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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雨傾盆而落的聲響,也能嗅到空氣里潮濕的水汽。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昏暗的洞xue里,那被火光映亮的臉頰。 那樣的一張臉,即使帶有細小的血色劃痕,看上去依舊耀眼。 劃痕? 南鳳順著青司的臉看了下去,不僅是臉上,就連正在解著自己腰帶的手指也是遍布傷痕。 解……腰帶? 南鳳想要撐著身子坐起,可是還未起身,就又狠狠跌落回去。 “別動?!?/br> 青司擦去額上的冷汗,曼陀羅的藥性過去,此刻她的手腕疼得就好像在傷口里,塞進了一塊guntang的炭火。 再輕微的動作,都讓她疼的渾身顫栗。 腰帶“咔”的掉落,藍紫色的華麗長袍被解開,被肌rou覆著的有力勁腰和胸膛,在火光的映襯下一覽無遺。 趁著沾染的鮮血和傷痕,顯露出另一種鐵血的味道。 手腕疼得厲害,好幾次青司都想用彎刀將纏繞的繃帶直接割開。 可是如果將繃帶割斷,依著兩人現在的情況來看,再沒有給南鳳包扎的東西。 “你現在還能坐起來嗎?” 青司往兩人身前的火堆里,丟了幾截枯枝,漸漸微弱的火光,再次溫暖明亮起來。 “應該可以?!?/br> 南鳳咬咬牙,撐著手臂,硬將自己坐起。 青司看看臉色蒼白,唇色泛青的某人。 “既然能坐,就將你身上纏著的繃帶解開?” “哈,你這是為高漸離那個人守身如玉嗎?”南鳳一邊忍痛,一邊打著哈哈。 “話說,你這樣與我孤男寡女的獨自相處,高漸離若是知道了,真的不會心有芥蒂?” “你這是在提醒我,一刀殺了你,以證自己清白?” “當我沒說?!?/br> 南鳳握著身上被血浸透糊住的繃帶,將它從黏連的情況下一點一點撕開。 手指每動上一下,對于他來說,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雖然他已經熟悉疼痛,但是這種自虐一樣的行為,簡直就讓人崩潰。 “不能用刀直接切開嗎?” 只這一會,南鳳就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大汗淋漓。 青司看著那傷口,沉思了良久,終于取過一旁的彎刀,將那纏繞的繃帶三兩下切斷。 看著被切斷的繃帶,南鳳竟然有種解脫之感。 青司解下身上的斗篷,丟到尚算干凈的枯葉上。 “脫衣服?!?/br> 脫……衣服? 看著落在自己身旁的斗篷,南鳳覺得耳根燥的難受。 這是自己流血太多,出現了幻覺。 這人……要做什么? “在我回來之前,將你身上染血的衣物全都脫下?!?/br> 青司說著撿起地上散落的繃帶,向著仍舊下著大雨的洞外走去。 看著青司將那些染血的繃帶,掛在樹枝上被大雨沖滌,南鳳終于明悟。 是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招來野獸,所以利用大雨沖刷血跡嗎? 對啊,不這樣做,還能怎樣做,還說自己是想怎么做? 南鳳撐著身子坐在那里解著身上本就松垮的外衣,可是解到一半,他又不自覺的停下手指。 他若是脫掉衣服,不就與青司坦誠相見了嗎,這樣想想,怎么還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血腥味的確會招來野獸。 繡著繁復花紋的長袍被甩落在地,然后是內衫,底衣…… 等到南鳳上身不著一物,這才看向青司甩在身旁的斗篷。 這東西是用來鋪在身子底下,還是蓋在身上? 又或者,只是人家無意間丟在這里的? 青司背對著南鳳坐在洞口,看著洞外不斷落下的大雨,聽著身后衣物落地的細碎聲響。 “腰腹傷口太大,鮮血流的太多,褻褲記得也一并脫下?!?/br> 看著那個背對自己冷靜下著命令的某人,南鳳突就耳根一片赤紅。 這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么,雖說是為了避免招惹野獸,但是他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是個男人! “快一點,雨勢一小,我還要出去?!?/br> “唔……” 南鳳不清不楚的應著,然后…… 現在他知道這斗篷該蓋在那里了。 等到一切都做好,躺在那里的南鳳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可以了?!?/br> 青司點點頭,站起身來將南鳳沾滿鮮血的衣裳一溜的抱起,用樹枝撐好,放在大雨下沖刷。 南鳳紅著臉躺在那里,他也不是沒有經過人事,可是他現在這副樣子,實在是怎么想怎么羞恥。 青司挑起一件被雨水浸透的細軟內衫,放在手里使勁擰了擰上面的雨水,然后再次放到樹枝上被雨水沖刷。 如此反復幾次,她這才拿著比較干凈的內衫,走回南鳳身邊。 沾了雨水的布料,冰涼而柔軟,落在身上時,就像情人間親昵的細吻。 那種從心底涌出的悸動,簡直讓人顫栗而瘋狂。 南鳳的手臂放在臉上,掩住他脆弱而悸動的眼睛,他歪過頭去,看那被火光映在墻壁上的兩人倒影。 影子里的的青司為他擦拭著身上的血跡,雖然對方沒有出聲,但依舊能夠感受到那種細致和小心。 這種感覺很怪,就像此刻他正被愛著……一樣…… 南鳳看著那隨著火光不停跳動的影子,那么的近,近到他都快要以為她屬于他一樣。 南鳳,你完了。 南鳳聽到自己對自己這樣說…… ------------ 181簡直要命 傷口滲出的血跡剛剛拭去,就會有更多的血跡涌出來。 “身為習武之人,你身上都不帶金瘡藥嗎?!?/br> “你覺得我會需要那東西?” 南鳳話音一落,耳根越發燙的厲害,他確實沒想過自己會受傷。 “這次只是個意外?!?/br> 會受傷是個意外,會落崖是個意外,就連遇上她也是個意外。 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