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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其實連他都沒有想到,當年曹文遠走他鄉,多年后又回到了這里。 金老爺子細細一思量,不確定的到:“可是……當年的案首?” “正是?!苯饐㈦p道,當年他去赴考,出的成績不過在中下游,而曹文卻是當年的案首。 兩人雖然是同窗,其實并沒有多大的交際,曹文與他一樣,都是寒門子弟,出了成績后,也只是聽旁人所說,曹文去上京,這么多年沒有音訊,沒想到前段時間偶然相遇。 曹文雖然沒有明說,可金啟雙也瞧瞧試探過,雖然不知道他后來如何,但想來以他案首的名頭,秀才絕對是有把握,再來瞧著他的穿著打扮,還有對人的那種氣度,這些年來肯定是過的不錯。 甚至為官的可能都有。 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曹文居然看中了自己的兒子,這簡直就是讓他大喜。 要知道六玟書莊出來的學子大部分都是頂著秀才的身份,就是極少的也是童生。 只要兒子能進入六玟,童生的名頭是絕對跑不了,而且自己兒子并不比他,他當年接近壯年才得來童生,更是對秀才無望,可永嘉不同,永嘉還很是年輕。 “曹先生說了,嘉哥兒年紀還小,現在就進入六玟書莊不太合適,這段時間時不時就空出時間,來給他補補功課,想來是真的看中他?!痹S氏的臉上是止不住的傲氣。 也正是如此,這段時間她是連面子活都沒在老家人面前露上一臉,就像往年,哪怕心中不愿,在秋收的時候絕對還是會帶著一家人回來一趟。其實真說要做什么活絕對也不多,兩個兒子還小,根本不用下地,三郎飽讀詩書,都已經有差不多幾十年能沒有下地過,就是她,說上幾句好話,她連提都不用提,娘就安排一個輕松的伙計給她。 “好事,好事啊?!苯鹗Y氏激動萬分,她用著手不住的摸著永嘉的臉頰,夸獎的活不住的說了出來。 也許是心中喜悅,根本就沒有看見永嘉眼中的不耐以及厭惡。 金蔣氏常年做活,手中的粗繭摸的嫩臉生疼,還有那指甲縫里的污垢,更是讓永嘉有些掙扎的向后,卻不想才退了半步,許氏就上前暗地的用手一抵,不讓他后退。 “可不是,曹先生因著有事要離開一趟,他前腳剛走,我們就趕了過來給爹娘,哥哥嫂嫂們賠個不是?!痹S氏再次歉意的說道。 不過才進院子,幾句話的功夫就將之前的過錯翻了個篇,舒氏一直在角落旁觀,看到這也不由冷笑一聲,心中卻是冒起一絲涼意,三郎一家真是好謀算啊。 第一百三十章 四郎 關于銀子和楊香寒的事,三郎一家誰也沒有提起,只是破天荒的居然留下來過夜,口中說的是老早就想回家,只是之前因為房間的問題,只能遺憾的連夜回到鎮上。 如此一番話,說的金蔣氏是內疚不已,怎么也是自個的兒孫,在家里居然連個房間都沒有。她聽后連忙就起身收拾房間,新哥兒兩口子之前住下的房間本來就是留給三郎一家。 只是三郎兩個兒子這般大,再和爹娘住在一起肯定不行,于是她干脆讓雙胞胎兩個喊到了他們屋里,讓永嘉永利睡到雙胞胎的房里。 如此一安排,舒氏沒有氣才怪,只是從許氏一家子來到金家后,她是一句話都沒有插嘴過,就是許氏有意和好,她也是板著一張臉,無視到底。 金蔣氏卻不同,難得高興一場,子孫又有那般大的福氣,第二日一大清早,就親自跑去買了半斤rou,早上就是豐富的一場。 按道理,像他們農家,早上雖然也吃一餐,可都是吃的前日的剩菜,可金蔣氏知道,兩個孫子都是讀書人,清早就起身讀書,餓著肚子就不好了。 飯桌上,她是殷勤的夾著菜,不住的往永嘉永利碗里去,都快堆冒尖了。 小孩子饞rou,這都是知道的,可金蔣氏不知道的是,永嘉永利早就養挑了嘴,就這白水燉的肥rou是一點都不覺得好吃,甚至看到兩個雙胞胎堂弟一口吞下的樣子,還有些反胃。 連忙吞下兩口白米飯壓下心中的不適。 沒錯,因著今年收成好,金蔣氏特意留下一些稻谷自家吃,沒想到才不過幾天,就有了用場。 白米飯帶著撲鼻的香味,還沒入口就感覺到一股饞意。 雙胞胎更是連rou都沒有那么愛了,一張小臉差點埋在飯碗里,拿著筷子的手使勁扒著碗里的米飯。 金蔣氏一邊吃飯,一邊時不時往旁邊的空碗里面夾著菜,米飯是盛的中間最軟糯的一團,rou是夾的瘦rou。 許氏心中有些不明,她問道:“娘,這是給誰留的飯?” “給你小妹帶去的?!苯鹗Y氏說著,眼睛還是在那碗里,她又伸出手夾了一些,小女兒現在干得活累,沒吃飽可不行。 “對了,小妹呢?一天到晚都沒見著她的人影,可是身體不舒適?”許氏這才想起家里面少了一人,雖然金蕓是娘很寵的一個,可她這個小妹不但沒被寵的刁蠻跋扈,性子到軟弱的很,是一個很好拿捏的人。 因為礙著金老爺子的面子,金蔣氏是一直忍著氣,如今好不容易有個能說話的,在飯桌上便也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你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讓一個閨女去打鐵?!?/br> “打鐵?”不知許氏就是金啟雙都有些詫異,許氏更是好笑,她道:“就小妹那瘦胳膊她能抬得起手錘嗎?” 一聽這話金蔣氏就不樂意了,雖然心中是有不滿,但她偏偏容不得別人來說,再說了瞧著小女兒打鐵的做派,不知道的覺得還以為是個老手。新哥兒好歹也當了十幾年的學徒,和蕓兒比起來完全就像是個生手。 因著疼愛的女兒和長孫都長待在爐房,她沒事也會往那邊走走,時不時就看到新哥兒低垂著頭向小女兒求問,那架勢,就像是個師傅在教導徒弟呢。 她臉上的笑容漸消,說道:“怎么說話的,如果你小妹不是托身個閨女,你爹準得高興壞了?!?/br> 許氏最為明清,金蔣氏臉一沉,她便知道她說的話定是引起了老娘的不滿,她賠笑說道:“娘,您也別怪我說的不中聽,可您也知道,小妹以后畢竟是要嫁人的,如今當個鐵匠,身子骨承不承受得了不知道,就是身上的rou也會變的粗硬,這以后如何相看人家?!?/br> 這話到是說中金蔣氏心中的不安,她瞧著老頭子做在一邊,不聲不響。 同時也想到了女兒這些天的做派,更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去管,老頭子曾經不止一次的跟她說過,小女兒以后定是有大造化的人,讓自個別亂插手,她雖然不是很明白,但知道老頭子也是有他的道理。 所以上次金蕓上后山,她雖然滿心擔憂,卻也沒有阻攔,金蔣氏重重嘆了一口氣,她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