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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自己,好好生活,好好等著?!?/br> 徐徐靜歡看著李阿姨往另一個方向的背影,眼睛酸澀的厲害,握著手機的手漸漸的收緊,直到骨節都有些發白。 和余騰在一起的這些年,她身心巨疲,甚至不再奢求有人會來繼續愛著滿身傷口的她。 所以,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她要好好的,會有一個人在等她。 她走向大門口的腿像是灌了鉛,一步比一步沉重,最后紅著眼眶蹲在路邊的長椅旁嗚咽出聲。 **** 徐徐靜歡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辭職報告,徐徐就職的公司是余騰家的。 把辭職報告送到了人事部,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關上玻璃門,一邊往紙箱里面裝東西,眼淚卻忍不住落了下來。 這眼淚無關余騰。 她畢業的第一年就應聘到了晉城,從一個小小的助理做到現在的項目經理。 這是她為夢想前進的印記,最后不得不為了曾經那自以為是的愛情抹去。 她抱著紙箱,出門。 穿著黑色西服的下屬站在她的面前,不說話,情緒都不高。 徐徐靜歡彎了彎嘴角,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沒多說話,更沒理會他們不舍的目光徑直上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紅了,她仰頭,看著頭頂的鏡面玻璃,不讓眼淚流出來。 把紙箱放進后座,她拉開駕駛室,扣上安全帶,一邊發動車子退出地下停車場,剛從停車位,把車子開出來,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就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上面顯示兩個大字,“mama”。 徐徐靜歡的家庭背景和盛瑤不一樣,但是兩個人都是從小獨立,徐父徐母都是畫家,年輕的時候常年在世界各地采風。 后來上了年紀,兩個人也借此由頭開始環游世界,徐徐靜歡一年見到他們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開了免提?!皨??” “女兒啊,我和你爸爸今年春節回S市啊,我們一家人好好過個年?!?/br> 徐徐靜歡握著方向盤的手輕顫了一下,她們一家都沒有好好的過一個年了。 好像上次一起過年還是高一那年,她上完晚自習,回家看到放在門口的行李箱,她幾乎喜極而泣。 徐父徐母的動作很快,打完電話的第三天,她們就回了家,但是看到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的徐徐靜歡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靜歡,你怎么回家里住了?”徐父徐母早幾年在鄉村買了一棟小別墅,說是鄉村空氣好,但是一年到頭也沒住幾天。 而徐徐靜歡因為在市中心,也不來這邊住。 徐徐靜歡一邊幫爸爸把外套掛在門口,一邊漫不經心的道:“我把市中心的房子賣了!” 頂著父母的視線,她笑的一臉坦然。 …… “徐徐,你的計劃準備的怎么樣了?”盛瑤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徐徐靜歡躺在床上,呈大字,電話就放在耳邊,她抬起腿,用腳尖去棚頂的水晶燈的流蘇,“旅游路線都已經確定的,大年初一就走了?!?/br> 盛瑤嗯了一聲,“什么時候回來?” 徐徐靜歡:“最快明年年初?!?/br> 盛瑤的聲音有些發悶,“那你見不到你閨女第一面了?!?/br> 徐徐靜歡笑了笑,沒說話。 盛瑤也沒說話,看著窗外的眼睛眨了又眨。 好久,徐徐靜歡才說,“來日方長?!?/br> 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盛瑤知道,徐徐靜歡又在想她失去的那個孩子了。 …… 吃完年夜飯,徐徐靜歡上樓去整理行李。 沒想到會接到了余騰的電話。 徐徐靜歡早就把他的號碼拉黑了,他是換了電話打的。 他的聲音夾雜著醉意,接通的第一句就是“靜歡,我錯了?!?/br> 徐徐靜歡的手一頓,按了掛斷。 還好,余騰沒有再打回來。 徐徐靜歡把手機扔在床上,趴在窗邊看著外面的世界。 結束了,都結束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炸開的五顏六色的煙花和隱隱約約傳來的歡呼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徐徐靜歡摸過手機,按亮屏幕,12.00整。新的一年了。 徐徐靜歡看向窗外,摸了摸心口,也是新的開始。 這時樓下傳來徐母的聲音,“女兒,爸爸要帶我們出去放仙女棒了?!?/br> 徐徐靜歡應了一聲,彎了彎嘴角,掃了一眼床上的黑色手機殼,快速下樓。 **** 徐徐靜歡這份旅行路線是徐父徐母經過近一個星期的爭吵后定下來的。 第一站,她就去了法國,走在香榭麗舍大街上,看著成片的紫色薰衣草,聽著路邊流浪歌手沙啞的嗓音,她好像能理解父母的樂趣了。 她穿著長裙,戴著墨鏡,耳邊別著一朵極具當地特色的鮮花,走在大街上,穿梭在人群中。 她領會到,生活不僅僅有愛情,還有美景和美食。 在法國的大多數城市轉了個遍,她又去了意大利,看了米蘭的秀場,劃了威尼斯的小船,吃了她最愛的甜點。 …… 半年時光,她走遍了大半個歐洲,看盡了不同的人文風光。 **** 在瑞士的機場,她接到了程逸的電話。 程逸的聲音低沉,也有些沙啞,“瑤瑤生了,男孩,照片發到你的微信了?!?/br> “一出生,瑤瑤就讓我通知你,你別擔心?!?/br> 寥寥幾字,莫名的戳到了徐徐靜歡的淚點,她在滿是西方面孔的候機大廳里哭的像個傻子。 突然她的手背被一張紙碰了碰,她一愣,抬起哭的一塌糊涂的臉,順著眼前那只修長白皙的手看過去。 一個東方面孔的男人,他的頭發不長,劉海遮住了額頭,五官很精致,眼睛細長,嘴唇微微抿在一起,對上徐徐靜歡的眼睛,他笑彎了嘴角。 把手中的面巾紙又一次遞給徐徐靜歡,“擦擦臉,妝都花了?!?/br> 徐徐靜歡接過,嗯了一聲,“謝謝?!?/br> 說完,把紙摁在眼睛上,突然又哭又笑。 良久。徐徐靜歡的情緒才穩定了下來。 “你不記得我了?”那男人問。 徐徐靜歡瞇眼看他,想了好久,搖了搖頭。 “法國,巴黎,我給你畫過畫像?!?/br> 徐徐靜歡瞇眼,她好像有印象了。 半年前,那時的她剛到巴黎,在街頭閑逛,看到大家都在畫像,也干脆找了一個。 而那成群的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中,一副東方面孔格外的親切。 而且可能是因為地域的原因,那些游客,紛紛選擇了本地畫師。 這個畫師卻門可羅雀,于是她就選擇了這個東方帥哥。 只不過畫還沒畫完,她就接到了徐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