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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氣也開始侵蝕他的身體。他只聽得云善淵最后的一句話,‘瞿真人,這次要委屈你了?!?/br> 委屈他了?這倒著實諷刺。 云善淵與無花既然已經達成目的,也就將瞿嶺與錢五常拋之腦后。 兩人隨即就變化做了瞿嶺與錢五常的樣子,他們都拿到了關鍵證明身份的玉牌,也有讓韓濤不會產生懷疑的信物——韓濤親手送出的感應玉石法器。韓濤想要借此追查到了他們,殊不知他們已經借著沼澤地的混沌靈氣徹底將身上的那股追蹤絲化去了。 無花算了算時間,也是到了秘境開啟之際,“估計我們會是最后到的兩位,一入秘境,韓濤就算反應過來只怕也是晚了?!?/br> 可不正是如此。 韓濤在秘境通道關閉后的第三日,收到了宗門來信,查出了究竟是誰毀去了藏書閣,而他又看到了傷痕累累的瞿嶺與錢五常姍姍來遲。 在得知了其中的來龍去脈之后,韓濤終是憋不住心中的怒火,多少年了,沒有人膽量也沒有手段敢將他戲弄至此,敢將復問宗的顏面踩在腳下,他低吼到,“云善淵、無花,你們休想活著離開南方密林!你們只要踏出秘境一步,那時就是你們的死期?!?/br> 殊不知,此刻在秘境之中,正上演了一出驚.天之變。 第九章 云善淵進入秘境后就發現這里沒有半絲充斥在沼澤之地的混沌靈氣。放眼望去, 整個秘境如同玄空界的他處一樣基本都是處在一片漆黑中,但是遠處卻有一縷幽光, 隱約可見那似乎是一個宮殿建筑。 此次共有六十多位金丹修士同入秘境, 不過她的身邊除了后一步進入的無花并無其他鬼修,也許是先到的鬼修為了方便尋寶,求一個先到先得就都已經向著那個光亮處而去了? “看來就是成了鬼, 也都是改不了在黑暗中尋求光明的習性?!?/br> 無花雖然這樣說,他的目標地也是那個散發幽光的宮殿,只是這一處的秘境似很大,才會已經感知不到任何其他鬼修的存在?!叭绻颂幣c泉止相關,你說會不會有與奪舍之法的相關之物留下?” 云善淵拿著勘測的法器, 他們兩人走得并不急,在如此境況不明之地, 小心謹慎是第一位?!昂玫牟混`, 壞的靈,你難道從沒聽過這句俗話?泉止都能狠下心來以身殉道,如果真留有與奪舍大法相關之物,只怕是他來不及毀去的棘手之物?!?/br> 無花搖頭一笑, 他對于什么是好的靈反倒是很不熟悉,“你難道不知道我一般樂于成為他人口中的‘壞的靈’?我看此處就不像是儲寶的秘境。如果是從前大能修士的居所, 那就不該如此荒蕪, 方圓百里居然連一株雜草都沒有。 就算幾千年過去,不留下一塊草皮,好歹也該留一些雜草根, 以而證明它們曾經存在過。我看這景象倒是與南方密林中的某些區域很像,看起來平平無奇,可是潛藏危機?!?/br> 云善淵立即聯想到了初入南方密林時,白玲瓏帶路所到的那片區域,那里存在一只奇怪的疙瘩蜥,還有長在沼澤之中的雙生圣蓮。 如今,她已經知曉疙瘩蜥本名陰蝕千毒蜥,是極為罕見的一種可抵元嬰修為的妖獸,它皮上的疙瘩中儲藏著大量的陰毒,如果不是因為圣蓮出世,只怕那日還無法輕易地解決它。 眼前的情況確實有些不正常,而那些元嬰修士的判斷也不可能全都失誤,此處不可能就是一處荒地,必然存在非同尋常的力量。 對于一處之前未有修士來勘測的秘境,首批進入其中的修士肯定要承擔風險,所以一般會是元嬰修士進入其中,可是此處偏偏有著奇怪的禁制,也是考慮到其中的風險,才會讓六十多位金丹修士一起進入,對于玄空界來說這并不是一個小數字。 思及此處,云善淵停下了腳步,她看著遠處閃爍著幽光的宮殿多了一分不安。 從這里看去并無法看清宮殿的具體造型,雖然玄空界的建筑并無固定的風格,但總能有一二規律可循。 然而,一個存在于沼澤地之中的秘境,它的外部全都是鬼修忌憚的混沌靈氣,它的內部貧瘠到不曾長出一兩株靈植,如果說其中存在某種強大的力量。 “無花,你說這里像不像是一個囚牢?” 云善淵的問話一出口,她心中已經確定了七八分,“如果混沌靈氣與忘川相連,泉止在忘川布下無數禁制,他沒來得及處理某些修士,說不定就將他們鎮壓在了忘川之下。這個之下不一定是空間位置的下方,而是借著那一股侵蝕鬼修的靈氣,將什么鎮壓在了某個空間里?!?/br> 無花聞言蹙眉也停下了腳步。他記得很清楚,殘卷上提到的偷天換身之法,這一種特別的奪舍之法,能夠生硬的抽取修士的魂魄,將自身的魂魄與軀體相容。他不得不想得更遠了一些,鬼修不知吸收靈石與靈氣,還能有以其他鬼修為食物。如果有某一位鬼修抽取了一眾鬼修的魂魄,以此養好了他的傷勢,或是再看中了某位金丹修士的身軀,這也是尤未可知的事情。 一時之間,兩人完全屏住了呼吸,在靜寂之中,他們試探著向幽光所在的宮殿處放出了神識。為了防止進入秘境的金丹修士從一開始就相互廝殺,前后兩位修士入內有一段時間間隔。 云善淵與無花在最后進入秘境,但現在卻完全發現不了之前修士所留的半點痕跡,沒有打斗的聲音,也沒有誰駐足何處的跡象。 正在此時,那處閃爍幽光的宮殿猛然發出了劇烈的聲響,只見一道血紅色鬼火直沖天際,一股宛如泰山壓頂的威壓在瞬間從宮殿處爆發了開來。 這股威壓并非故意沖著云善淵與無花而來,但在這樣的威壓面前,他們都有片刻的神魂不穩。它絕不是那些金丹修士聯手能成的威壓,因為修者的威壓不是簡單的數量疊加,往往是一個境界之差則會是天壤地別,特別是越往高階走越是如此。 這股夾帶著狂暴血色氣息的威壓,起碼屬于一位元嬰后期的修士,他極有可能很快到了元嬰圓滿期,或者說不用太久便可至化神。 “泉止,你毀去我的修為,將我在此困了數千年,可還不是讓我活了下來。我非但是活著,離開了這個牢籠之后,吸收了玄空界里的那些鬼修,更是不日即可化神,但是你早就灰飛煙滅了! 你太過愚蠢才會不人不鬼地活著,還作繭自縛為三界之戰而苦惱。成為修士的那一日,本就該拋去如此無用的同情,待我破忘川而出,何愁不能找到升至合體的機緣!泉止,這世間都會知曉,你輸給了荊嵇?!?/br> 這道有些嘶啞的聲音回蕩在秘境之中,而此刻那道血紅光芒劃破天際,也終是讓人看清了秘境的大致樣貌。望向天空,能發現它仿佛如同極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