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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笨淄袢阖慅X咬唇,單手甩開他的手,還準備用手去碰。 就在要觸碰到時,一例如沐春風的聲音傳來。 “婉茹!” 這一聲,讓孔婉茹拼命的忍耐宣泄出來,卻又不想讓人看到她的弱軟,轉身捂著臉,拿著短劍快步跑開。 “方大哥,臭丫頭沒事吧?”白鑫有些喘喘不安,他問著來人。 “知道擔心,你還惹她?!卑钻胖畯暮竺孀呱锨?,細長的雙眼一蹬,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立體,有棱有角的臉俊秀無比,如此一張賞心悅目的臉,卻讓白鑫不寒而栗。 他道:“我又不是故意,哪曉得琉青這么不堪一擊?!?/br> 說完,他又有些遲疑,拿起手中模樣古怪,勉強可以稱之為匕首的東西。 琉青自然不可能是不堪一擊,那只能說他隨手撿來的匕首居然將沅里鎮無人不知的名劍給輕易斬斷了? “昱之,看來你這個毛頭弟弟又發現了一樣好東西?!鼻逍碌穆曇魝鱽?,如暖陽一般。 白昱之用手按在白鑫頭頂,手下用力不斷磨蹭,他俯頭道:“這小子也就運氣好?!?/br> 白鑫帶著不服氣,卻沒有反抗,任由大哥弄的他一頭凌亂發絲。 方亦烜剛輕笑一聲,就微微擰起鼻間,修長的手指握拳抵住唇,精致如畫的俊臉盡顯蒼白,努力的想要忍住喉間傳來的不適。 “怎么?”白昱之上前半步,微蹲下直視,臉上帶著些許擔憂。 白鑫更是用手將方大哥腿邊的毛毯蓋的嚴嚴實實,圓溜溜的兩只大眼睛也是看著對面的人,視線沒有離開一刻。 喉間的癢意已沒,抿緊的雙唇微口,方亦烜再次輕笑出生,道:“不過是一聲咳嗽,瞧你們兩兄弟嚇得,我身子雖不好,但也沒弱到那個地步?!?/br> 確定對方沒事后,白昱之才松下心打趣道:“還說這個,認識你這些年,就連我身上都被招惹上藥香?!?/br> “就是,我只要聞到藥味,就準知道是方大哥在附近?!卑做斡诌駠u感慨:“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身體,說不定我連方大嫂都有了?!?/br> 說完,白鑫就恨不得咬牙,他連忙搖手解釋:“方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說你的腿不能走。不不,不是這樣,我……唉?!?/br> 慌張的解釋,解釋的不倫不類差點連他自個都給套了進去。 白鑫低著頭,默默不語,周身冷颼颼一片,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家大哥在放著冷氣。 方亦烜將手放在白鑫頭頂,順著他的發際向下,他沒有開口,臉上仍然帶著的是充滿暖意的笑容。 “行了,說說你手上這把刀?!卑钻胖畵Q個話題問道。 可白鑫舒了口氣,解釋著。他并沒有聽清,思緒不由回到了幾年前,初次見到方亦烜的那年。 那是嚴寒的冬天,天上細細的雪花,沅里鎮的碼頭海面盡是寒冰,海面上雖還能通行船只,卻危險。 除非沒有必要,沒人愿意冒著生命危險去行船。 在那日,他來到碼頭查賬,就看到遠處行來的船只,隨著寒風波瀾起伏,也不知道經過多大的努力才安穩靠岸。 當時的方亦烜是被抬著下船。 第一次見面,白昱之心中就有些驚詫,居然還有如雪花白一樣的男子,一張雖有稚氣但不難看出俊秀,蒼白的臉一絲的血色都沒有。 而當那人視線轉來時,白昱之又覺得他的笑容比雪花來的暖。 “大哥,不如拿出你的佩劍來試試?!?/br> 白昱之思緒雖不在白鑫的話上,卻不代表他沒聽,只見他單手一挑,匕首就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白鑫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如果他現在能打得過大哥,也不會打心底的害怕他了。 “亦烜,你來看看?!卑钻胖畬⒇笆走f過去,別看方亦烜身子羸弱,對于兵器卻比他還要上手。 方亦烜也沒客氣,伸手接過,上手的重量很輕,他細細打量,雙刃匕首,一種很少人能適應的樣式。 雙刃有利有弊,弊處很好理解,就如白鑫之前一般,用的不習慣傷不了別人,怕還會傷了自己。 而利處是它的傷害力更大,卻沒有多人少能掌控住,也正是因為如此,用這種匕首的人不多。 它需要手腕的靈活與身體的協調,稍有不慎便會停頓。 在戰場上,稍許停頓就是一次自殺的機會。 方亦烜握住中間把柄,他不得不承認他看不出這把匕首的來歷。 制作粗糙,刀刃看似不鋒利,卻能輕易將琉青砍折。 “怕是鐵匠隨手打造,只是這鐵到不尋常?!狈揭酂@笑的諾有所思,他知道他的這位摯友有何打算。 第六十九章 乞丐 抬頭仰望,是一潭清澈的近乎見底的藍天,萬里無云,金啟武卻是落魄的靠在門框都沒有的墻壁上。 許久沒有人來打理,墻壁上盡是苔蘚,稍稍一碰衣裳上就會沾上一些。 金啟武完全沒有在意,靠了一晚上,背后盡是濕滑一片,烈日升起,他感到的卻是片片寒意。 昨日趕到鎮上,他第一時間就是去尋和他簽約的商人,卻不想碰了個空。 商人自稱姓林,是安都人,路過沅里鎮,偶然見到他手中的鍍銀釵子,才專門停下航行的商船,等待七日交貨后再繼續航行回安都。 明明那么大一艘商船,明明就是飄揚著‘林’姓的旗幟。 不過還不到半日時間,姓林的掌柜就不在,那艘商船雖還是??吭诖a頭,可上面飄揚的旗幟卻不在是那一個姓。 金啟武按捺著心中的不安,顛著臉四處打聽,打聽來的消息讓他驚的一生冷汗。 這哪是什么會安都的林姓商船,而是沅里鎮孫家的船只,只是前段時間遠航,現在才回而已。 而恰巧他來碼頭來得遲,根本就不清楚。 而心中更慌亂的是,玲瓏閣的家主便是孫家,許多點一連起,金啟武再傻都知道,他怕是又闖了大禍。 尋不到人改契約,他便將希望放在了配方上面,只要再七天內按時制作出鍍銀釵子就能輕松交差。 當時的他心里藏了些心思,專門去了鎮另頭,就是想繞過孫家的商鋪。 卻不想,在藥鋪再次碰了個壁,小妹寫配方里的材料有些藥鋪的人根本就不識得,要不就是山上遍地都是的野花野草,藥鋪的伙計時不時抬頭看了他一樣,眼神里充滿了不解。 金啟武雖然也有疑惑,但到底相信小妹不會拿這事開玩笑,先前還是站在謎團中,他只會沾沾自喜,而小妹就是看了眼契約便能發現不妥,她大概也是發現了自家又有了難處,又怎么隨意寫出配方讓他白跑一趟。 這家配不了,他轉身離去,準備去鎮上最知名的藥鋪。 因走得急,金啟武一路上碰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