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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笑意頓時一僵。 只見木盒之中,正是先前丟失的三套首飾,價值三千五百兩的首飾。 他思緒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將木盒關上,說道:“暮先生客氣了,這份見面禮太過昂過,恕我沒法接受啊?!?/br> 是啊,三千五百兩的大禮,哪怕心中渴望的很,但是他都絕對不能收下,一旦收下,他便兩面不是人了。 “金掌柜無需客套,這禮與王爺并無關系,真要說起來,也算是在下為了好友而送?!蹦河鹧垌徊[,隨即有恢復過來,他不擔心金啟武會不會收下這份禮。 或者說,收或者不收,等他來說都無所謂,他要的只是金啟武做出一個決定罷了。 “哦?不知道暮先生的意思是?”金啟武卻聽的有些不明所以,為了一個好友便送上這么一份大禮,讓他十分不解的同時又不敢深究。 “在下好友為尤陌,想必金掌柜應該不陌生吧?!蹦河痖_口,手指在桌面上不住的點著,他再次說到:“如果金掌柜忘記了,在下倒是能夠提醒一下,他可是王爺最為信任的人?!?/br> 尤陌?金啟武聽著確實有些熟悉,可是突然一下子卻想不起來。 而正當他要開口詢問的時候,他猛然反應過來。 尤陌不正是救下金葉的那個公子么? 甚至,他仿佛在其他的地方仍舊聽到過尤陌這個名字,卻使勁去想偏偏想不起來。 “尤陌與掌柜家的姑娘早已相識并互通了心思,不如這當做聘禮,金掌柜覺得如何?”暮羽直言,他也不想多說下去,按著他的意思,就憑金啟武的條件,能與王爺搭上這個關系,簡直就是走了大運。 咯噔一響,金啟武總算想起尤陌這人到底是誰。 之前妻子有跟她委婉的談過一次,金葉與外男有過書信來往,他倒是沒有那般的迂腐,本想著既然金葉喜歡,而男方只要不是太差的那般,同意也行,畢竟這是金葉所喜歡的,和喜歡的人相處一生,總比和一個不喜歡的來的強。 可是,妻子卻是一點都不愿意,說那人是別人府上的小廝,有著賣身契的那種,金葉嫁過去只能為奴為婢,為此他也不贊同。 但是,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妻子口中的小廝,居然就是陵王身邊的左膀右臂。 早知道是這般,他一定會讓金葉早早的死了這條心,他臉上的笑意早已不見,他道:“如此真是不巧,葉兒年紀不小,前段時間已經與他人定下婚事?!?/br> 暮羽冷笑一聲,緩緩站了起來,開口說道:“既然這般,在下倒是很想認識認識那戶人家,說不準,還真有認識的機會?!?/br> 說完這句,他便轉身離開。 金啟武卻是慌亂的不行,總覺得這人來此的目的是針對著他。 “二叔,賬簿還是沒……”鄭寬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可看見桌面上的東西后,又是一驚,他連忙上前過去查看了一下,訝異的道:“二叔,這三套首飾在哪里找到的?太好了,我們不用賠了?!?/br> 如果先前是驚慌,那現在便是大喜了。 三千多兩啊,簡直就是一筆大到再也不能大的數目了。 “放下,讓人送去陵王府,這東西我們不能要?!苯饐⑽湟е蟛垩?,這首飾一收下,相當于他用女兒去換的,他自然是不能收,也絕對不能收。 第六百三十九章 別哭 鄭寬有些不解,不過既然二叔讓他做他便做。 來到上京這么多日子,他差不多是整日都跟著二叔身后跑。 不得不說,短短的時日,比他在村子里賣花所經營下來的經驗還要多的多。 他甚至有想過,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一直跟著二叔做生意,哪怕這次要賠上這么多銀兩,他雖然慌亂,卻不絕望,因為他知曉二叔肯定還是有法子。 哪怕艱難,這個困局也不是不能解開,不然也不會看到送上門的銀子卻還有反送回去。 他身邊跟著兩個小廝,牢牢的抱著木盒,總算送到了陵王府的大門。 這一路上是膽顫心驚,就怕手中的首飾出了問題,不然他可真的賠不起。 “兩位小哥,現下已無事,你們可以先回去歇著了?!彼屯炅藮|西,鄭寬抱拳對著身邊的兩人說道,二叔交代著,送完物件后,便能直接回府上,這幾日金鋪不在營業,等算好賬后,便直接與陵王斷絕開來,能不沾染上最好。 兩個小哥能平白賺個休息的時間,自然是喜歡,連連道謝后便轉身離開。 陵王府離金府有些距離,鄭寬想著今日還早,便準備去街道上逛逛,與金海買些吃食。 這來上京,本是打算兩人來好好逛逛。 哪里曉得,他整日里跟著二叔跑,金海卻獨留在府上,難免有些心虧,得好好補償補償與她。 經過小巷,鄭寬的步伐突然停頓下來,他往后退了幾步,卻在墻角看著一個蹲著的身影,有些熟悉。 他知道自己不該走上前,畢竟上一次伸出援手,卻差點被人纏住,回去之后金海更是與他鬧了幾日的小性子,可是看著蹲著的人瑟瑟發抖的身子,讓他視而不見就這么的離開,他還真的做不到。 想了想,他慢慢走到那人身前,拿出荷包,將整粒的銀錠子拿出來,剩下的散銀子仍舊放在荷包之中,將荷包放在這人的身前,便準備轉身離開。 可是,剛剛邁出幾步,后面傳來一聲極為微弱的了聲音,她道:“我就知曉…你的,心腸極好?!?/br> 鄭寬身影一頓,他不免覺得有些可笑。 他的心腸好不好,暫且不說,但是他絕對不會好在將一個陌生的女子帶到府上,好了這陌生女子,卻讓家中人生了悶氣。 這樣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 并沒有開口回答什么,鄭寬仍舊向前走去,他雖然并未回頭,可是聽到后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甚至邁出幾步之后,后面的人想來是站不穩,直接撲到在地,哀聲呼痛出來。 可是,鄭寬卻沒有任何的停頓。 他不忍看著一個女子流落街頭,生了病都沒個住處。 可他將銀子放在了這個姑娘身前,這便是他的好意,至于其他的,他絕對沒有想過。 溫月晴微微抬頭,看著漸漸遠去的身影,不由咬牙。 她就不明白為什么一個人的心會如此硬,她不求其他,只求一個能夠安身的地方而已啊。 以她的容貌,并不是尋不到一個好地方。 可是,眼前離去的這人,卻是所有人當中,唯一一個不將她放在眼底的人,這樣的人,不知為何卻漸漸占據了她的心里。 鄭寬離開后,并未在街道上停留許久,買了一些零嘴后,便回了附上。 在丫鬟那得知,金海去了爹娘的院子里,他想了想便拿著零嘴轉身過去。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