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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河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臉上還帶著孩子的稚氣。 “今又不是趕集的日子,人當然不會有那么多。而且我們也不是去市場,是要去大街上逛商鋪?!苯鹑~陰晦的心情已經散去,到底是個孩子,往日的恨意在這個日子也不由忘在了腦后。 “是像鎮上的千金小姐那樣,逛街邊的商鋪嗎?”金河說完又有些膽怯:“可我聽說那些商鋪都是眼長在頭頂,他們會不會將我們趕出來?” 金河的話引來了兩人的哄笑,一人覺得的有趣,一人的嘲笑無知。 還小的金河卻聽不出里面的不同,看著兩個jiejie的大笑,她也不由咧開嘴角大笑起來。 金蔣氏搖著頭,正準備離開又疑惑道:“小蓮了?她還沒起身么?!?/br> “蓮meimei身體有些不適,她想待在家里歇歇,不去鎮上?!苯鸷=忉?,還帶著笑意的臉上不免有些擔心:“我在屋里添了些熱水,她起身就能喝到?!?/br> “我知道了?!苯鹗Y氏暗嘆一聲,她又怎么會不了解,哪里是身體不適,不過是不想給他們添麻煩而已?!澳銈円矂e吵,你爹已經去叫了李達,馬上就能出發,你們都省點體力?!?/br> 金蔣氏哪知道她這樣一說,幾個小丫頭更加興奮,砰砰跳跳的不停歇。 房間內,蔣小蓮躺在床上用手狠狠捂住雙耳,可外面傳來的笑聲卻像是就在耳邊,遮也遮不住,擋也擋不住。 她睜大雙眼望著床角,眼里沒有了平日的柔弱,有的是讓人無法看明的情緒,不喜不悲。 床邊的小桌上放著一水壺,透著壺嘴向上飄起層層白霧,讓人看不清也摸不著,正如床上躺著的亮麗女孩。 第六十一章 布莊 金家一行人外加李達來到了沅里鎮。 李達的驢車本來就不大,又裝了幾竹筐的青菜,根本塞不進去幾人,干脆呂氏帶著四個小丫頭坐了馬車上路。 呂氏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對著爬上驢車的金啟武說道:“二弟,你還沒把車錢給我呢?!?/br> 金啟武僵硬的從兜里掏了半響,才不甘不愿的拿出十個銅板,他勸上一句:“不如在驢車上再擠兩個?” 呂氏快手奪過,攤在掌心細細數上一遍,她橫眼過去,道:“李達的驢車直接給貴人送菜去,和我們又不同路,你放心兩個小丫頭在大街上走過來和我們匯合?人走沒了你擔的起責任嗎?!?/br> 金啟武訕訕不語,讓這些丫頭不逛商鋪去送菜,也沒人會愿意,只能不甘的在車上做好。 他小聲的對驢車上的大哥說道:“大嫂可真兇?!?/br> 金啟文爽朗一笑:“仔細被你大嫂聽到,準得念你一頓?!?/br> 金啟武這才端正坐好,閉嘴不語。 這頭,呂氏帶著幾人出了村子,在專門守候的地方等了片刻,就有一輛馬車飛馳而來。 她快嘴快語,直說的趕車人汗水流流,不知不覺就答應了呂氏少收兩文車錢。 直到半路,趕車的人才反應過來,不免后悔道:“大妹子嘴可真厲害,這一下我就倒貼了兩文?!?/br> “哎喲?!眳问吓耐龋骸澳氵€真別說,咱帶著丫頭們出去可是置辦嫁妝,這可是大喜事,給你沾了喜氣不說,還值得你念上一路不成?!?/br> “喝,到成了我的不是?!壁s車人搖頭苦笑,卻以學乖,就不能跟著娘們斗嘴皮子,惹不起她們。 呂氏又說了幾句,趕車人只是搖頭不語,她便沒了興致。 好在到了鎮門,她付了車錢,還倒剩兩文。 當然不可能還給二弟,呂氏理所當然的揣進衣兜。 沅里鎮金蕓來的次數不少,賣鍍銀釵也去過不上賣首飾的商鋪,對呂氏興致勃勃去置辦閨女嫁妝也來了一絲的興趣。 她以前知道古時候成親可是講究不少的名堂,也不知道原來還沒開始就已經如此的復雜。 就是一尺布匹都是講究萬分。 “伙計,你這可是坑你大娘我了?!眳问峡粗记f伙計拿出來的布匹,就不滿道:“我都說了是當嫁妝用,你怎么能拿麻布來應付我呢?!?/br> 披麻戴孝,再苦的人家成親也不能用麻布來作為陪嫁。 小伙計年紀小,也不清楚這個理,只是見著來客穿戴的樣子并不是富裕人家,麻布雖說不好但比粗布強上一分,想著她們用于嫁妝就將好上一些的麻布拿出來介紹,卻不想被弄的耳紅面赤,不知該如何處理。 這時,有個年長些的伙計走上前,他將小伙計揮手趕走,歉意的說道:“大娘不好意思,小伙子剛來不久,您見諒些?!?/br> 來的伙計見識的人多,雖然眼前的呂氏穿戴不好,可面上底氣十足,他思索后道:“大娘,要不您看看這批布,紅棉,喜慶的很,布匹上帶有的花紋十分精致?!?/br> 伙計拿出的一匹紅色棉布介紹,顏色鮮艷,看上去十分的喜慶。 呂氏湊上前看了一眼,料子很是細膩。 她上手摸了摸,柔然順滑,和身上的粗布還真沒法比。 呂氏問道:“多少錢一尺?” “大娘是要給這位姑娘做衣裳吧,瞧著三尺能做出一身,一百九十一尺?!被镉嫼蜌庹f道:“三尺算您五百六十文?!?/br> 呂氏手不由縮回,太貴了,一身衣裳居然得花上半兩銀子?!澳谴植棘F在得多少價錢一匹?!?/br> “暗色五十八文,顏色艷點得六十六文一匹?!被镉嫿榻B,還專門指著柜臺上擺放的布匹一一介紹。 “你沒說錯吧,怎么你說的價格比我們以前買的貴上不少?!眳问喜[眼打量商鋪周身,還當來到個黑店。 伙計解釋:“大娘,您怕是幾年前買的吧,咱們鎮上的價格早就上漲,您去附近問問,唯獨咱家鋪子的價格最公道?!?/br> 呂氏不信,還想著去別家商鋪再逛逛,側身轉頭就看到大女兒眼睛直直望著那匹紅布,久久不舍得移開眼。 伙計又道:“或者大娘您看看這匹棉布,顏色雖然沒那匹艷麗,花紋也新穎,勝在價格實惠?!?/br> 伙計拿出來的錦布也是正紅,卻不搶眼,對比下來有些黯然,再細看上面的紋路也不精細,不免有些不得意。 伙計將正紅棉布攤開,透著陽光,顏色倒變得生動一些。他道:“這顏色成親時穿正好,就是平日里節慶穿上也屢見不鮮?!?/br> 呂氏被說的有些心動,之前那匹太過艷麗,也就成親時穿上一回,以后怕只能壓箱底。 花了半兩銀子就只能穿上一回,怎么都不劃算。 伙計瞧著客人有些猶豫,他便加了把大火,道:“您上手摸摸,同樣柔軟服帖,價錢也不過八十三文一匹?!?/br> 比之前的紅棉便宜了一百多文,呂氏還真動了心思,接過來細細觀看,簡直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滿意。 可到底還得閨女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