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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他只是在第一次來醫院的時候, 對程逸道:“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知子莫若父,他知道他兒子心里的小九九,也確實,如果要是自己的老婆這樣兒,他也絕對不會輕饒了那群王八蛋。 但是程逸只是靠在走廊的墻上抽煙,一根煙抽完,他把煙蒂扔進垃圾桶,“暫時還不需要,我的媳婦我能保護?!?/br> 等到盛瑤那原本粗的像個棒槌的小腿,漸漸的消了腫已經是第三天了。 醫院給她安排了當天下午的手術。 程逸推了公司的事兒,陪盛瑤。 這幾天盛瑤因為這腿,瘦了不少,本就不大的臉蛋如今更是小了好幾圈,下巴尖尖的。 “老板娘,聽說了你的英勇事跡,真的,心底里大寫加粗的佩服?!?/br> 金秘書來給程逸送緊急文件,趁著程逸坐沙發上簽字的空閑,他湊到在病床邊,對著盛瑤比了一個大拇指,一副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的表情。 盛瑤的病床調了高度,她靠在枕頭,瞇眼睛笑了,指了指被子底下的腿和臉上的傷,道:“都被打成這樣兒了,你還佩服?” 金秘書看了一眼專心看文件的程逸,又湊近了幾分,“老板娘,你都不知道,我們公司的小姑娘知道之后,都表示之后對程總不會有二心!” 盛瑤愣了一下,“為什么?” 金秘書神秘的扁扁嘴,“怕被親愛的老板娘拎著板凳打唄?!?/br> 盛瑤被逗笑,“我哪有那么粗暴,隨時隨地的拎個板凳四處走?!?/br> 不過隨后她又皺眉,問:“哎,你們公司的人怎么知道的?” 金秘書的表情一頓,他的嘴張了張,隨后瞇著眼睛笑的一臉討好。 盛瑤哼了一聲,“小金同志,你和我一個朋友特別有一點特別像?!?/br> 金秘書面上一喜,直接抻了一個椅子,坐在床邊,一副好學生的樣子,一直問誰啊誰啊。 盛瑤憋住笑,“我們家鄰居李阿婆,都是天天議論東家長西家短的?!?/br> 金秘書:“……” 我可愛的老板娘啊…… 金秘書走了之后,病房里就剩程逸和她兩個人,盛瑤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時間,心里有些煩。 “你說我用不用寫個遺囑啊,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做手術!” 程逸的眉頭微皺,直接握住盛瑤的手腕,“別亂說?!?/br> 隨后,他又補充了一句:“你的腿沒什么事兒,手術后打進去幾個鋼釘,然后術后恢復做好就行了?!?/br> 也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安慰他自己。 盛瑤撇了撇嘴,沒說話。 話是那么說,但是真正到了那一刻,說不緊張都是騙人的。 下午三點,盛瑤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的那個紅燈亮起來的時候,手術室外面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主刀的是市醫院骨科最好的醫生,是盛母的老同事,她都說盛瑤沒什么問題,術后也不會產生什么問題。 但是程逸的心還是好像被人緊緊的攥在手里。 “哥,你別晃來晃去好不好,我眼暈?!背虪N一直窩在椅子上,對程逸道。 程逸沒說話,也沒停下腳步。 程燦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就被盛母拍了拍手背,示意她別說了。 手術時間三個小時,程逸就在外面晃了三個小時,盛瑤推出來的時候,他是第一個撲上去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湊上去親了親她緊緊的閉在一起的眼睛,然后是有些干裂的嘴唇,沒有人知道,他剛才心里的那一份恐慌。 術后恢復的還不錯,盛瑤的小腿打進去了三根鋼釘,剛開始疼了幾天,一到晚上都睡不著覺,那幾天幾乎是一直靠打止痛針維持,后來疼痛慢慢的減緩。 期間,學校只來過一次領導,也沒說什么,只是讓盛瑤好好休息,好好養傷,帶薪休假。 但是私底下,語文組的同事倒是來過幾個。 大家都沒提學校的態度,盛瑤也沒問。 程逸說了,交給他,那么,就由他來處理。 盛瑤做完手術的第二天,李欣奇來了。 她的右手拎著一大堆東西,左手捧著一大捧花,看見躺在床上,打著石膏的盛瑤時,紅了眼眶。 程逸原本在的,看見這一幕,也沒多說什么,拿了手機出去,說是打個電話。 “對不起,瑤瑤,本來躺在這兒的是我的?!崩钚榔孀谝巫由?,低著頭。有些愧疚。 盛瑤的臉色不是很好,握著李欣奇的手,“不怪你,怪他們?!?/br> 李欣奇抬頭看她,有些驚訝。她以為盛瑤會怨她。 盛瑤彎唇笑,“眼睛瞎不是他們的錯,但是出來亂咬人就是他們的錯了?!?/br> 李欣奇對上她的眼睛,隨后兩個人相視一笑。 - “哥,就是他們幾個?” 四個男人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一下來,副駕駛的一個大個男人,瞇著眼睛出聲道。 程逸一直靠著車窗,手指搭在方向盤上一下一下的打著節奏,聽見聲音,轉頭,看向窗外。 那四張臉和視頻中的臉重合。 他不自覺的勾了勾嘴唇,笑意漸冷,揚揚下巴,“每個人打斷一條腿就行了,別鬧出人命?!?/br> “我知道分寸,哥?!蹦悄腥说?。 一邊拉上口罩一邊對著后座的三個男人一揮手,“干!” 看著那四個男人被圍住,程逸的目光清冷的比外面的天氣還要低上幾度,地下停車場的風聲呼嘯而過,他握住檔桿,倒車。 出了地下停車場。 程逸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碰了他的在意的人,就要付出代價,廢他們一人一條腿已經是輕的了。 還有一個向吳霞。 他敲了敲方向盤,心里不動聲色的盤算著,他不管她兒子怎么樣,只知道她碰了他的媳婦兒。 病房內。 今天程燦來陪她,但是中途接了個電話,說是行子航來了,他分不清醫院布局,程燦下去接他,然后,一溜煙就沒了身影。 盛瑤無聊,雙眼沒有焦矩的盯著掛在墻壁上的液晶電視,上面播出的是午間新聞。 盛瑤對這些東西一向不感興趣,午后的陽光很足,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她靠在枕頭上,剛醞釀了些許的睡意,門就被推開了。 她沒在意,還以為是程燦,然而,當她聽到高跟鞋的的聲音時,她睜開了眼睛,看向門口。 看清門口的女人時,盛瑤一愣。 這女人她見過,李非念回來那天,在湘菜館門口遇到的。讓李非念稱為“婊”的那個女人。 她今天穿著淡粉色的呢子大衣,黑色的靴子,馬尾辮高高的梳在頭頂,手里拎著皮包,抱著花。 盛瑤有些疑惑,她和這個女人不認識吧,就見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