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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可府內必然有內jian,不然四女兒怎么好端端的會帶小虎子出去。 程耀看了一眼一旁的心腹管家,“你負責查探是什么人挑唆四小姐帶小虎子出去的,這個人很可能是內jian!” 管家悚然一驚,立馬應了一聲,隨即去了后院。 “唐克,你去越州城外部署,想辦法打探清楚情形!”他又吩咐一愛將道。 “都督,讓我去!”鄭曉急著請戰,程耀瞥了他一眼,神色肅整,“這不是去打仗,你后援,如果需要打的時候,自然讓你沖鋒!” 這個時候第一智謀長史說話了,“都督,您怎么打算?孤身前往,實在太危險,不去,小少爺有危險,您且容在下想想,別急著出發!” 程耀點了點頭,心想著反正自己不去,他們不會拿兒子怎么樣,索性不那么著急,想想對策。 結果這個念頭在腦海里劃過,緊接著一個侍衛滿頭大汗往里頭跑,來到正廳撲通一聲跪倒地上,“都督,不好了,那些賊子傳話,說一個時辰內見不到都督,就要砍小少爺的手!” “?。?!” 程耀豁然站了起來,面色繃緊黑沉沉的。 奇恥大辱! 盤踞西南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捏著脖子,完全動彈不得! 程耀咬了咬牙,那是他兒子,唯一的兒子,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子! 他必須得去! 長史和眾將看到了程耀的堅決,長史突然第一個跪了下來,“都督,請三思!” “都督,請三思!” 大家齊齊跪下。 長史分析道:“都督,這么多年來,東洲海盜被咱們壓制得死死的,鐵定是這次找了機會,以小少爺來威脅咱們,他們目的在您,不在小少爺!” 程耀知道這個道理,可那是他兒子,他的屬下是感受不到這種切膚之痛。 “我心意已決!”程耀正要邁步。 突然一個嬌軀朝他撲來,緊緊抱住了他。 “不要去…..”陳嬌娘哭得撕心裂肺,面上全無血色。 程耀震驚,所有部下震驚。 誰都以為陳嬌娘會哭著求著讓程耀去救她兒子,她竟然第一個阻止在他面前。 這個時候,得到信息的程三夫人也趕來了。 雖然她依舊很傷心丈夫對她的不信任,可知道事情鬧這么大,一向以大局為重的她趕來了前廳。 她看到的就是陳嬌娘撲在程耀懷里說不讓他去的情景,她稍稍動容。 “傻瓜,你說什么傻話呢,那咱們的兒子,我唯一的兒子…”程耀堂堂男兒西南都督竟然酸了眼眶, 陳嬌娘幾乎是掛在他身上,身子嬌弱無力,她苦苦搖頭,心口比誰都痛。 “不要去,他們想要你的命….” 所有人吞了一口水,這話是事實。 “我不能讓你換他的命…..” 誰都聽得出來一個母親在做多艱難的抉擇。 “沒了你,越州就塌了天,可沒了他…..”陳嬌娘聲音都啞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咬著唇道:“您還可以再生….”她眼淚雙流。 聽得程耀心頭絞痛。 部下個個紅了眼,陳嬌娘這話說的太實在了,開始大家還覺得她只是個長得漂亮的小妾而已,現在看來,這個女子有大智慧還有夠狠的決心。 “不…嬌娘…我要你,我要咱們的兒子小虎子!”程耀的心如刀割,陳嬌娘越這樣,他越難受,越覺得體內燃燒著熊熊的烈火。 程耀試圖去扯開她,可陳嬌娘死死抱著他,她昂著頭堅決地望著他,“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求你別去,你要是出了事,越州怎么辦?海盜定然會打上來的!” “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鄭曉頓時一喝。 程耀深深地望著陳嬌娘,見女人眼里的淚那么絕望那么傷心,想要把一切都挑到自己肩上,卻明明那么瘦弱無力,讓程耀特別心疼。 “嬌娘,你聽我說,今日別說對方綁架的是我兒子,就是其他人,我也不得不去,不去,就顯得我程耀沒種,整個越州整個西南我也鎮不住了,此其一,其二,他是我兒子,我寧愿自己再苦,怎么舍得他受苦,你放心,我一定帶他回來!” 程耀如此堅決,陳嬌娘知道自己再勸無用。 程耀松開了陳嬌娘,目光落在三夫人身上。三夫人早已淚流滿面。 程耀走了過去,握住了三夫人的手,“是我的錯,我不該錯怪你!” 三夫人使勁搖頭,這個時候計較這些沒有用。 “我一定要去,萬一出了什么事,這個家,得你扛著!”程耀交代道。 三夫人即便已經泣不成聲,可還是很堅定地點點頭。 程耀笑了,他知道自己強悍的妻子一定做得到。 隨即他對著自己屬下作了一番部署,一半留在越州城,一半跟著他去城外海邊。 臨走時,陳嬌娘使勁拖著他的袖子,“我跟你一起去!” 程耀深深望著她水汪汪的眼睛,點頭答應了。 陳嬌娘便跟在他身后,最后二人同乘一匹馬,飛快地朝郊外駛去。 等到程耀帶著人越過郊外一片林子后,他發現前方有幾個海盜打扮的黑衣胖男子擋在路口。 “三爺,下馬吧,只能您一個人去!”對方一個獨眼龍冷冷笑道。 程耀身后一眾將士牙呲目咧,恨不得吞了這批人。 “都督,咱們別管他們,殺過去!”鄭曉吼道。 他話一說完,那獨眼男子哈哈大笑,“我告訴你們,遠處都有哨兵,你們只要沖過這里,你們家小少爺的左手就沒了,如果不信,可以試一試!” “你…..” 程耀抬手制止身后將士的躁動。 安撫了身后的陳嬌娘,自己下了馬。 然后如一個視死如歸的勇士般,慷慨向前邁步。 從這里離海上只剩下兩里,兩里草原,海風夾著腥濕的氣息貼著草原吹打過來,濕了大家的眼眶,大家臉色沉沉,紛紛緊緊盯著那昂揚又高大的背影。 程耀沒有絲毫懼怕,獨自一人朝海邊邁步而去。 他知道,自己沒這么容易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