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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垂眼看鏡面上的自己。 風吹的嘴唇都有些發白,發絲凌亂,眼眶有些紅。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心里那股不舒服,越來越明顯了。 在程燦面前,她沒有辦法表現,她不喜歡姜初涼,更不喜歡姜初俞,而她們兩姐妹說的話,她都聽進去了,雖然裝作不在意,但是心里早就難受的要死了。 在外人面前無往不勝的像個巨人下的那顆心,此時酸的都要出水了,滿腔的委屈和難受只化成一個想法,那就是,她不想搭理程逸,更不想和他說話。 - 洗了澡出來,看到坐在床邊的人時,盛瑤嚇了一大跳,手一抖,擦頭發的毛巾啪嘰一聲掉在了拖鞋上。 程逸身上還穿著西裝,領帶都沒解開,西裝革履的坐在床邊,手里捧著一個巨大的暖水杯,微微蹙著眉頭,偏頭看她時的目光深沉。 她緊了緊胸前的衣服,彎腰撿起毛巾,沒說話。 “媳婦兒,你洗好了?哈哈哈!你的小可愛來給你送溫暖來了,哈哈哈,感動不?” 程逸一邊說,一邊起身,把盛瑤拉到床邊坐下,擰開熱水瓶,瓶蓋掀開,紅糖水的味道撲面而來。 程逸把水杯湊到她的嘴邊,“多喝點!” 盛瑤偏頭躲開,“你有病吧,大晚上的喝什么紅糖水,起開,我要睡覺了!” “媳婦兒,你千萬別暴躁啊,沒有什么肚子疼喝一杯紅糖水解決不了的?!背桃莸?,這可是他剛才特地給百度上查的,一個大男人猥猥瑣瑣的查女孩經期吃什么,他也不害羞,和媳婦相比,臉算什么,尊嚴都給她了?!芭⒆觼泶笠虌屛叶伎梢岳斫獾??!?/br> “你才來大姨媽了呢!”盛瑤下意識的就頂了回去。 程逸一臉正經的逗他,“媳婦兒,這玩意兒可不能開玩笑,這關系到我的名譽,我是個男人,怎么會來大姨媽?!闭f著,伸手去探盛瑤的臉,讓她面向外面微弱的路燈,“你快對著外面的閃光燈,向全國人民解釋一下?!?/br> 盛瑤掙脫開,把毛巾往床頭柜上一扔,“傻逼!” 背對著他,上床。 不是大姨媽? 程逸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一手捧著熱水杯,另一只手握著瓶蓋,傻愣愣的站著,“不是媳婦兒那你到底怎么了,剛剛咱倆不是還相親相愛的嗎?” 盛瑤皺眉,快動作的上床,拉起被子往頭上一蓋,沒理他的問題,“你自己杵著吧,一會兒走的時候把燈關了,門也關上?!?/br> 程逸瞇眼,昏黃燈光下,他下巴的輪廓有些冷硬,“盛瑤?” 盛瑤皺眉,眼睛發酸,悶聲道:“你給我時間緩緩,我明天就好了?!?/br> 說完,整個人又往被子里躲了躲。 程逸看了看手中還冒著熱氣的紅糖水,慢慢的退出了盛瑤的房間。 關上門,把熱水杯放在餐桌上,拿出手機就撥了一個號碼,嘟嘟幾聲后,接通。 “哥?” …… 第二天一大早,盛瑤起床就沒看見程逸。她有些疑惑,皺著眉去衛生間洗漱, 程逸是掐著盛瑤睡醒的時間打過來的。 他的聲音里還夾雜著風聲,似乎是在外面行走。 他說:“我去一趟澳大利亞,可能三天以后才能回來,你要是自己不敢住就去mama那里?!?/br> 盛瑤還沒來得及說話,程逸又叮囑了幾句,掛了電話。 盛瑤靠在洗手臺上,嘴里還含著牙刷,滿嘴的泡沫,她看著鏡子里唇紅齒白的自己,有些發愣。 他剛才叫自己盛瑤,不是媳婦,也不是別的亂七八糟的稱呼。 盛瑤吐掉嘴里面的泡沫,心底某個地方不知不覺的塌下一個角。 然后,慢慢的變了天。 她垂了視線,伸手擰開水龍頭,看著水流噴薄而出,她掬起一把,冰涼的水拍在臉上,讓她有一瞬間的清醒。 他是生氣了吧? 確實誰能忍受自己無緣無故的就亂發一通脾氣。 她知道自己,就像是被喂慣了甜食的孩子,此時突然寵愛被收走了,心里落差感在所難免。 可是,聽著他平靜得幾乎沒有溫度的語氣,怎么就像是抽干了渾身的力氣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光明可期,加油比心 —————————— 程總:那個什么歌,你過來,我問你,我的巨輪到哪了?出庫了嗎?為什么我又他媽出差了?你要是騙我,信不信我塞你一嘴guntang的紅糖水??! 阿歌:再等等啊,好rou不怕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40章 就是想和你離婚 第四十章 周五那天,又下起了小雪, 整片天空都灰蒙蒙的, 像是扯下了一塊黑色的幕布。 下午沒課, 盛瑤捧著一杯熱奶茶, 站在窗前看著雪花落在二樓連廊, 樹枝上,還有結了冰的小池塘。 “瑤姐?”課代表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輕輕的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盛瑤回神, 看他。 課代表靠在盛瑤旁邊的暖氣片上, 笑著道:“瑤姐, 你在這里裝什么深沉呢?被我師丈拋棄了?” 盛瑤翻了個白眼, “姐的深沉是自帶的, 是裝的嗎?” 課代表笑的不行,最后在盛瑤那幾乎能吃了人的眼神中, 慢慢的恢復平靜,一本正經的說:“明天中午我們班聚餐, 帶上我那個大帥哥師丈一起???”說話的時候特別做作, 就像是小學生找老師告狀那樣。 盛瑤被他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明天不行, 我參加學姐婚禮?!?/br> 課代表一臉遺憾的搖搖頭, 有些惋惜。 又跟盛瑤白話了好一會兒,打了上課鈴,才一陣風一樣出了辦公室。 語文組組長接了一杯熱水, 放在桌子上,倚在擋板上,道:“瑤姐?現在的學生,都這么稱呼老師了?” 盛瑤把水杯湊到嘴邊,臉幾乎都埋了進去,笑了笑,沒說話。 孫老師正在做ppt,聞言,推了推眼鏡,“老師有距離感,現在像瑤瑤那種教學方法挺好,拉進了學生的關系?!?/br> 又一個上了年紀的同事接道:“叫姐總比起拿著奇形怪狀的綽號強,我有一次聽一個學生稱呼地理組江老師為小禿頭,我真的是……”她還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用詞,才道:“日了狗了?!?/br> 盛瑤被她的話逗笑。 小張一直在查卷紙,聞言,抬頭,“但是各位jiejie,你們曉得,每次他們叫我張張姐的時候,我的感受嗎?” 眾人哄笑。 盛瑤也是彎了彎嘴唇,沒有參與討論,回到座位上,偏頭看窗外。 這三天,程逸一個電話都沒打,只是偶爾發了條微信,說的還是正事,盛瑤心里不舒服,整個人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