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蘚到好處理,許是為了兒子干活有動力,呂氏也不像以往那樣躲懶,一下午的時間自己一人便收拾妥當。 將房子收拾出來,工具也有了,都很不得馬上開業,卻不想又遇到一道難題。 永新抱著頭,只怪自己大意,這么重要的東西居然給忘掉。 原來準備好一切,呂氏想著拿著家里廢棄的鐵件讓新哥兒試試手,誰知道打不著火爐。 金啟文為了方便兒子,在山里尋了不少的木材,都是些又粗又結實的。 抱進了屋,永新傻眼了。 永新畢竟只當過學徒,每日也只懂得不斷捶打,除了工具還要采買什么材料,他也是懵懵懂懂,再加上忙著整理爐房,居然將必備的材料給忘記了。 煉鐵用得火可都是木炭,用木材根本不行。 金老爺子到是知道,只是想鍛煉下孫子,也就躲在背后沒有插手一下,卻不想鬧了這么個烏龍。 木炭可不比木材,木材滿山都是,隨便撿都不用花一文的銀子。 木炭就貴了,而且還得上鎮上,鄉下地方可沒得賣。 按金家的情況,一次采買肯定不多,這樣去鎮上的次數就會增加,采買的再不多,可架不住它的重量,背上一大筐木炭走回來恐怕累的恍。 但也不能次次都向外人借用驢車,也沒那個臉。 永新不怕累:“沒事,大不了我每次少挑一些,多跑兩趟就是。剛好明天去鎮上,順路去附近的村子宣傳一聲?!?/br> “行,明天你去東邊的村子,我去西邊,也省的你來回跑兩趟?!苯饐⑽恼f道,兩手不斷摩擦,心中有些心潮澎湃,更有的是緊張難安。 在村子里開鐵鋪,只能走訪鄉親一個個口上相告,再經過多年的累積,才能形成規模。 才開的新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上門的客人。 這邊金家人在擔憂,鎮上,同樣有人在為他們擔憂。 香寒守著灶臺,灶上正在蒸著點心,是府里姑娘指明要的。 灶上熱氣襲人,上空飄忽霧氣,香寒心緒不由想到了之前。 她和金家四郎還未定親時就已經相識,金家二哥娶的舒氏是她一門遠方親戚,在舒jiejie家兩人初次相見便慢慢熟悉。 三合村和下溝村相隔的不遠,每次四郎偷偷跑來和她見面她都是有些慌亂有些竊喜。 香寒的廚藝很是不錯,見面時常常帶上一些吃食,四郎曾說他要吃上一輩子。 卻不想,才定下親沒多久,他就被送去參軍。 她膽戰心驚的等了三年,年數越來越大,家里父母甚至想過悔婚,可香寒堅定拒絕了。卻不想等來了一個戰死他鄉,連個尸首都沒見到。 還沒等她接受過來,被大嫂說服的爹娘居然將她賣給了鎮上員外。 被捆綁著雙手雙腳,仍她哭喊哀求,不為動的爹娘就這樣輕輕然的送到鎮上。 還好,因為她的已死相拒,當天就被送到了柴房,想的是要她餓上幾天幾夜,讓她屈服。 香寒那時候不是沒想過死,黃泉路上還有四郎的陪伴,可捆綁四肢,封住嘴唇的她根本就沒有一絲的辦法,真的是萬念俱灰。 最讓她想不到的是,金家人得到消息,居然奉上全部家產來救她。 香寒除了定親,和金家人也只見過一兩次面,話都沒說上幾句,根本就想不到,帶著她離開虎口的居然是金家的人。 “香寒姐,翡翠糕蒸好了嗎?”來人是一個小丫頭,雙丫簪的頭上配上幾朵花珠,更顯得可愛伶人。 聞著灶上的清香,小丫頭帶著饞意的眼神望著香寒。 香寒回過神,說道:“還差一伙功夫,你先回去稟告姑娘,等會我讓人送去?!?/br> 小丫頭也怕自家姑娘等急了,微微俯身后轉身蹦跳的離開。 旁邊的吳嬤嬤看著失神的香寒,微微搖頭:“又想起以前了?” 香寒往灶下加了一把火,微笑不語。 嬤嬤和香寒相處了十幾年,兩人都是在廚房做活,相熟的很,心里也不免有些心疼她。 廚房的活雖然不重,但也是提心吊膽,出了差錯,怕是討不到好。 這里油水足,每個人都是粗胳膊粗腿,唯獨香寒,非常纖細,像是一陣風就能刮倒,不是生活上過的苦,而是心里苦。 “我都不知道將金家小子的事告訴你對不對?!眳菋邒哒f道。 “當然得告訴,我就是金家的人,家里發生了事,我怎么能不知曉?!毕愫酒鹕?,繼續說道:“這次多虧了嬤嬤,借你的銀子,我發了月銀就還你?!?/br> “沒事,慢慢來不急?!眳菋邒邠]了揮手,繼續勸導:“我說你呀,也該為自己考慮,就算你不想嫁人,過繼個孩子在膝下也好,不然老無所依啊?!?/br> 香寒只是微微笑了笑,沒有接話,她都是這樣的情況,身為奴仆,還連累人家孩子干嘛。 第二十章 莫橋村 第二天,天色還是微黃,永新就往山的方向走去,沒有熾熱的天氣,這個時辰最適合的就是做農活。 金蕓也是早早就起身,永新今天是要去鎮上,她也想一并跟著過去再逛逛。 只是見著這伙他還沒有出發的打算,金蕓回屋再睡了個回籠覺,養好精神。 可不比上次,還有驢車代步,這次永新可是打算步行過去,而且還要繞著幾個村莊打轉,要走不少時間。 “你說這孩子,不趕著去邊村和鎮上,還有心思管那破地?!贝_定兒子能繼續趕著鐵匠的活,呂氏是看那畝地百般不爽,本來就嫌棄那地方,現在更是不滿。 “你就不懂了,這時候不是去地里干活就是睡覺,你讓永新這個時辰去做什么。等太陽當頭,各家各戶都待在家,永新才好上門?!苯饐⑽氖稚暇幹窨?,盡力將竹筐編的密封結實一些,不然不好裝煤炭。 細一想,呂氏拍腿:“真不愧是我兒子,聰明?!?/br> 金啟文嘿嘿笑著搖頭,沒耽誤手上的動作。 “瞧你那樣,傻笑什么?!眳问习琢怂谎?,站起身:“我給兒子烙幾個餅,中午他肯定是趕不回來了?!?/br> 烙好餅放在灶上,待餅漸漸變涼,永新滿頭大汗的走了回來。 灌了幾口水后,說道:“我現在就出發,大概傍晚才能回來,你們別擔心我?!?/br> 金蔣氏有些心疼:“不再歇歇?” “不了,旁邊幾個村子走上一遭,怕要費不說時辰?!眲e看汗流的多,永新身體也不累,還充滿了干勁。 “我也一起去?!苯鹗|走出來,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裳,腰間還帶了一個水壺。 “不行?!苯鹗Y氏立馬就拒絕,又怕小女兒傷心,許諾道:“等過幾天借了李達的車再帶你去鎮上也不遲?!?/br> 呂氏可不想兒子帶著個累贅,開口也勸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