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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路上,她咬著嘴, 捂著肚子,不要他扶,連正眼都不瞧他, 她今天心情不好,他是撞到炮口上了。 歐陽也不生氣,本來是像個受氣包一樣在旁邊要扶的,看她倔成那樣,干脆收了手,插在兜里,晃在她后面慢慢走,臉上依然掛著笑。 快到宿舍了, 他扯了扯微翹的發梢,似乎想說什么,終于開口:“蘇愛愛,其實呢,男人并沒女人想象中的那么好,那么高尚,你看,其實大多男生都是像我這樣,喜歡看美女,愛和漂亮女生在一起,偶爾說說黃色笑話……” 蘇愛愛不等他說完,一字一句的咬牙開口:“他不是你!” 臉在月光下是清晰的蒼白色。 歐陽本來是想貶低自己勸蘇愛愛的,不知為什么聽她那么說,心里一下子就火了,他還從來沒對哪個女生一路上討好賣乖這樣的。他一下子抓住蘇愛愛的胳膊,修長的指嵌入羽絨服里,一下子箍到了蘇愛愛的手臂。 他扯住她,飛快的說:“那他是什么樣的,神仙嗎? 蘇愛愛,你說我們不該花心,但你這樣又算什么,過分的去美化一個男人,讓自己愛得要死要活,還連句聲都不敢出。在我看來,愛一個人必須要完整的愛,是會連缺點也愛的。但你呢,卻把他高高的掛在你心里,不允許任何人的侵犯,連你自己都不可以!其實你不是真的愛他,你只不過是愛你想象中的那個他罷了!”歐陽說這樣話的時候,手指緊緊的抓住蘇愛愛,像要入了骨髓。 最后, 他放低她的胳膊,冷冷的說:“其實你這又何嘗不是逢場作戲呢……” 他一字一頓的說:“你是在和自己,認真的,逢場作戲!” 他抓著她,兩個人臉靠得太近了,他嘴里吐出來的白霧,撲在她的面上,帶著冰涼的薄荷味,像冰凌,打在她臉上。他黑色的眸在月光下亮得讓人無所遁形,瞳孔里反射出蘇愛愛愣愣的臉。 良久,蘇愛愛抓住他的手指一指一指的掰開, 她輕笑說:“誰又不是在認真的逢場作戲呢?我如果不喜歡他,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兩人吐出的熱氣混在了一起。 掰開他的手指,她反倒很平靜, 她反問:“歐陽,我喜歡他,關他什么事?又關你什么事?” 她說這話的時候,像一個小戰士,微昂了頭, 倔強的抬著下巴。 蘇愛愛背了身要上樓。 歐陽下意識的拉她的手腕。 她回了頭, 一陣大風過,她的眸里滿是水光。 白色圍巾被吹得揚起,遮住了她的臉。 兩人的眸子一下子都看不清楚, 風里似乎夾了雨點, 她動了手腕,他松開…… 她跑進樓的時候,白色圍巾被刮落到了地上,她也不想去顧了, 一個腳印踩在了上面,后面如有洪水猛獸,匆匆奔上樓梯。 他默默的走過去,撿起了圍巾,撣了撣塵土,腳印依舊撣不掉,大大刺刺的黏在白色的圍巾上…… 蘇愛愛回到宿舍,才發現肚子疼的原因——好朋友提前造訪了。 老錢還沒回來, 糖糖去別的宿舍了,小美在樓下打電話,今天估計有很多情話要說。 蘇愛愛把手套鎖進抽屜里,洗了把臉,抱著水杯,蜷著腿,坐在電腦前發愣。 她想了想還是,動了動手指,打了下來: 烈情, 你說人要多久才會不喜歡一個人呢? 可是,我如果不喜歡他,我該怎么辦呢? 我那每日最開心的就是上學能見到他的,高三的回憶該放在哪里呢? 會不會以后都記不記來了呢? 我如果不喜歡他了,那我每天睡覺前該如何催眠,才可以揚起嘴角有個美夢呢? 我如果不再喜歡他了,我的心會不會永遠都不能再高高跳躍了呢? 那,我的眼睛呢, 如果不在人群里搜索他,我的眼睛又該習慣性的看向何方呢? 烈情,如果蘇愛愛不喜歡方歌了,蘇愛愛就是不蘇愛愛了! ——BY 愛愛 花與愛麗絲(上) 那年高三 高三報到的那天早上,蘇愛愛正在撕練習冊, 寫不完又害怕老師檢查到的頁數只有偷偷的撕掉。 蘇mama邊擺早餐邊罵人:“這孩子,每次都來這套,典型的兩面派,你們老師每次開會還都說你老實,我看我要去找你們老師談談了……” 蘇愛愛邊叼著面包邊整理書包。老實?在老師面前誰不老實??! 她心里開始琢磨著:今年文理分班,肯定又要換班換班主任了,不知道能不能和萌萌分到一個班? 這樣想的時候,頭發被蘇mama拉得生疼,蘇mama每次幫她梳頭都像要把她頭皮拉掉下來一樣,但沒辦法,時間緊迫,自己動作又太慢。 蘇愛愛坐直身子任老媽折磨,疼得牙直呲,還得伸手去勾豆漿喝。 蘇mama問:“選什么皮筋?” “這個這個!”蘇愛愛從書包邊上掏啊掏,掏出顆大草莓的頭繩,漆皮的料子,稱得紅艷艷的草莓新鮮的要滴出水來。 這頭花是她暑假里同李萌萌上街買的,卻一直沒有扎過。 小女孩的心思,心存期待嘴上卻說著“開學有什么好???”“分班又不認得人”…… 是啊, 那時的少男少女都這么說的“我們班女生(男生)都不咋地”…… 其實呢,最后還是會喜歡上這些“不咋地”中的一個,帶著惴惴不安卻暗自興奮的新鮮心情,走在青春的年華里…… 蘇愛愛的班級在最頂樓的轉角,班里的人早來了七七八八,因為是理科班,男生居多。老天還是很眷顧蘇愛愛的。她走進去的時候,李萌萌在和同桌說話,一看是蘇愛愛進來了,使勁朝她擺了擺手。 蘇愛愛笑起來,回頭看黑上的座位表,第三組第四排,工整的粉筆:“蘇愛愛 石烈情”。 蘇愛愛并不知道當時是誰分的座位,究竟按什么定律分的座位,但她在回憶起高三那一年的時候,在想起和石烈情那絕代雙焦的“jian情”的時候,都會大呼一句:“猿糞”! 其實故事的開頭很平凡,石烈情那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家里父母又開始吵架,分班的時候還很不想分到的人分一起去了。她晃晃悠悠走進教室的時候,蘇愛愛正坐在座位上和李萌萌聊天,李萌萌坐了蘇愛愛的座位,蘇愛愛就坐了石烈情的座位。李萌萌大老遠就能聽到的尖叫石烈情眼皮直跳。 蘇愛愛聊在興頭上的時候,只聽見前面的男生喊了句:“大姐,你總算來了!” 再抬頭一看,一個穿大白TSHIRT的女生就站在桌邊,短發,自然卷,顴骨微高顯得臉很有輪廓,皮膚白里透紅,很是健康, 就是面無表情,顯得有點兇。 蘇愛愛頓時就猜到她是誰了,抬了屁股讓了座位,想了想,還是說了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