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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到一起修習,那都是心中一喜,誰不喜歡修習更高深的武功。 云善淵接著說到,“不過,修行武功是有前提的,我戴著鐵指環做峨嵋掌門一日,對峨嵋眾弟子那就有一個最根本的要求。每個人必須遵守師門之訓,以驅胡保民為爾等根本!有違此訓者,死!” 非常之時,以非常手段。 她回到峨嵋不只是為了掌控這個門派,起義之際怎可無兵,她要掌握一支屬于自己的軍隊。這支軍隊與以往的軍隊不同,是由天下愿意改變自己命運的女子組成,峨嵋正是這支軍隊的雛形。 只當女人手種握有了權力,才能改變江山初定后大多女子守于深閨之中的局面。既是在這江湖世界之中,又有峨嵋派的基礎所在,在這亂世之際,何不考慮得長遠一些。 云善淵看了一眼丁敏君,那種冰冷的眼神讓丁敏君打了一個寒顫,然后她又看向貝錦儀,“既然已經定了掌門之事,現在也就該商談峨嵋發展的具體事宜。幾位師姐請入殿,我們要齊心協力才好?!?/br> 云善淵看著眾人點頭,她心中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如此峨嵋竟是真的無一人有高手之心。她想比之問鼎天下,她還是懷念云游江湖。 只是時局所迫,她已布局就要走到元軍盡滅的那一天。 ** 這一齊心協力就是十年,十年足以發生非常多的事情。 比如云善淵以峨嵋派為根基練就了一支峨嵋女子軍隊,在這十年中從被人視作玩笑,到力挫元軍威震中原。 比如殷離習得九陽神功與乾坤大挪移坐上了明教教主之位,只是明教也一分為二,其中一支以朱元璋叛出了明教。 又比如在宋遠橋對戰元軍而死后,宋青書接管了武當掌門一職。武當雖然不是正規的軍隊,卻也會相助峨眉軍征戰四方。 世間又有誰人不知,這說來是三方勢力,實則都歸于一人統轄。 當然,十年中也出現了其他的各路起義軍。在經過十年的戰爭后,元朝氣數已盡,元軍殘部不剩幾許,已經是強.弩之末,但云善淵希望的天下一統仍未到來。因為還有朱元璋那一方勢力,在長江之側與她相互較量著。 云善淵站在帳篷之外,她看著旌旗在冬風中瑟瑟飄動,這場較量也該結束了。 當年,她不是沒動過先下手為強的想法,只是人間沒有一個朱元璋,說不定又有一個王元璋,暗殺的手段在兩方勢力的對戰中是落了下乘。 而且朱元璋跑得比誰都快,張無忌成親之后,他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其后他能暗中拉走一批明教教眾,正是用了不能尊殷離一個女子為主的理由。 這一點在云善淵的估算之內,這天下不乏野心之人,明教教主本就不能完全挾制下面的教眾。原來戰事不起,明教一個江湖門派之時,這種不得轄制還不明顯。 可是,云善淵暗中扶植殷離坐上教主之位,將明教變作起義軍,此時的不得轄制也就暴露了出來。那時離開的不只是朱元璋,只不過十年過后,他收攏了其他的勢力,能夠割據一方。 云善淵又想到了當年她救治的劉基,說來劉基還是選擇了輔佐朱元璋,也是讓朱元璋能發展至此的重要幫手了。 若問云善淵是否后悔當年救人又讓對方離開,而非是在劉基沒有直接選擇一同去峨嵋時就殺了他,如今想來她也沒有后悔。她畢竟不是‘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性格,而如今該后悔的是劉基才對,因為最后的贏家不會是朱元璋。 想到劉基,云善淵又想到了謝薇,那個曾對她說過他年我若為青帝的女孩。 謝薇因為目睹了全家被元兵殺死,而進入了峨嵋派習武,她本是有一顆向元兵復仇,甚至是比之更甚的野心。如此野心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也讓云善淵曾在心中驚訝過,但誰說女孩就不能有野心。謝薇的父親只是一個秀才,但他往來的是劉伯溫這樣的人物,作為孩子耳濡目染也不奇怪。 只是,很多故事有那樣一個開頭,并非會有意料之中的結尾。 謝薇入峨嵋習武五年后就加入了峨嵋軍出戰四方,她最終是為了心愛的男人擋箭而死。 云善淵從謝薇入峨嵋后,就又陸續精心選了五個徒弟帶在身邊教導,在這六人之中若論聰慧是以謝薇為最,但云善淵卻也發現了她不適合做接班人,謝薇有野心但她也有缺點——‘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云善淵曾在一人身上感知過這種性格,那人就是胤禛,只是胤禛畢竟生于帝王家,他控制力極佳,沒有讓這種性格cao控了他的帝王之路,甚至可以說他是親手斬斷了心中所念。 但是謝薇卻是不同,她不是長于深宮,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勾心斗角,而當野心與愛情相遇,她選擇了愛情。 當謝薇的死訊傳來,云善淵竟是沒有感到太過驚訝。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著實不曾騙人。 云善淵也說不出是否可惜,帝王之位從來都不簡單,一路殺伐,明爭暗斗,問鼎之人必是孤家寡人,能夠既得江山又得美人的帝王,也許只存在于話本里。 “師父,眼看就要下雪了,您不回帳篷嗎?”方菡拿著一件斗篷走向云善淵,“大雪天還是不要凍著了?!?/br> 這十年來云善淵到處征戰,即便她有武功在身,可是要管轄兩支義軍,其中包括了殷離手下的明教義軍,每日忙碌到了沒有太多時間去練功是事實。 經歷戰爭不可能不受傷,云善淵作為首領,受傷的概率較小,但是一城一池都是用刀劍奪來的。 在千軍萬馬的對戰中,武功如非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那么就還是會受傷。云善淵受到的傷并不少,甚至有兩次病重。 方菡對著她敬為師為母為父的云善淵,是希望她能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 云善淵接過了斗篷,她對方菡笑了笑,“你也辛苦了,這次的西寧一戰該能一舉滅了元兵殘部,之后就該是與朱元璋長江一戰了。長江的戰事,你有多大把握?” 方菡沒想到云善淵將長江的戰事交給她。 師父有六個徒弟,除了死去的謝薇之外,其余的五個徒弟各有所長,有人擅于財政、有人擅于農事、有人擅于軍事、有人擅于格物,可她卻是最不出挑的。 長江一戰的意義不同,朱元璋作為群雄之中,能與云善淵相抗衡最后一支力量,誰做主帥贏了那場戰爭意義也就不一樣。 “師父不親自督戰嗎?”方菡以為云善淵會親自督戰,畢竟戰役的意義非凡。 云善淵看著方菡。 十年之前,她認為方菡的性格最不適合接下她手中的這份基業,她并非最聰明的那個徒弟。但是十年后,她不這樣認為了,方菡知人善用,心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