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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在意這個還未出生的孫子或孫女,不然也不會讓懷著身孕的金柳挺著個大肚子下地。 只是她知道金柳極其喜歡孩子,定是十分不舍,既然她不舍,她就要奪過來。 孟氏本還待在一旁低垂著頭看戲,哪里知道來人越說越過分,讓她不得不出面。 將軍并未分家,現在和金家是連為一體,來人真要將金柳偷漢子的事傳了出去,不管是真是假,金家的名聲必定會大損。 如果是以往,她到樂意看到這一幕,可現在不行了,她還有個嬌嬌,定不能讓金家這事連累到她的獨女。 她站起身,道:“這位夫人到真有趣,金柳到底有沒有犯過七出,并不是你一句話便能定的了,如果真有異議,自然得向衙門走一遭,只是這誣告陷害的罪名,怕也不是你等能承受的了?!?/br> 何衛氏一怔,她正腰開口罵,抬頭一看。 好家伙,就是她再不清楚,也知道前面這個雍容華貴,嫻淑典雅的女子來歷不凡。 她咽下想要吐露出來的臟話,卻仍舊伸著脖子傲氣道:“我家的兒媳婦,我要休便休?!?/br> 說完,在眾人驚訝中,她出其不意,將手中一直緊緊握著的信封拋了出去。 信封不輕,在半空飛舞兩下就緩緩落下。 因為離得稍微有些遠,金家的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這么不甘心的睜大著眼睛看著它落下。 而就在快要落到地面時,突然出手了一只大手,將它握在了手心中。 第三百二十一章 劍鋒 信封不重,在金啟全手中卻猶如一把大刀帶來的重量。 他離家時,金柳不過還是個幼兒,而他也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小子,對著這個軟綿綿的侄女是很是喜愛。 平日里做得最多的,便是抱著去逗弄。 那時,二哥好酒,平日里就愛出去尋樂子,二嫂又是馬不停蹄的跟著他身后訓斥。 金啟全可以肯定的說,在當時,每日抱著侄女最長時間的,便是他。 十多年未見,稚兒長成,馬上就要為人母。 卻不想,小時候那般疼愛的侄女,居然被一家人逼到如此。 金啟全本是個泥腿子,久經沙場上戰廝殺無數次,身上受的傷不下百次,甚至殺掉的人數不勝數。 這樣的一個人,身上本就帶著濃重的殺氣,釋放出來,那股氣勢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 手指收攏,休書在他手中漸漸擠壓成一團,手腹摩擦,揉成了碎片。 他勾起嘴角,泰然自若道:“想要休掉我們金家人,你們還沒這個本事?!?/br> 何衛氏等人卻如同見到鬼魅,身上就是忍不住得打了一個哆嗦。 這人他們不識得,卻明顯的能看出他不是那種好惹的人。 何家有來路,接觸到的人三教九流,那些混混她們也是見識過的,兩者卻不相同,現在的情況就是抬頭看一眼,就覺得心里發慌。 如果何元在這說不定還能看出一些什么,可何衛氏就是一個不愿服輸的人,她哽著胳膊,假裝鎮定道:“那我就讓你們看一看,何家有沒這……啊啊啊?!?/br> 金啟全最擅長的兵器是一把斧頭。 長斧霹靂,以一敵十。 再來便是軟劍。 軟劍從未離身,哪怕是進殿面圣,都是置于腰間。 如今也是。 何衛氏的話音未落,幾縷發絲落下,在眾人眼花之中,也不知道何時,哆嗦不停的何衛氏脖間就擱置著一把長劍。 長劍上隱約能見到一道青芒以及一絲紅色。 那是何衛氏脖間割破留下的血色。 雙腿一軟,她就向下挪,可脖間的刺痛立馬驚醒了她,連忙顫抖著站穩了腳,想讓邊上的大兒媳婦扶上一把,哪曉得摸了個空,轉頭一看,好家伙,周邊五步之內都沒了一個身影,全部都退縮到了邊上。 “你你你,你膽敢傷人,是會坐牢的?!焙涡l氏害怕得牙齒顫抖,發出咯咯的聲音,卻還是努力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金啟全冷哼一聲,他完全不懼,就是將人殺掉又能如何。 他現在領命來此,隨意安插一個罪名下去,他還賺到一個功勞。 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如此罷了。 他對著那些站開的人說道:“將何家的人都給我叫來,我到要看看想要休妻的到底是何人?!?/br> 馬氏一聽,哪還顧得了自己的老娘,連連點頭,屁滾尿流的就向著外面跑。 看的何衛氏是扭曲了一張臉。 這是她第一次被一把鋒利的長劍架到脖子上,刺痛無比不說,還感覺到血流出浸到了衣襟里,讓她恐懼不已。 她可以肯定,家里人肯定會再來,可這一去一回就要耽擱幾個時辰,指不定她就要失血過多,等不到那個時候。 何衛氏是萬分后悔,早知道就不來此耍這個威風了,到還把自己給添了進去。 她顫顫巍巍,到底服了個軟,道:“怎么說都還是一家人,可別傷了情面,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您先把劍放下?!?/br> 金啟全這一手嚇傻了何家的人,不也是讓金家的人出乎意料。 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四弟居然率先動了兵器。 可沒想到歸沒想到,卻是大快人心,出了口惡氣。 呂氏上前說:“四弟你別聽這個老虎婆的,出些血算是便宜她了,現在知道好好說話,先前我侄女流的淚流的汗還少嗎?” 金啟全一聽便知道這里面有隱情,劍鋒頓時一偏。 “啊啊啊,殺殺人啦?!焙涡l氏慘痛一叫,聲音是越喊越小,雙腿軟的厲害,卻只能點著腳尖站著。 半個劍身直直割到了rou里,何衛氏不墊著腳支撐著,那把劍會直接將她的rou給割下來,更是連話都不敢說,稍微一開口,就疼痛的厲害。 金啟全也是有分寸,并沒有向著脖子里面去動手,而是劍朝下往上割掉那薄薄一層皮rou。 可再薄,也到底是rou啊。 何家帶來的人多,先前跟著馬氏跑了一批,留下的幾人看到這一幕,心都快嚇沒了,趕緊縮著脖子悄悄離開,根本就沒一人愿意給何衛氏打抱不平。 金柳一直待在后面沒有開口,輕輕一嘆,到底還是拉了拉娘的衣袖。 舒氏倒覺得如此還是便宜了何家的人,卻還是張嘴道:“四弟算了,讓她寫份和離書,這事就過了吧?!?/br> “我寫,我寫?!焙涡l氏忍著劇痛,連忙開口,如果不是說話費力,她會萬般保證。 金啟全收回了手,長劍一甩再次圍繞在腰間。 金蕓眼眸一閃,他手中的軟劍雖瞧不出好與不好,卻有一點。 何衛氏傷口的地方留的血不少,劃過劍身,卻沒有沾留下一點一滴的血色。 雙腿支撐不住的何衛氏,‘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