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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轱轆的痕跡,“沒得選, 我們只能往西走,往東肯定會與賴老二遇上。我們動作盡量快一些, 說不定還能在樹林里找到吃的東西?!?/br> 這話不說還好, 一說四人都覺得肚子餓了,他們有一天一夜沒吃飯喝水了。 既然只有西邊可選,那就不耽擱時間, 四人都朝西邊走去,邊走還把黃土路上的腳印給掃了,雖說賴老二應該會猜到他們往西走,但不給他留下確鑿的證據為好。 四人走得不算快,腳步都有些虛浮,為此還是相互攙扶著,終于在天色未徹底黑下來前進入了樹林。在穿行樹林時,他們還順便摘了一些野果。 入林之后,原隨云說要先找到水流,他們沒喝王胡子皮水壺中的水,就怕那水不干凈,而現在必須補充水分,水源邊上說不定還能抓到一兩只野味充饑。 要說原隨云也挺神奇的,他竟是能準確判斷出水源在哪一個方向,就他所言是因為可以感覺到空氣中的濕度在增加。 四人找到了一條小溪流,也確實遇到了兩只跑出來找食物的山雞。李大郎毫不客氣地用小刀傷了其中一只,還有一只當然是看到同伴受傷就跑了??上У氖侵挥幸话研〉?,而那山雞的逃跑速度比他們幾個人快了一籌。 小溪中的水看上去挺清澈,可是云善淵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們的身體狀態不太好,這溪水萬一不干凈,再來個拉肚子什么的,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把銀票給我?!痹粕茰Y對李大郎說到,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把三張銀票折成了紙船,然后用打火石生起了小火,找來幾根干樹枝與藤蔓,拼湊了三個簡易的小架子。下面是火堆,上面放了加滿水的紙船。 宋甜兒驚訝地說,“銀票居然沒被燒掉。云愈,這是為什么???” 云善淵不去解釋什么燃點與熱量傳遞的原理,“我們快把山雞殺了分了吃,吃點東西才有力氣繼續趕路。等溪水燒開后喝一些,也存一些到水壺中。之后,最好是能找到一個隱秘的山洞,先度過今晚再說?!?/br> 今晚如果能找到山洞,云善淵就能專心打坐凝聚內力,沖破銷魂煙留下的藥力。 四人合作,燒水的燒水,殺雞的殺雞,燒火的燒火。這一頓山雞就清水吃得很快,卻并管飽。一只山雞并不夠四個餓了的人分食,大家就再吃了一些野果,等收拾干凈了在溪邊留下的痕跡,繼續上路在山林中尋找適合過夜的山洞。 在天色完全暗下來后,四人手中舉著的火把格外明亮,也讓他們分外警醒,注意留心樹林的動靜,以防賴老二看到了火光沖著他們的方向而來。保持警覺,如果聽到了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們也能及時滅掉火把并且改變方位。 幸好四人的運氣還沒持續暴跌,大概是走了一個時辰左右,終于找到了一個背風的小山洞,在那之前并為發現樹林中有任何異動。 四人進洞之后燒了堆火,去除山洞的濕氣,但為了保險起見,在洞里的濕氣散去后,還是把火堆滅了。 四人圍成了一個圈背對背盤腿坐著,這樣能稍微聚集一些熱量,而他們并沒有時間去閑聊抒發對這次被抓的感受,都是抓緊時間打坐,以內力沖破銷魂煙的藥力。 云善淵估計要完全消除銷魂煙的作用,她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這么算起來她最快是后天早上才能離開樹林。而等到身體恢復了,他們都不會選擇進來的那條路,必然是從樹林的另一個方向出林。 根據今天對樹林的觀察,這里沒有留下太多的動物足跡,起碼沒有發現大型rou食動物的蹤跡。那么可以初步推測,樹林并不會太大,應該是可以從另一側出去。等離開了樹林就要弄清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賴老二綁了他們一天一夜,應該也不會離襄陽太遠,但如果其中走了水路,那又要另外計算了。 直到了第二天陽光照入山洞,四人才暫時休息了一會。白天生火燒食物不會引起注意,根據這野果的被啃食情況,云善淵又逮到了兩只山雞分食吃掉了,對于飲水的事情還是如法炮制,找到了離他們最近的水源補充了水分。然后就是回到山洞繼續打坐。 大約是午后,原隨云與李大郎先后沖破了銷魂煙的藥力。原隨云留在了洞里,李大郎去森林里又找了一些吃的。 等云善淵終于感覺內力又暢通地在體內循環,而四肢無力的情況被徹底治好時,已經是日落西山,她還未睜開眼睛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李大郎不知從哪里采來了香料植物,正在用它們烤雞,那味道比之前吃的不知強了幾分。 云善淵站起來活動了身體,順帶去洞外解決了個人衛生問題,然后找了幾片大樹葉勉強做了一個像水瓢的舀水物,在溪邊接了點水洗了洗臉和手。 之前是情況緊急,沒功夫注意這些細節,其實野外生存沒那么美好,即便內功可以烘干頭發,聽聞到了某種境界真氣外發可以不沾雨水,但是洗手、如廁等事情總是要做的。 再說那些穿著白衣服的江湖人,在江湖中并沒有以白色為喪葬的規矩,可是能維持白衣不臟著實不易。除了錢多的能每天更換衣物外,只怕誰能保持白衣的白,更能顯出他的功力高超了。 很多事情就是不能往太細節地方想,比如說云善淵最尷尬的問題月事來了怎么辦,這里沒有貼心小翅膀,都是全靠她自己創造革新。上輩子她是在離京后來了初潮,那真是折騰了一番。關鍵還是不能缺錢,有錢才能買足夠多的布料與棉花。 云善淵思緒飄得有些遠,但即刻就被李大郎烤的烤雞香給拉回了現實。宋甜兒還沒沖破藥力,可也忍不住先暫停一會,先吃飽了再繼續打坐。這次,四人一人一只山雞,終于是填飽了肚子。 飯后,云善淵三人坐在了洞口處,他們都說定明日天亮后就從樹林的另一側出去。三人此時再看黑沉沉的樹林,感覺與昨日已然不同,即便賴老二真的找來,他們已經有了能制住對方的本領。 說了明日出林一事后,原隨云與李大郎就都沒有再說話,各自在想著心事。 云善淵也沒有先開口,她本不是太過熱絡的自來熟,何況這個兩人,原隨云是沒報出真名,而李大郎估計也沒有。因為他這名字太接地氣了,與他的一身本領相比很有違和感。 在最初被綁的小宅院里,還不能確定李大郎的身份,看到他編草鞋還會以為他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但就憑他能割斷王胡子的手筋腳筋,還有他與原隨云差不多時候以內功沖破藥力,以這兩點就能猜測他的來歷也簡單。 其實在江湖行走,有的人能在舉杯間成為朋友,有的人相識多年也還是交情平平,這都很正常。所謂天時地利人和,那是缺一不可。 云善淵與姬冰雁也是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