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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赫之勢,至于剛剛嶄露頭角的穆家,就更不用說了。 該不會,皇帝想動程家了吧! 大家這么琢磨著。 “程侯爺,程三爺在越州這所作所為,你知不知道呀?私開礦藏,可是死罪,難道這事,他也沒跟您商量?”御史大夫徐進摸著胡須冷嘲熱諷。 滿朝文武誰都知道徐進的脾氣,剛正不阿,誰的面子都不給。朝中幾乎沒有人算是他的朋友,不過也正因為此,他才能做好御史大夫這個位置。 皇帝想要制衡朝堂,需要這么一個人。 程運之不疾不徐拱了拱手,“徐大人,您好歹是御史大夫,三司之長官,沒有證據的事,怎么能隨便亂說,再說了,程耀雖然是我弟弟,但他是朝廷命官,邊關有事,也是跟三省長官和圣上商量,怎么跟我商量來了呢!” 程運之不痛不癢地擋了回去。 只是徐進摸了摸胡須似笑非笑,“程侯爺,你別急著把自己撇清楚,證不證據的事,你也別著急,人家證據沒送去刑部,可是送來了我御史臺!” “?。?!”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程運之更是眸光一沉,冷冷盯著他。 “哦?那就請徐大人說說,給了什么證據!” “哈哈…..”徐進搖頭晃腦地甩了甩袖,“還是等圣上定奪吧!” 他話音一落,便見內侍官高高喊起,穿著明黃色朝服的皇帝神色不善地走了進來。 大家見皇帝沉著臉,紛紛肅整了一番,齊齊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皇帝頂著黑眼圈道。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皇帝淡淡說了一句。 “.……” 底下大臣蒙了一圈。 那斗志昂揚的徐進聽到皇帝懶洋洋這句話,頓時覺得情況有點不妙。 斟酌了一下,他還是開口道:“皇上,今日一早,有人遞了狀子來御史臺,狀告西南都督程耀….” “朕知道了!”皇帝不耐煩地抬手打斷了徐進。 滿朝震驚! 皇帝這是什么意思? 人家狀子都遞了三個地方,皇帝居然不過問?而且還是私開礦藏這等大罪! 徐進覺得自己喉嚨生生被嗆了煙。 大理寺卿瞿滿和徐進相視了一眼,有些摸不著頭腦。 皇帝難道這是要護著程耀? 這都護著,是不是等到謀反了才當回事??! 齊商身為即將致仕的內閣首輔,忍不住站出來說話了。 “皇上,此案關系重大,又有人命官司在里頭,今日一早,這一案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連百姓都在議論這件事,臣建議三司會審!” 齊商的話合情合理。 程運之心沉了沉,低著頭不敢看皇帝?;实坌睦镌趺聪氲?,沒人比他更清楚。 大家紛紛望著皇帝,等著他的決斷,皇帝幽幽地盯著御案上銅香爐,手指敲打在案上,久久沒有說話。 大殿里寂靜一片,直到眾臣快失去耐心時,皇帝開口了。 “朕已經派人去了越州,等到查明真相,即開堂審案!” 徐進聞言立即上前一步道:“皇上,那告狀之人已經提供了證據!” 皇帝瞇著眼望了過來,冷幽幽地盯著徐進,那種眼神是徐進從沒有遇到過的,冰涼冰涼。 徐進后背冒了一層冷汗。 他一直戰斗在除jian去惡的第一線,皇帝一直很欣賞他,今日是怎么了? “譚鑫!”皇帝看向默不作聲的內閣次輔。 “臣在!”譚鑫垂著眉上前一步。 “朕命你處理此案,將大理寺、御史臺和刑部收到的狀子和證據一一查驗,如有情況,立即抱朕知曉!”皇帝沉聲吩咐。 譚鑫剛剛被重用,自然是唯皇命是從。 “臣遵旨!” 眾臣聽到這話心涼了一半。 大家實在不明白皇帝為何如此袒護程家,對于蘇家、崔家和白堅,他可是毫不留情,冷血得嚇人,如今對程家,卻是百般遮掩,到底是為哪般。 程運之垂著眉沒說話,仿佛跟他無關似的。 皇帝將眾人神色收入眼底,待大家各自回歸諸位時,皇帝輕聲嘆道:“諸位愛卿,稍安勿躁,程耀這件事也許沒有這么簡單,夜南國先來告狀說程耀無故侵邊,轉眼間又讓人來告程耀私開礦藏,大家不覺得奇怪嗎?” “額……..”眾臣你看我,我看你,確實覺得奇怪。 皇帝這意思是? “父皇,莫非這是夜南國的詭計?知道程耀驍勇善戰,想乘機除掉他,好方便他們夜南國行事?”荀沖飛快地轉悠著他的腦袋瓜子思忖道。 眾臣眨眨眼。 說的挺像一回事的。 夜南國不喜歡程耀是事實,可程耀走了,難道大雍就不會派新的大將去嗎? 夜南國除了把程耀拉下馬,得罪了皇帝,還能撈到什么好處? 有些心如明鏡的大臣,心里卻有了別的盤算。 皇帝一臉欣慰地望著荀沖,“還是我兒聰明,思慮周全!” “嘿嘿….”荀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了。 眾臣無語凝噎。 所以程家這事…到底怎么辦?大家再次拿眼去瞧程運之,程運之還是寵辱不驚。下朝后,程運之借口身體不舒服,早早回了家里。 回到家里后,立即在書房喊來幕僚,商量對策。 告狀之人給三司送了三份狀子,可見目的是逼皇帝三司會審。偏偏皇帝不如他的意。 “侯爺,可見圣上對程家是萬般信任呀,這案子,圣上是鐵了心不讓夜南人得逞!”一個幕僚討好道。 程運之坐在主位上,目光冷凝如冰,涼涼地盯著他,“你真以為這是夜南人的詭計?” “額…….” 四位幕僚,你看我我看你,各自沉思。 “那侯爺,這確有其事?”其中一白衣中年男子問道。 程運之點點頭,嘆氣道:“雖然三弟沒有跟我商量,可我估摸這事八九不離十,這些年,他在越州沒少貪贓枉法!” 他無奈地搖搖頭,他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