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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反應? 她還以為這幾天可以避開他,至少……讓她做好心理準備以后再說。但也許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她荒謬地有一種這位關先生已經神通廣大到能掌握她的一舉一動的錯覺,這一想就不免想到今天早上,她的臉色倏然一變。 “你……”完了!她居然忘了還有這筆賬沒算完?今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她壓根記不起來這一茬。 “想起來了,嗯?”他猝不及防地站起來,像一座山一樣強勢地擋在她面前?!拔疫€以為你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有人找你找得好辛苦,都找到我這里來了?!彼┫律?,緩緩湊近她。 她嚇得方寸大亂,卻又被他說的話勾起了本能的好奇?!罢l?誰來找過我?”她一邊問一邊小心地往后退,還伸出手防備地抵在他們之間。 他意味不明地揚起一抹笑?!澳阌X得會是誰?”他沒有直接告訴她答案,卻總讓她感覺他的表情很曖昧。 她偏頭想了想,柯雯雯那張臉忽然不經意地鉆進她的腦海。搬來這里這么久,來找過她的人屈指可數,就算是物業公司,也會通過打電話告訴她消息。如今的社會大多數人都深門閉戶,輕易不會去打擾別的鄰居或居民,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守護著自己的那一片寸土之地。老實說,她也早已習慣了人與人的這種冷漠。 不過……柯雯雯最近似乎找她找得挺勤的,卻因為她加班的原因而無巧不巧地錯過了。 她抬眸睨著他臉上那抹一言難盡的微妙神色,剛要回答出口的話忽然又頓住了。她總覺得他會這么問她而不是痛快地告訴她那人是誰明顯是不安好心。 她猜出了那人是柯雯雯又怎么樣?他是不是還要就著這個話題沒完沒了地問她,柯雯雯為什么要來找她?為什么她找她沒找到偏要來找他這個“陌生人”?……她不清楚柯雯雯跟他說了哪些話,不過為了大家的面子和隱私,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提到她的名字比較好。 這一刻蒙萌深刻地明白到一個事實:原來男人也是喜歡八卦的,非但如此,他們也往往容易自我感覺良好——也就是自戀。 想清楚這一點,她深吸了一口氣才鎮定道:“有人找我很正常??!我在這個小區人緣一向不錯的,有時候有人會找我借瓶醋,有時候也有鄰居會找我問問菜怎么做的……我早就習慣了?!彼呎f邊隨意地揮揮手,仿佛自己是真的不在意有誰來找過她。 正想趁著說話自然地離他遠一點,他徐緩卻又不容抗拒地伸手攬住她的腰,手勁一沉她便暈頭轉向地坐在了他剛才坐的沙發上。 “我現在才發現你很滑頭,”他撐著雙臂緩緩壓近她,嗓音里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蠱惑和嘶啞?!案宜;?,很好玩是不是?”那雙深潭一樣的幽眸里,此刻仿佛像燃了一層灼灼的熱焰。 她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甚至本能地往沙發下面滑去。完了,這人又要變了!白天出去干正事的時候他還人模人樣,怎么晚上一回來遇到她了就像個“衣冠禽獸”?耍著她玩讓他很爽是不是? 她很想抓著他的耳朵大吼,不過,瞄了一眼他那強壯威猛的體格,她還是認慫了。 對于她的消極抵抗,關照微瞇起眼,不懷好意地挑起她頰邊一撮還有些濕潤的頭發。 “你那天潑我水的事我還沒忘,”他緩緩挨著她身側坐下來?!澳愦蛩阍趺崔k,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他關照活了三十多年還沒有哪個女人拿水潑過他,這事要傳出去,估計他一世英名也全毀了。 她的心跳激烈得幾乎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胸口有種因為心跳失速而帶來的隱隱刺痛感。她悶悶地說不出話,就在此刻以前,她以為他會既往不咎地放過這件事,真的如他所說,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畢竟大家都是大人了,何況他還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 她情不自禁地指控地瞪著他,就像在嘲弄他的心胸居然會狹窄到這種地步,然而對于她的無言控訴,他只是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這是關乎一個男人的面子問題,”他微笑地看著她,手指輕佻地拂過她的臉?!拔以趺茨軣o動于衷?難道……”他忽然停下來,用一種野獸一樣的目光探進她的眼底,兩只手緊緊箍住她的胳膊。 她如臨大敵地盯著他越來越近的侵略,無助得像一只掉進陷阱的獵物。 “我那么對你,”她聽見他俯身在她耳邊喃喃低語:“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的唇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畔。 像如遭雷殛一般,她全身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就是這樣才可怕,就是這樣她才沒辦法面對那晚的自己,還有那晚的他。 如果真的厭惡,她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可若非還有一絲理智,又哪里需要半真半假地欲拒還迎? 所以比起純感官的動物,人這個課題永遠要矛盾復雜得多。對于很多麻煩和問題,逃避當然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有時候它卻是最簡單也最方便的處理方式。 蒙萌想當做什么都不曾發生過,一切都船過水無痕,但關照卻偏偏不愿遂她的意。 “……那只是一場意外,好嗎?”想了想,她強忍著如鼓的心跳和腦中所剩無幾的一點幻想,殷殷開口:“我們誰都沒料到會發生那樣的事,如果你覺得被冒犯了,我可以向你道歉……” 她不介意放下自己的身段,如果真要計較,那晚她也有責任。如果不是她好奇,如果不是她對他的男色也有那么一些隱隱的覬覦,或許后果不會失控到那種地步…… 她的話不僅沒有安撫到他,反而像是點燃了他身體里的某根火苗,她感覺他整個人愈發肆意狂躁起來。 他將她橫按向沙發,自己也順勢覆上來。他的重量本能地令她一顫,卻又不至于沉重得讓她喘不過氣。他擁著她,薄唇親昵地摩挲過她的,既像是一種懲罰,又像是一種勾引。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他的聲音嘶啞又暗沉,像來自某個她渾渾不知其蹤的天堂或者地獄?!斑€要警察干什么?還要司法和刑法干什么?”他說。 “你……到底想怎么樣?”她的睡衣很薄,他的家居服也不厚,她敏感地意識到他們的體溫似乎都在慢慢升高。她不想再想那次那樣擦槍走火,一點都不想。 他還沒說話,就聽見她家的大門外傳來一陣掏鑰匙的聲音,似乎——有人回來了?他不露聲色地望著她,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但躺在他身下的她卻急了。 “是浣浣!一定是浣浣回來了!”她掙扎得要從沙發上起來,還用力地推開他山一樣的身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