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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著他們的歸處,永華三人留在了宅子里,等找到書塾后再送他們去。 這些日子,對于三個小家伙來說,不知道是不是水生火熱的日子。 雙腿麻的沒有了自覺,永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臉的愣然。 隨即臉上漲紅,眼眶中就冒出了金豆豆。 “別哭啊,還不快站起來?!庇廊A趕緊著喊道,自己到是乖乖的蹲在一邊不敢動。 永革蹬了兩下腿,委委屈屈的伸手擦掉淚水后,又站起蹲下。 金蕓自然是在旁邊看著,日子雖然短,但幾人到是乖覺,即使再苦再累,都是擦掉淚水站起再來,沒有一次開口喊停。她可是看清楚了,如果是以往,雖然也會堅持,但不會這般的有動力,有了大頭在,幾人之間就有了競爭力,都是盡了全力。 她在家教導永華幾人,其他人也是知道的。 既然心疼他們受累,但都沒有阻攔。 就是永利時不時經過瞧上一眼,從開始的不屑到慢慢的心動,但他可是記得小姑曾經欺負過娘,還欺負過他呢。 他再次經過,看見幾人歪歪扭扭的蹲站著,雙眼就是一瞪,然后就是別扭的轉頭離開。 “娘,我回來了?!边M了屋,他放下手中的書本,說道。 許氏看著鏡中的面容,上下嘴唇那還是留著印記,雖然淺淺的,但還是能看清,眼中個恨意更是清晰可見,還有一閃而過的恐懼。 她將銅鏡蓋在桌臺上,起身道:“回來拉,先吃塊點心填填肚子?!?/br> 許氏遞過點心,搬過凳子讓兒子坐下,又倒著水,忙里忙外的對著兒子體體貼貼。 “娘,我不吃?!庇览み^頭拒絕,他道:“娘,大哥呢?他還待在屋子里嗎?” 許氏手一頓,她點點頭。 從那時到現在,嘉哥兒一直就沒再去過書塾,每日關在屋子里就是不出門,就是連飯菜都是要人親自送上門,不然連飯都不愿意吃。閉門不出,書也不愿意讀,整日里就是拿著筆畫些畫,她稍微勸上一句,嘉哥兒就是鐵青著臉,對她的話是不聞不問。 許氏知道,上次的事,到底對嘉哥兒的打擊太大,如今才會如此。 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她一時糊涂,嘉哥兒不會變成如此,就是她在金家的日子也不會如此的難過。 到現在她可是看的很明白,娘家完全就不能作為依靠,她在娘家待著這些日子里,除了開始的小段時間,之后每日幾個嫂嫂就會明里暗里的譏諷。 她不過就是待在娘家住上一段時間而已,吃的用的,這些她都拿錢給過爹娘,就是如此,哥嫂們都有意見,恨不得將她趕出去。 等到金家突然之間搬到鎮上,喬遷之時都沒有人上門來請,都是等到過后他們才知道。 那時候,許氏是真心害怕了,本還咬著一口氣硬要三郎來接才愿意回家,這之后,她不用人勸,就是背著包袱來到宅子。 許氏一房在鎮上并不是沒有屋子可住,可他們又不傻,自己的屋子怎么能比的上這座宅子,宅子面積大,住的也寬敞,自然是愿意來到這邊。 回家的這幾天,她就是在金蔣氏面前賣乖,雖然效果并沒有自己想象中來的好,但許氏心中已經決定,定要籠絡金蔣氏。 “在學堂可還好?等你爹回來了,就要考你的功課,可都背熟了?”呂氏坐下,又將水杯遞到了利哥兒的面前。 永利有些不耐,他低垂頭不語。 他從小就沒有大哥那般的聰慧,在書塾夫子夸獎的學子中永遠都沒有他,甚至是有幾次,他偷偷瞧見夫子對著他都是搖頭,認為他并沒有這個天賦。 起先有著大哥在上頭頂著,爹的目光都落在大哥身上,如今大哥不在,爹每次考的功課,只要他打不上,爹雖然不會大發雷霆,卻板著一張嚴厲的臉,開口訓罵。 這些日子來,永利是膽顫心驚,每到這個時辰,都是萬分無力。 “你多用些心,有什么不懂不明白的多問問你爹?!痹S氏摸著小兒子的頭,細聲說道:“你爹嚴厲都是為了你好,你去問他,他也會告訴你?!?/br> 永利將頭偏過去,他唔了一聲后,起身帶著書本離開。 爹確實會教導他,可每問一次,爹眼中帶著的眼神,都是對他的失望,那種眼神落在身上,并不好受。 長廊并不長,永利小步邁出,就是希望宅子還能再大一些,這樣他能慢一些到爹的書房。 可走到一半,他停頓半響,將步子右移,順著一條小道走到了外院。 外院里現在住的就只有他和大哥兩人,他們倆的屋子離的并不遠,就相隔幾間的距離。 每次出門,永利都會經過大哥的房間,有時候他會停下步子,站在大哥的窗戶前望上一望,可從搬進新宅子后,他是一次都沒有進過大哥的房間。 只是因為害怕。 第二百零二章 撕掉 永嘉對永利來說,一直都是心目中的好哥哥。 在金家,雖然他只是排行第二,永利在人后,都是喊的大哥,至于永新,年長他幾歲不說,一年也說不定見不上幾次面,而且還是一個鐵匠學徒,永利打心底就瞧不上他。 哥哥不同,他在書塾的成績永遠都是在前茅,為人彬彬有禮,只要他又不懂,哥哥都是很耐心的為他講解。 可就在那日之后,永利對著哥哥便是有了一些的恐懼。 他到現在還能記得,那日在房間內,即使有些暗沉,可哥哥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栗,當時他甚至為了那一個眼神,差點轉身落荒而逃。 他看不明,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讓他遠離。 也正是如此,這么長的時間,他雖然透過窗戶見到大哥的面,卻沒有邁進屋子,和他說上一句話。 娘的回來,才讓他心中安定了一些。 但娘回來這些天,每每就是在他耳邊念叨,念著大哥的傷心,念著祖父祖母的偏心,叔嬸的算計和小姑的可恨。 可娘卻從來不會記得,其實他也有眼睛。 其他不說,永利卻一直都清楚,祖父祖母的作為。 娘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如果不是祖父祖母,大哥根本就沒有人去管。 他不來看哥哥是因為害怕,可爹除了日出晚歸,便是在書房里待著,只會開口去問,卻不會親自上門一勸。 哥哥不出門,每次三餐都是祖母親自送來,為了能讓他多吃上一些,那個香寒嬸子每日都是在廚房里絞盡腦汁,變著花樣讓哥哥能好好補補。祖父更是時不時的進屋待上一會兒。 雖然不知道祖父同哥哥聊的什么,可他能看到哥哥臉上的陰晦少了許許。 這些娘不知,可永利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來到外院,這條路他走過很多次,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