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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高挑略有些豐腴,一襲白衣勝雪,整個面龐白皙素凈,顯得那唇越紅,眉越冷艷,她目光如冰凌般讓人難以與她對視,整個人就像一個冰雪美人,自她踏進來,水閣平白少了幾分燥熱,甚至都感覺有些窒息。 蘇霜兒! 京城第一閨秀! 前左相蘇靖忠之女,名冠京城的天之驕女! 身為女子,幾乎人人羨慕或者妒忌蘇霜兒,她有著冷艷的外貌,高貴的出身,再加之她樣樣比別人出彩,蘇家還在時,就是皇宮的公主都不敢逆其鋒芒。 只可惜,現在的蘇霜兒,什么都不是了! 水閣里不少姑娘隱隱有些鄙夷,把以前不敢掛在臉上的情緒都露了出來。 她現在是個落魄的鳳凰! 只是水閣里的男子還是癡癡地望了她一會。 透過她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人! 她的孿生meimei蘇允兒! 大家幾乎都站了起來。 葉昀目色幽幽,在白堅等人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掩飾了自己的情緒。 jiejie似乎變了一些,變得讓人難以靠近。以前的她本就有孤傲冷艷之名,現在更甚。 可是她心疼了! 她想奔過去抱著她,告訴她,這個世上還有她,告訴jiejie,她不是一個人??墒遣荒?.她不是病死的,她是被白綾縊死的,她的重新出現一定讓有些人忌憚。 她壓下心頭翻滾的滔天駭浪,盡量讓自己表現得生疏和漠然。 “霜兒jiejie!”程英十分驚喜,想要走過去跟以前那邊抱住她的胳膊,可是蘇霜兒看都沒看她,自蘇家出事后,她不再與任何權貴女來往。 “你怎么來了?”白堅帶笑看著她,只是笑意卻不曾抵達眼底。 “我不能來么?”蘇霜兒略輕笑了一下,有一種冬雪初融的感覺。 這語氣跟她平常與人說話迥異,倒是讓不少人楞了一下。 崔瑩瑩見狀,翹著唇角斜瞥了一眼袁紫嫣,果然發現袁紫嫣臉色極為難看。 不僅是她,就是殷逸的神色也大變,顯然是不高興。 “哪里,你自然是能來的!”白堅的語氣很溫和,也沒有與別人說話那種疏離, 葉昀算是聽出來了,二人關系似乎很親近。 jiejie到底是因白堅保住她而感激呢,還是她對白堅有別的心思? 葉昀這么琢磨時,一道銳利的目光朝她投來,“是你想要我meimei的畫?” 葉昀抬眼與她對視,二人的目光在空氣中撞上,一個犀利如刀,一個淡然中有著些許哀傷。 “是!”她淡淡回了一個字。 蘇霜兒斂著衣裙坐在了白堅身旁的錦杌上,懶懶看著葉昀,眉梢時不時溜白堅一眼,自有一股風流, “那畫是我贈送給白大人的,雖說白大人有處置的權利,可是你如果不過我這關,我恐怕是不答應的!”蘇霜兒淡淡道,這語氣與當年蘇家還在時,多了幾分紅塵愁亂的慵懶。 葉昀心頭一酸,沒有說話,而是跟著坐了下來。 她很想質問一句,她為什么要把她和老師的畫給白堅?她就沒想過要幫她好好保存嗎? 那畫是她與老師情深義重最好的留戀。 對不起了,jiejie,既然如此,今日我勢必要把畫拿回來! 葉昀下了決心,方抬頭含笑看著她,“那蘇jiejie告訴我,要怎樣你才答應呢?” 蘇霜兒聞言忽然面色一滯,冷冷斥道:“別叫我jiejie,我只有一個meimei,別人都沒資格叫我jiejie!” 蘇霜兒這話短促又鋒利,像刀一樣插在她的心口。 葉昀低下了頭,掩下眼中的情緒。 那邊葉昔有些心疼地看著她,想要去安撫她,卻被程英拉了拉,程英為難地看著蘇霜兒,心里跟堵了石頭一樣難受。 蘇家出事,程家的立場站在皇家那邊,故而蘇霜兒把她和哥哥程簫當做仇人一般。 除了白堅和林家的人以及洛王府外,蘇霜兒不再正眼瞧任何人。 蘇霜兒這么說時,白堅和殷逸神色一暗,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那你說吧,想要怎樣?”葉昀嘆氣道, 蘇霜兒忽然冷笑著看向程簫,頗有些嘲諷道:“我meimei曾與程大公子合作了一幅畫,程公子題詩,我meimei在一刻鐘內畫出了一幅山水畫,可謂是珠聯璧合,現場送給西太后賀壽,深得西太后贊譽,被評為壽禮第一。既然今日咱們京城第一才子程公子在此,要不你們倆再試試,看能否東施效顰?” 蘇霜兒的語氣一點都不客氣,葉昔聞言神色一變,她受得了別人說她,可卻受不了別人侮辱自己的meimei,她便忍不住站了起來,對著蘇霜兒道:“蘇姑娘,你要考較我meimei沒關系,畢竟她確實喜歡那畫,可你這么侮辱她,實在是有些過分!” 葉昀雙手放在腿上,低著頭心頭悵然。 前世的親jiejie在膈應自己,現世別人家的jiejie卻拼著維護她。 真是造化弄人! “侮辱?”蘇霜兒反唇相譏,“我告訴你,我能讓她效仿我meimei,就是給她面子,說出去,她光榮著呢!” 蘇霜兒的話雖然毫不留情面,可卻是無人反駁,因為她說的是實在話。 蘇允兒在很多人心中就是這樣的地位! 無可比擬! 葉昔有些尷尬,還是替meimei難受。 葉昀抬著笑眼示意她坐下,復而看向程簫,“程公子可否幫個忙?” 程簫被蘇霜兒那么一說,其實心里不好受,程家的立場不代表他的立場,可他改不了自己的出身和姓氏。他怎么都沒想到,皇帝和皇后最后要絞死蘇允兒,那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呀! 他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白堅吩咐侍者一聲,便有人去對面取畫筆顏料來。這個空檔,侍女又給在場各人上了一杯茶。 蘇霜兒跟白堅低聲說著什么。殷逸就死死盯著他們,臉色黑如鍋底,那邊袁紫嫣更是氣得紅了眼。 很快,畫具都取了來,侍者擺上一條長案,幫葉昀鋪上一張白宣紙,筆墨顏料伺候。 葉昀提著纖細的畫筆潤了潤水墨,看向程簫,“程公子,我準備畫湖光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