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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穆蓉摸著肚子笑意融融。 葉昀就這樣開開心心出了門。 明明今日要見到那個情敵,她卻很開心,不應該生氣嗎?葉昀坐在馬車上十分懊惱,卻偏偏生氣不來,要是荀筠看到她笑盈盈地,一定會氣死。 哼,她偏要笑,為此葉昀還愣是鼓出了兩個小酒窩。 畫屏看著她直笑,“姑娘,今日你一定要打敗那個什么李姑娘,讓她橫行霸道,人還沒來京城呢,氣派比誰都大!” 葉昀神色淡淡沒說話。 倒是另外一個小丫頭開口了,“誰說不是呢,畫屏jiejie,我看那個李姑娘是仗著太后賜婚又是嫁給荀公子那樣的絕色人物,她就嘚瑟了!” 葉昀看了一眼小丫頭,嘴皮直抽,“絕色”…荀筠居然被人用這樣的詞,他知道了該笑該哭。 家里只有畫屏知道她與荀筠的關系,其他人一概不知,不過畫屏也沒意識到小丫頭用詞不當,兩個人嘰里呱啦說了一通,無非是說那個李君君多么高傲,慫恿小姐去把李君君比下去。 “你們倆別鬧了,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識!”葉昀前世什么人物呀,白堅下棋都下不過她,她會跟一個山東的世族女爭長短? 如果不是跟雅致之人陶冶情cao,其他沒有特殊目的的事,她不會出手。 今日她參加賞花會除了是礙于面子必須露個臉外,還想乘機跟荀沖談一談邊疆守關大獎甄選的事。太子不想讓荀沖舅舅擔任,那么總得有個人吧! 馬車行駛到大街上時,忽然停住了,外頭似乎有人跟跟著的嬤嬤說話,過了一會,嬤嬤掀開簾子遞給葉昀一個紫檀木盒,“小姐,剛剛一個孩子送來一樣東西,說是他主子給您的!” 葉昀十分奇怪,伸手接了過來,打開一瞧,赫然發現是一支玉蟬,十分通透如寶玉的玉蟬。 葉昀一下子,酸了眼眶,眼淚洶涌而出。 前世她被勒死前,蘇游曾問她想要什么樣的生辰禮物,她說她喜歡玉蟬,性高潔。 蘇游就點了點頭,蘇游每一年送給她的生辰禮物都是親手做的,這一次也不例外。 這是他親手雕的玉蟬,栩栩如生,十分精致。 畫屏和小丫頭被她的樣子嚇到了,拿著手帕給她擦眼淚,一個還補妝。 葉昀全然沒有在意。 她倒是忘了,今日是她前世的生辰,而她這一世的生辰在下個月十六。 蘇大哥永遠是最了解她最貼心的那個。 葉昀幸福地笑了笑。 因今日來客很多,都是名門公子小姐,又是太后吩咐皇后舉辦的,格局大,格調高,故而在岸上的入口處設了人檢查名帖方能一一放過,而且每個小姐只能帶一個丫頭一個嬤嬤。 此事依舊由皇城司承辦,只是這樣盛大的宴會,歷來都會請世家承辦。 既然是皇后安排,為了讓殷孝珺露臉,自然由殷家來協辦。 事實上在門口檢查名帖的就是皇城司和殷家的人。 葉昀今日因打扮的緣故,來的有些晚,她抵達門口時,大部分姑娘已經進去了。 別人些許不認識葉昀,可偏偏今日在門口等著的是殷逸的長隨,他家主子的心事沒人比他更清楚,老遠看到葉昀下馬車時,他就屁顛顛地過來。 “葉姑娘,葉姑娘,您可來了,一路上累壞了吧!”長隨薛攀體貼地問著, 因常日殷逸冷峻不愛說話,薛攀倒是伶俐,經常替殷逸說話打圓場,殷逸又十分信任他,故而他在殷家上下很有體面。 畫屏見慣了京城各家權貴公子在自己小姐面前討好哈腰,故而見到誰下巴都抬得高高的,邊扶著葉昀往門口走,邊冷眼瞧他。 “你倒是個伶俐的,眼兒尖,會說話,比十二殿下身旁的那個陳敏討喜!”畫屏有模有樣道。 陳敏事實上更會辦事,只是嘴皮子沒薛攀會說而已,葉昀搖搖頭,嗔了畫屏一眼。 薛攀得夸,越發高興了,“哎喲喂,要是我家爺知道葉姑奶奶夸了小的一句,不知道嫉妒成啥樣呢!” 畫屏聞言拿著袖子甩了甩他,“你胡說什么,我家小姐可半個字沒說,你別瞎賴!” “嘿嘿…”薛攀討好地笑著,他發誓除了殷逸,眼前的葉昀是他第二個這么低聲下氣不顧面子討好的人。 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他薛攀說話事實上比京中某些五品官還管用,誰讓他主子是京城人稱小閻王的殷逸呢! “葉二小姐,我家少爺給您定了一個上好的雅間!”說完,薛攀在門口長案上拿著一個牌子遞給畫屏:“畫屏姑娘,您拿著這個遞給雙子樓門口的小廝,他們會領著小姐去雅間,咱少爺吩咐了,別人可以不管,可是葉姑奶奶必須得送到雅間,今日人多,怕被沖撞了!” 薛攀極盡討好之能事,把殷逸說成了天底下最疼人的。 葉昀懶得跟殷逸計較這些事,他安排什么雅間就去那得了,“多謝你家公子費心,也辛苦了你!” “不辛苦,不辛苦!”薛攀連連擺手。 葉昀就帶著畫屏和一個嬤嬤兩個小丫頭準備進去。 薛攀溜了一眼二話沒說。 恰在這個時候,剛進去的一個姑娘扭頭看到了這一幕,登時拉下了臉來,那姑娘朝丫頭使了個眼色,她的一個丫頭扶著腰對著這邊拔高聲音道:“你們皇城司怎么辦事的,剛剛我家小姐進來說是按規矩只許帶一個丫頭一個嬤嬤,怎么這位姑娘多帶了兩個,你們都不管事,難不成欺負我們是山東來的不成?” 薛攀臉色黑透了。 真是不長眼的東西! 葉昀聞言才知道有這樣的規矩,也不怪薛攀,立即扭頭吩咐,準備讓兩個小丫頭在外面等著。 “別,葉姑娘,您盡管帶進去!”薛攀氣得咬牙切齒,一邊攔住葉昀,一邊對著里頭那姑娘喊了一句,“姑娘難道不知道,什么事都分個三六九等嗎?有些人只配使喚兩個,可葉姑娘..” 薛攀回過頭來討好地笑著,“那自然是帶多少個進去多少個!” 原本兩個小丫頭在葉昀安排下得留下,聽了薛攀這話,不管葉昀怎么說,愣是挺直了腰板要跟著進去。 葉昀對下人一向寬和,畫屏狐假虎威慣了,她們耳濡目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