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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那么蝙蝠公子的作為,與云兄并無瓜葛,云兄又為何不能展眉?!?/br> “不能展眉?”云善淵復而取過另一枚棋子,她的心情說不上好。 因為她猜到了蝙蝠公子想對這些尸體做什么,更是猜到了是誰、是什么給了蝙蝠公子啟發。蝙蝠眼盲,采生折割,是否能夠以眼換眼,重見天日?一種猜想的背后,不知會是多少血rou。 有人說過,人的一生都是在補償童年的缺失。 云善淵不完全贊同,卻也不能全盤否認這句話。她與原曉年少相識,若是當年多言多行一步,是否今日會有所不同? 但是,原曉并非她的責任,她亦不能預測原隨云的人生。萍水相逢,匆匆別離。他們之間就僅此而已??墒菍χ淮瑲埵?、一室鮮血,她自問不是十全十美的好人,可還是為受此觸動,為之不忍。 在她親眼見到原隨云之后,難免亂了剛剛平復下的心緒。 只是,正如楚留香所言,即便時光重來,若她不知今日事,那么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 “楚兄,你自己呢?”云善淵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我與原曉最多只算認識,但是高亞男是你的朋友。華山派必然牽扯在此事之中,只有摘心手才能弄出那樣的尸體?!?/br> 云善淵猜測到了蝙蝠公子的目的后,就也想到了船上的殘尸傷口。 華山摘心手可以摘取完整的心臟,或者說不只是心臟,更是人身上的每一處。 在求問能不能以眼換眼的過程中,想來蝙蝠公子還進行了其他的嘗試?;蛘咚澈蟮膱痰墩卟⒉粌H僅滿足于摘眼換眼,還有其他部位的更替,也能實驗一二。 實驗之中,有用刀具取割的器官,也有用摘心手取割的部分。有死后的取割,也有活.體摘取,說不定還能還做一組對照,看看彼此的優劣。 華山摘心手,是華山派的獨門武功,因為其狠辣就連華山弟子也被禁授。當世可能會這門功夫的人,枯梅、華真真、高亞男,其三有二就在客棧中。 華真真、高亞男都是華山高徒,云善淵也說不清誰更有嫌疑。但是,華山之中必有人與原隨云的關系匪淺到了莫逆的地步。 “我不知道?!?/br> 楚留香拿起了一顆白子落在了棋盤上,他嘆了一口氣,“云兄,我們都是人,并不完美的人。我不知道世上會不會有完美無缺的人,可我們不是。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你與我算不得好人,更不是良人。有缺點、有弱點,這讓我們有時不開心,可這也讓我們感受著真實的生活。江湖詭秘,敵友難分,笑時則笑,至于哭時……” 楚留香搖了搖頭,他這一步白子落下,卻是顯出了敗勢。 云善淵沒有猶豫地以黑子包圍了白子,棋子落定后,她說到,“至于哭時,不過是一個人,一壺酒,萬頃波中得自由?!?/br> “確實如此?!背粝阗澩攸c頭,“所以,你是決定要去蝙蝠島了?!?/br> “我為何不去?他想殺我,我有不應戰的道理嗎?如不應,早晚也要對上。蝙蝠島,我想知道那里究竟能黑暗到何種地步?!?/br> 云善淵這樣說著,兩人的棋到了最后一步,以楚留香敗局為終結?!斑@次才是真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br> 楚留香看著白子全軍覆沒,不再多提蝙蝠島一事,他也是絆腳石之一,自然也是要走一趟的。就靜靜地看著云善淵開始收拾棋盤,她將棋子一顆一顆收歸會棋簍之中,看著棋盤上的黑白交錯到棋簍中的黑白分明。 楚留香忽而感嘆到,“你該與無花認識的,他的棋是我見過最有佛性的棋。聽他一曲,則真是忘了哭時哭了?!?/br> “是嗎?那我期待這一天的到來?!?/br> 云善淵站了起來,看向窗外的庭院枝頭殘梅,“其實花開花落,該見的總會見到,該走的總也會走掉。這都是四時常事,你與我誰都逃不了,那也就不必逃?!?/br> 楚留香從窗外來,又從窗口走了。 云善淵關好了窗,與楚留香談了一番,她胃里的惡心感終是淡了。這樣的冬日下午,陽光不錯,那就該合衣睡上一覺,才算是沒有辜負了暖陽當空。 如此想著,門口又是傳來腳步聲。 云善淵開門看到了張丹楓,他左手拿著一個紙袋子,右手拿著兩串糖葫蘆。 “師兄,你這是?”云善淵說著就輕笑起來,張丹楓這造型頗有童趣。 張丹楓進了屋,把紙袋子遞給云善淵,又分了一串糖葫蘆給她,自己吃起了另外一串糖葫蘆?!爸形邕@頓飯,難受的人不只你一人。據說酸甜的東西能解惡心,這里面是梅子,我也嘗試一下糖葫蘆的味道,順便給你捎一些?!?/br> 云善淵將紙袋子放在了桌子上,而對手里的糖葫蘆不知從何下嘴,她有很多年沒吃這東西了,具體也算不得多久了。 “沒想到師兄還好這一口?!痹粕茰Y咬了一顆,甜、酸、冰,的確能讓人忘了惡心的感覺。 “我是第一次嘗試,塞外可沒這個?!?nbsp;張丹楓搖頭說著,然后兩人默默地把糖葫蘆吃完了。 云善淵將姬冰雁信中的消息告訴了張丹楓,“看來二師伯兩人是在進關之后失蹤的,可是已經過去十年有余,畢叔也沒能查到二師伯的蹤跡,我們想要立即查清的難度很大。蝙蝠公子手上說不定有線索,蝙蝠島一行也就勢在必行?!?/br> 張丹楓當然也要闖一闖蝙蝠島,在這個問題上,兩人并無分歧。但是想到了剛才在樓下飯桌上云善淵的若無其事,她表現得越淡然,心情恐怕就又復雜。 “原隨云,他與蝙蝠公子有關?” 云善淵笑了笑,“我表現的那么明顯?” “不,你表現的一點也不明顯?!敝皇俏抑茄挂皇?,更能感覺到你的心情變化。這后半句話,張丹楓并沒說?!澳銈冎罢J識,他是故意來到淮安的嗎?” “我們只是認識,他為何而來已經不重要了,左右帖子已經下來,此事很快就能有個了斷?!?/br> 云善淵不欲再談原隨云之事,她不是喜歡傾訴之人,之前已與楚留香來往一番,能說的、要想的、該決定的,已然都有了一番論斷?!皫熜诌€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你也回房休息吧。難得午后陽光不錯,就該吃了睡一覺?!?/br> 張丹楓想到天香閣、華真真,他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今日并不是開口的好時機?!霸缟夏闶芰撕谀υX一杖,用藥油擦一擦,盡快讓它好起來,別留下病根。我也沒其他事情了,你好好休息?!?/br> 云善淵看著張丹楓離開,又怎么會察覺他還有未盡之語,只是今日陽光正好,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某些談話上。正如楚留香所言,他們在某種意義上不是好人,也算不得良人。這恐怕與張丹楓的做事準則是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