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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另一個人,你還能接受這樣的感情嗎?” 木婉清恍然地搖頭,她也不知道。她不能怪段譽,段譽知道了她是親meimei,繼而才愛上了王語嫣,這都是命運捉弄。 “我不知道,若有一日,他不是我的哥哥,可他已經愛上旁人,我能怎么辦?愛卻也苦,不愛卻還是苦?!?/br> 這個問題,云善淵幫不了木婉清,因為世間有情皆苦。 參透或者參不透,都是個人的緣法。放下與不放下,也是個人的選擇。其他很多事,她都能幫一幫木婉清,唯有情之一字,旁人無能為力。 這一夜,木婉清的哭泣便如同未曾發生過一變。 第二日,木婉清見了段譽,便是meimei見到哥哥時的自然態度了。 云善淵與兩人在長安城作別,她一人前往了西夏,丁春秋手段陰毒,既是去找星宿海為阿紫了斷恩怨,還是不必牽扯到旁人。 只不過星宿海并不好找,云善淵只知它在一片綠洲之上,卻暫無頭緒。 這一日,云善淵途徑一個山林時,有個小女孩跌跌沖沖地從林中跑了出來,女童身上的衣物也劃破了不少,她的嘴角帶血,神智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女童見到路中的云善淵,竟是恍惚間將她認作了另一個人,以不符合兒童面容的蒼老聲音說到,“師父,你竟是回來看徒兒了嗎?您可知,徒兒過得好苦啊……” 云善淵不解其意,就見這個女童昏迷了過去。 第三章 云善淵聽到女童倒地的聲音, 雖不解于為何被此人誤認為師父,還是先搭上了女童的脈搏, 而此人的脈象太過奇怪。 這不可能一個六七歲女童該有的脈象, 她的內力并未聚集于丹田處,而是盡數散落在奇經八脈中,卻是非常濃厚, 比之一般八.九十歲的武者內功都要深厚。 更為古怪的是她的身體狀態似是維持在少兒狀態,但是某些機能又顯示出她是個成年人,還是個年紀不小的成年人。 云善淵以手指沾了沾女童嘴邊鮮血,這并非是人血而是兔子血。加之剛才女童開口的說話聲十分蒼老,已經可以肯定此人并非女童, 而是練了某種奇特的武功。 這種武功本來應該以讓人擺脫生老病死的定律使得人青春永駐為目的,但它的缺點是每隔一段時間, 習武者體內的武功就會散落到經脈之中, 使得他們在這段時間內無法使用武功,必須通過某種方式重新將內力再度凝結到丹田之中。 如果說僅僅是到此為止,云善淵并不覺得此人練習的武功有嚴重的缺點,即便是每隔一段時間功力全失, 那也只能說是此套武學有不夠完滿之處。 但是,云善淵摸了摸女童的骨架, 此人并不是因為功力暫失才變回了女童的模樣, 此人應該一直都保持著如此矮小的身材,這正是與她練功的年紀有關,所謂的青春永駐是停留在了初時練功之際。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 正常人去修行一門武功以圖青春永駐, 按照正常的思維邏輯應該會想要保持在風華正茂的青年時期,誰會想要保持一輩子小孩子的身材與容顏。 此人練習的武功使得她只能有孩童般的身材,盡管從脈象中看出她在幾十年前時受過暗傷,那極有可能是導致她徹底不能改變孩童身材的原因所在。 可是話說回來,此人練功之初才有六七歲,她的師父難道不知道這樣一套武功存在什么樣的弊端,自己的徒弟可能會在長達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內都要保持兒童身材。 與一直保持著風華正茂不同,一直保持矮小的兒童身材,年幼之際尚不在意,可是隨著年齡漸長,她真會毫不在意嗎?只怕是難以避免的心魔漸生。 那么為師者為何會將一套有如此缺陷的武學教于徒弟?徒弟當時才六七歲,徒弟不明白之后十幾年會遭受的心里痛苦,師父也是全然無知? 這套武學本身固然奇妙,可是讓一個女子練習而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這是為了武學而癡,還是毫不在意世人的目光?師父如此認為,便也應允了尚且只有六七歲的徒弟做出了如此選擇? 此人的師父若是武功高深之輩,該是明白此功的缺點,他如果不能改進這個缺點,完全可以不讓徒弟練習。徒弟當年才六七歲,即便她誤練了此功,也能及早停止練習。 云善淵無法得知其中的內情。 她認真拜過兩位師父,不論是重情的葉盈盈,還是忘年相交的謝曉峰,若是換做他們絕不會將這樣的武功傳于徒弟。 雖然說師父尊重徒弟的選擇,也讓徒弟選擇她想要走的道路,但也要看那是一條什么樣的前路。若是明知是一條會滋長心魔的歧路,必是會想法引導徒弟遠離此路。 “師父……”女童發出了迷糊的呢喃聲,“您竟是還回來了?!?/br> 云善淵抱著女童,這里是樹林也沒有落腳地,只能到山中洞里先歇一晚。 女童在功力全失的情況下跑了一路,看她身上被劃破的衣物,極有可能是在躲避什么追兵,她的狀態并不好,難免發起了高燒,也就說起了胡話。 這話說得斷斷續續,像是三師妹的偷襲讓她徹底失去了長大的機會,像是二師弟與三師妹去了無量山,她再也未能見一面二師弟,像是她也報復回來了將三師妹的面容毀去。 云善淵大致能通過這些話勾勒出一段三位師兄妹之間的愛恨情仇,她更不明白了,同門相斗已然是到了暗害明斗彼此的地步,做師父的竟是管也不管嗎?或者說一切發生之際,女童的師父已經過世了。 只是這個門派也是奇怪,雖然所習武學已然超出了一般武學的境界,但是師父對于弟子的心性成長似是并不在意。 需知‘教不嚴,師之惰’,一個大門派中難免出現一兩個例外,但大多數弟子的心性還是與師父的教導有關。 小老頭吳明有一句話很對,人貴有自知之明,越聰明越要有自知之明,否則就會迷失自我。武功越高,心境也要能與之相配,否則早晚都會迷失自己。 可以從女童的囈語中聽出,她是大師姐。 這一段糾葛發生在最先入門的三位師兄妹之間,也就是說為師者壓根沒有關心過徒弟的心境成長。這是多心寬才放任徒弟們自行摸索,并且完全不加引導?或者說,這位師父不幸地早早過世了? “你那師父也是個怪人,他若非早逝,我真不知是否該說他對你們這些徒弟當真絕情。若非絕情,怎么能毫不關心。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對徒弟如此,對師父也是如此?!?/br> 云善淵越發地不解,她說了這句之后,也只得先將女童安置到了石洞中,以內力為女童降了高熱的體溫,再將女童身上擦傷的傷口處理了。 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