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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是你們金家的長輩缺德,將軍又如何會被賣到軍營,落得九死一生才換來今日的地位,你當這容易嗎?” 尹閩為將軍不值,這些貪圖富貴之人如何配做將軍的家人,當初在軍營聽到將軍的事,恨不得就是跑到這些無恥之人身前,狠狠的揍上幾頓。 聽到將軍無意中說起已經回到家鄉認回了家人,從那個時候,他心里就存得有氣。 前些日子又聽到金家的人會來上京打秋風,更是惡心的要死,專門跑來守著城門,就是想要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 結果,顏色倒是瞧了,瞧得卻是他自己。 容不容易金蕓不知曉,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此人欠揍,握住衣襟的手就是用勁向上一拋,左手握拳,瞧著那人落下的時候就是一拳過去。 直接將此漢一拳頭揍倒在地,久久沒法爬起來。 還待上前時,周圍的官差拿著長矛就圍繞了過來,重重將她包圍住。 “都給老子讓開?!币}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不過就是被揍了一拳,身上雖然很痛,可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現眼,疼痛還不如難堪來的重。 他走上前,惡狠狠的道:“怎么,敢做不敢承認不是?還是說金家只愿意讓一個姑娘家的站出來說話?” 金蕓扯著嘴角一笑,正待上前之時,金老爺子拉住了她。 金老爺子不知道當年的事為什么會被傳成了這般,比起這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的羞辱,他更想知道的是,是不是四郎也是這般的認為,認為當年是因為銀錢的關系,將他給送到了軍營。 如果一定要說,也確實是因為拿不出銀子,金家必須出一個郎兒。 四個兒子,就是任何一個充軍,他都是不忍。 也并沒有說已經確認了要讓四郎去,只是當時時間充裕,金老爺子并沒有跟任何人提起,他是打算將隨身帶上多年的短刀拿出去賣掉。 就算那時年景不好,免掉充軍的銀子還是能賣出來了的。 只是因為不舍,便想多拖上一小段的時間,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四郎自己跑了出去,更是留下書信說是自愿去參軍。 他當時悔恨的要死,更是親自帶上人想將他尋回來,只是趕到了軍營,卻被一直攔著不讓見人,直到軍隊的離開,都沒能將四郎帶回來。 這也是他心中一直的遺憾。 可為什么,現在卻成了這樣的一個說話。 賣子求富。 這四個字如同高山似的壓在了身上,金老爺子道:“老頭子一身光明磊落,從未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不知道壯士是從何處聽說而來?” 尹閩身強體壯,卻是個認準了事情不容易回頭的人,他看著眼前這個老頭,雖是一臉的正派樣子,可看在他的眼中,不由成了個偽君子。 他恥笑道:“可不就是喪盡天良的事情,不說我,就是整個軍隊都知道,金將軍當年是被以十兩的銀子……” “夠了!” 一聲喝道,尹閩的聲音嘎然而止,如果是別人,說不定他還會不管不顧的繼續諷刺的說下去,可偏偏,這人是金將軍。 金啟全一臉無恙,直接對著金老爺子等人說道:“爹娘,你們派的人昨天才到,沒想到你們來的這般快,如果不是今日我無事來城門口看看,沒準就要與你們錯過了?!?/br> 慢慢的說著,臉上隨著話音帶起了一絲的笑意。 可金老爺子卻覺得苦澀。 四郎的神情告訴他了一切,雖然多年未長久相處,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從他的神情語態之中,他能夠清楚的了解,怕是四郎也是這般的認為。 認為他們為了十兩的銀子將他給賣到那個九死一生的戰場上。 恐怕也就是因為如此,才會這么多年不跟家里報個信,甚至十多年期間,都不愿意回去一趟。 金老爺子突然想到,四郎的情況不就是和自己異同么。 因為四個哥哥的驅趕以及不聞不顧,將他撂到偏遠的地方孤寂一人。 而四郎也是以為家人的背叛,才落到在戰場廝殺。 心中本對四郎多年未歸感到的不滿,瞬間消逝,金老爺子非常能夠理解四郎為何如此,可同時又是一陣的哀傷。 當年的事,明明就不是如此。 不知道怎么傳出來的賣子求富,讓四郎與家里斷了十幾年的關系。 更是害得香寒孤獨一人至此。 他長嘆一聲,道:“金啟全你怎么這般的糊涂啊?!?/br> 第四百一十章 有所懷疑 十六年的親情,每日的朝夕相處。 為何,金啟全就信了那般的話語,為何,不來當面的質問。 數個為何,讓本該是一家的人,斷了十幾年的聯絡。 夜幕時分。 金啟全坐在書房內,就這么呆呆的坐著,腦子里面總是浮現白日老爹所說的那番話語,雙手握拳攆得很緊,他閉了閉眼,努力的回憶起過去的一切。 從他有記憶開始,雖然那時還是孩童,卻大概懂得事。 年幼的那幾年,他都記得,自己住的是一座大大的院落,比村子里面任何人住的院落都要來的大。 可惜爹根本不會過日子,娘也心甘情愿的順從著他,哪怕性子暴躁,看到不順眼的地方也沒有反駁過什么。 從一日三餐都能見到rou葷,到后來十天半月才能嘗到一塊小小的rou片,家道中落。 好在當時家里田地較多,真沒法過下去,還能賣田賣地。 直到娘瞧著不對頭,及時制止,人也變得更加潑辣起來,對著外面時不時來打秋風的人,就是兇狠對待起來。 到那個時候,日子才稍微好過一些。 只可惜,好日子沒過兩年,就遇到了天災,當時不是沒有人說過,他們家中孩子多,又都是男娃,就算能熬過那次的難關,以后等孩子大了,成親生子也會是非常大的負擔。 那些人就出了個主意,讓爹娘將家里的孩子賣到無兒無女的人家中,還能得到一筆不小的銀錢。 金啟全想起,當時不善言辭的老爹是生了好大一場的氣,硬是惡狠狠地將那些人從家里趕了出去。 就是娘也拿著掃帚對著幾人揮舞,硬生生的將人的臉上手上劃出了數條的劃痕。 因為這件事,他們家還被這人排擠,說爹娘不識時務。 更有很多次,對著村子里面其他人家的賣兒賣女的行為,雖然沒有說過什么,卻在之后哪怕一開始的關系不錯,也會慢慢的疏遠。 金啟全越想越是心慌。 他這些年,只記住了恨和怨,卻完全沒有想到過,其實爹娘又怎么那樣的人。 可是,當年被賣到軍營,卻是事實。 這是軍營的接收新兵的上尉,親口所說。 就因為這件事,他被其他人恥笑不說,更多次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