些已經翻閱過無數次的東西,她坐在書桌前看了一頁又一頁。 看的什么,她不記得了,她只記得白芷清晨來給自己梳妝時,菱花鏡里紅腫如桃的眼睛。 “主子,您以后可不能這么看書了?!卑总埔贿呌帽槐冗^的棉布為青司敷眼,一邊輕聲叮嚀。 “您的眼睛剛好,院判可是叮囑過的,不能太過費神?!?/br> 青司閉目躺在那里沒有出聲。 即使一夜未睡,她腦中也是紛亂一片,沒有絲毫睡意。 已經變得溫熱的棉布被青司取下,鏡中眼睛看上去還是有些紅腫,這樣去國子監是不行的。 青司的指尖挑來桌上的胭脂,指腹在里面輕輕捻動。 “主子,今日可要上妝?”白芷打開一旁的粉盒,面脂,又將螺子黛取出備用。 “不用,只點些胭脂就好?!?/br> 薄紅抹過眼角,將那抹浮腫輕輕蓋住。 又順手拍在臉頰一些,讓自己看上去精神點。 “主子,既然都點胭脂了,可需要涂些口脂?” 櫻粉,薔薇紅,胭脂紅,石榴紅一排口脂從妝臺上敞開,青司選了薔薇紅點在唇上暈開。 嬌艷欲滴的唇瓣,淡掃薄紅的臉頰,在趁著眼角的胭脂色,一顰一笑間都帶著傾城媚色。 白芷站在一旁看的愣神,她家小姐,怎就擁有如此傾國美色? “是不是太艷麗了些?” 青司的詢問喚的白芷回神,“怎么會,其他小姐還要在額間點上花鈿?!?/br> 白芷取出一個盒子,盒里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花鈿印,還有一些鑲嵌著小粒寶石的金箔。 青司的指尖撥弄著那些花鈿印,這些曾經是她最喜歡的東西,如今卻是許久許久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