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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緊追其后,還有越來越快的架勢。借著微弱的火光,彷如可見有一道血紅色的水流流淌過了樹枝、泥地、葉面,而血水所到之處仿佛僅剩下一片黑色焦炭。 這哪是什么血水,湊近一點才能看清,那是密密麻麻的蟲子,身體類似蜘蛛長著很多條腿,但它有一個尖利的口.器,而尾部還有類似蝎子的尾刺,如同一種三不像。 這種三不像卻是當今乂煉界的頭號殺手。 如今的乂煉界稱霸一方的妖修并非龍鳳,有著天賦血脈力量的妖修非常罕見,整個乂煉界都不定還活著幾條龍。稱雄乂煉界的妖修卻是蟲族,蟲族中能夠化形的修士極少,但是它們的戰斗力卻是數一數二。 當前,緊追著三人不放的三不像,它們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三不像一路行走會分泌某種唾液,使得所到之處一切都化作焦炭。人一旦遇上了三不像,除了用靈氣隔絕,沒有什么能阻擋這種唾液的腐蝕,偏偏夭醉林里沒有人能夠使用靈氣。那么跑得快就成了上策,而下策則是燒死它們,可是夭醉林里的濕度很大,沒有放火燒的有利先天條件。 三人一路以輕功往前而去,三不像在后緊追不舍,它們極有可能是吃完了這一片的動物,逮著三個人想做下一頓口糧。 在森林里與蟲類比速度,三人并不占據優勢,因為樹枝重重疊疊會妨礙他們前行,卻完全妨礙不了三不像。更麻煩的是三不像也不怕水,那種唾液滴入水中擴散開來更會毒傷人體,好在三不像在渡河時的速度會減慢。 當下,三人就飛縱到了一條河流面前,這是前往秘境必要渡過的河流。 三人毫不猶豫地就踏上了河面,不曾想到下一刻會遇上了夭醉林又自發變動起了山川植被的位置,后有追兵三不像,他們都不能收回踏在水上的腳步。 然而,在水上遇到如此變化最為復雜,因為水流的去向難以預測。 云善淵與花滿樓相視一眼,兩人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對方,卻是片刻之差,在這一段河水上出現了好幾個空間位置變化節點,將三人都分散了開來。 下一刻,云善淵就聽到了轟鳴的水聲,她竟是被移動到了瀑布的邊緣,當下僅是來得及控制住了身體下落的速度,卻也不可能溯流而返。她匆匆回望后路一眼,也根本沒看到河流邊的陸地。 這道瀑布飛流直下,云善淵也隨之下落,尚且無法看到下方的水潭,而是僅有一層nongnong的白霧。當她的身體穿過白霧,在那一瞬神魂似是遇到了什么,讓她有了恍惚之感,而后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 我是誰?這是哪里?我要到哪里去? 云善淵不知怎么竟是有了一些不確定,她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景色,這姑蘇城外的驛站,姬冰雁送的那匹青草正在吃糧草。一別三年,她離開了唐古拉山,一路東行,依照約定的時間前往來太湖。 夕陽照在官道上,伙計來提醒云善淵馬匹已經喂好了,如果要進城不如趁早。 “謝謝,我并不進城?!痹粕茰Y將碎銀子遞給了伙計,她牽著青草走上了官道。楚留香的府邸并不在姑蘇城內而是在太湖之側。 云善淵一路緩緩而行,踏著落日余暉,看著林間阡陌的野花隨風搖曳,心中卻是多了一種茫然。她從唐古拉山而來,履行三年前定下的月圓之約,陌上花已開,難道不該是歡喜期待才對嗎?可是,為什么心底會有一種莫名的惆悵? 這個疑問似是無法得到解答。 當來到楚留香的府邸前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恐怕不多時月亮就要升空。 “小愈,你回來了?!背粝阋虚T而立,燈籠的燭火映照出他純粹的笑顏。他似是在門前等了很久,還好是在月亮將升起之時,等到了心上人回家。 云善淵看著一襲白衣的楚留香,她頓在了原地不再前行,心中涌起了太過復雜的感情,有迷茫、有欣喜、有悲哀,還有不可置信。宛如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這就是一場再不可及的重逢。 “香香……”云善淵低語著攥緊了手中的韁繩,她本該有很多話要說,但此刻竟是不知如何說起。 楚留香一手牽過了青草的韁繩,眼神卻是一直都停留在云善淵身上,“怎么,這是看到我太開心了,不知該說什么好了?!?/br> 云善淵微微避開了楚留香柔情似水的目光,“天色不早了,你該不會是餓著肚子等到現在吧?吃過晚飯了嗎?” “中午胡兄來了,他是來送請柬的,是他與高亞男的婚事。我與他邊吃邊聊了一下午,晚膳也就不想再多食了?!?/br> 楚留香邊說邊將云善淵帶入了府中,他先是安頓了青草又問到,“你呢?餓不餓?我從甜兒那里學了幾手,據說已經出師了,你可以親自品嘗一番。若是好的話,我們擇日請無花兄前來一聚可好?” 云善淵聞言壓下了心底的一絲茫然,她玩笑地問到,“我就是個試菜的嗎?不過今晚不行,我在驛站已經吃過了?!?/br> “你怎么會是試菜的,如果真要這么算,那只會是為了一頓宴席?!?/br> 楚留香笑著將云善淵帶向了一間屋子前,“小愈,三年不長不短,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也不知你是不是喜歡?!?/br> 云善淵跟著楚留香踏入房間,在燭火照耀下,她看到了小塌上放著兩套紅色喜服。這并未讓她滿心歡喜,反而是生出了無限悲哀,究竟悲從何來? “香香,這是為我們準備的?” “當然了,除了你,我還會為誰準備?只要你點頭,我馬上就去寫請帖,這回姬兄定不會找百般理由不愿離開蘭州?!?/br> 楚留香說完就進一步靠向云善淵,微微俯身看著她近在咫尺的面容,“小愈,你愿意嫁給我嗎?” 云善淵對上楚留香認真期待的眼神,她抿了抿嘴,她伸手抵住了楚留香靠近的身體,側臉避過了他可能落下的吻。她本來應該有所期待,可當下卻是只感到了更多的心酸?!坝芯茊??我們也許該先喝一杯?我才剛來太湖,這些事等等再說?!?/br> 楚留香見云善淵的回避,他心中一空,只能先笑了起來,“當然有酒,在船上。你還沒去過船上,我們不如在甲板上喝,還能賞月。今夜是滿月,月圓人圓,我也不求更多了?!?/br> 云善淵點了點頭,他們曾說過要共賞太湖之景,月下太湖自是別有韻味。 兩人來到了湖畔,縱身輕踏水面,湖面上濺起了些許小水花,他們就飛到了船上。 楚留香說起蘇蓉蓉三人都已經離開了,“你猜蓉蓉嫁給了誰?你認識的?!?/br> “云重?!痹粕茰Y認識的人不少,但與那番曾經的猜想接近的也只有此人了?!澳羌t.袖與甜兒呢?” “紅.袖喜歡上了一位大夫。如今,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