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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如此說道,她都會隨意編造一人,可沒想到的是,金蕓直接將木盒抬起,然后手向右移,將木盒落在了旁邊人的桌面前,她道:“給你看的?!?/br> 聲音輕靈,完全沒有一絲的嬌作,反而帶著自得。 不可否認,方亦烜因為她的舉動也是有些訝異,可隨即,嘴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浮,他輕輕卻無比慎重的說道:“好!” 面對著自己,將木盒打開,因為方亦烜的動作,兩邊的人都無法看到木盒里面的兵器。 打開的時間并不長,對面的尤陌按耐不住想要站起看上一眼時,方亦烜便將木盒蓋上,遮擋住了里面的一切。 雖然,他抬起頭,道:“很不錯?!?/br> 不過三個簡簡單單的字,金蕓心中按耐不住的有些欣喜,嘴上卻是一撇,不滿道:“就這般?” 第四百四十八章 托付 自然不是就這般,方亦烜怎么都想不到,金蕓給他看的兵器會是這般。 雖是吃驚,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 而且,光是第一眼,他就發現了這把鴛鴦鉞是當初在沅里鎮賽事時由金蕓鍛打出來,后面他離開的時候,還回給他。 沒想到,今日,金蕓再次將鴛鴦鉞遞到他的面前,卻讓他大開眼見。 如果不是情況不許,他都會忍不住驚嘆吧。 不用上手,光上鴛鴦鉞上流離的青盲,與生俱來的冷冽氣息,就足以知曉這把兵器的不凡。 陵王等人,被方亦烜這一手,弄得是心癢難耐,偏偏木盒被這人死死的鉗住,他們又不好直接上手。 “方侄,你這可不夠厚道了,可不能只讓你一人一飽眼福啊?!比绻侵斑€是調侃,陵王這個時候還真來了心思。 明眼的都能看出,這兩人之間定是很熟悉,陵王倒不是想知道兩人之間的什么小秘密。 而是因為,他看到了尤陌給他的手勢,心中不由帶著些慎重了。 雙手放在木盒之上,動作卻極為的隨性,方亦烜輕笑不語,也是料定了陵王不敢硬來。 直到最后,陵王都沒能瞧清木盒里面到底是何,也許是過于無趣,并沒有待多長的時間便離開。 只是在離開之際,又提醒著金葉,可以上門來尋人。 金葉自然是一臉欣喜的答應,至于她到底會不會去,那便是她自己的事了。 等到他們離開后,方亦烜這才重新打開木盒,里面的兵器,映入眼眸之中,甚是耀眼。 “如何?”金蕓再一次的問道,嘴角的弧度仍舊上揚,仿佛不聽到一聲贊嘆,絕不罷休。 可方亦烜卻是緩緩鎖緊了眉頭,臉上的神態越發的凝重。 金蕓嘴角漸漸平復,她不解的伸頭探過去,想要去看下,到底有何不妥。 不過,在她將身子探上前后,一聲沉悶的笑聲從頭頂響起,金蕓不用做其他想,便知道,她定是被耍了。 伸手直接將木盒給奪了過來,扭轉著身子不愿去理會這人。 “我只是被驚嘆到了,想不到姑娘進步如同神速?!狈揭酂@說道,這話絕對真心誠意。 相別雖然有一年的時間,很長也很短。 一年,三百多個日夜,方亦烜每每都會問自己一句話。 他回到上京是對是錯。 當日離別,對她許下的是三年之期,可方亦烜總覺得時間過的太慢,每日等待的,就是日復一日。 可是,對于鐵匠來說,一年太短,就是在一年之間想要鍛打兵器,也不過只有數把而已。 更何況,方亦烜留在沅里鎮的下屬帶來的消息,她可是在床榻之上,躺了大本年的時間。 “倒不是我的原因?!甭牭娇滟澖鹗|自然滿意,她并沒有隱瞞,而是說道:“你贈與我的書本之中,里面有一種加。精的打鐵方法嗎,我無意間尋到一種凝膠,想來便是加。精用到的材料了?!?/br> 進步是有,但金蕓再自大,也知道,沒有這種凝膠,木盒之中的鴛鴦鉞絕對不會如此。 “凝膠?”手指敲在桌面上,那書本出于他的手,自然是知道里面寫的是什么內容,方亦烜當初看到里面的內容時,雖有好奇,但是并沒有過想要尋找的心思,畢竟他與打鐵并沒有什么興趣。 金蕓的打鐵的能力,方亦烜是見到過的。 當初在沅里鎮廣場打鐵,鍛造鴛鴦鉞,不止他,就是大部分的百姓都是親眼所瞧。 雖然有一手打鐵的好本事,卻不得不承認,對照著那些經驗豐富的鐵匠來說,到底還是差了一些。 可架勢上差了一些,鍛打出來的兵器,卻也是讓人刮目相看。 只是,還是沒有如今見到鴛鴦鉞來的驚嘆。 金蕓從荷包里面拿出一個小的玉瓶,玉質雖然不通透,卻盛在小巧精致,像是姑娘家拿在手中把玩的物件。 她道:“這是鍛造鴛鴦鉞后剩下的一些,你有辦法就幫我尋尋唄?!?/br> 這一番話,說得是理直氣壯,毫不客氣。 方亦烜聽著卻不覺得為難,甚至是鄭重其事的答應了下來。 不說其他,就是上京金家的人如果知道有這樣物件,定會是花費眾多資源去尋找這種凝膠。 更不夸張的說,如果是有這樣的凝膠在手,金府想要更上一個臺階,也并不是不可能。 就是將凝膠拿出來的金蕓,就算不會讓金府的人另眼相看,也絕對會慎重的對待。 偏偏,她將這么重要的東西交于他手中,而不是有些血脈相連的金府人手中。 光是想到,方亦烜心中的情緒倒有些微妙了,雖然分不清是何種的微妙,但最起碼,他不討厭。 這邊,小姑和方公子聊的起勁,那邊,葉meimei趴在窗沿上,望著早就沒影的身影,金河卻有些心不在焉。 從來到上京后,不止別人,就是她都發現了自己的變化。 珠圍翠繞金玉滿堂,早就讓她看花了眼,日子雖是過得好了一些,可咋咋呼呼的性子如今變得是小心翼翼,就怕有些不妥,落了家人或者自己的面子。 身上穿著是才置辦的錦衣,舒軟的料子就是在沅里鎮都極少看到,發髻上插著的是最近最為流行的花釵,一眼望過來,妥妥的就是一個富家姑娘。 可身上穿的再值錢,都改變不了她是從鄉下來的野丫頭。 平日無事,她會卷起打著補丁的袖擺,雙手交叉握著頭頂的樹干,輕輕松松攀附上去,掏著樹杈上的鳥窩。 更會不嫌棄的收拾臭氣哄哄的肥豬,一想到過年那日便能嘗到rou葷,便口水直流。 哪里像現在這般,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就是步子邁得稍微大一些,都能聽到身后人小聲的嬉笑聲。 金河微微嘆氣一聲,她知道,是貪心了一些,舍不得如今的錦衣玉食,又放不下以往舒適的日子,兩者其一,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