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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喊自己的,想著只看了一眼,便回過身來,往街上行去。 剛走了幾步,那姑娘一陣風的沖了過來,攔在他身前,一叉腰:“我叫你呢,你沒聽見嗎?” 他看了她一眼:“何事?” 那小姑娘的臉騰一下紅了:“也沒什么事兒,就是想問你,你是胡寡婦的什么人?我娘說胡寡婦不是正經人,不讓我們跟她說話?!?/br> 他:“為什么?” 小姑娘:“還能為什么,你沒瞧見嗎,她那個男人是狄人,我娘說狄人最壞了,以前都不讓我出門的,就怕碰上狄人,如今好了,我們大將軍王把狄人打敗了,他們以后再不敢跑來干壞事?!?/br> 他:大將軍王? 小姑娘:“你不是沒聽過大將軍王吧,你還是不是我們大晉的人啊,大將軍王就是睿王殿下,皇上的親叔叔,可厲害了,我娘說十六的時候就大破西戎,封了大將軍王,我爹說像大將軍王這樣的人都是天上犯星象下來的,日子一到都得回天上去,所以都活不長?!?/br> 他:“活不長?” 小姑娘點點頭:“你不知道嗎,就是這次跟北狄打仗的時候,所以說,狄人都是壞人,你得小心些?!闭f著往胡寡婦院里瞟了一眼。 小姑娘見他沒反應,開口道:“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了不?” 他微點了一下頭,轉身要走,那小姑娘一見他要走,急的跺了跺腳,跑了過來把一個東西往他手里一塞,不等他反應過來,便紅著臉跑了。 他低頭看去,是個荷包,上頭繡著幾朵小花,做的陣腳細密,可見下了不少功夫,他盯著荷包看了一會兒,恍惚覺著這荷包上的花有些熟悉,仿佛在哪兒見過,竟有些不想丟開,便隨手塞到腰間,往城墻根兒去了。 聽丑驢說這里是座古城,城墻上的磚都有上千年了,他來過這邊兒幾次,卻都未出去,他抬頭看了看,城樓是不讓老百姓上的,但是他覺的這樣的城樓自己上去過,這或許跟自己是誰有關,眼看著天快黑了,琢磨那兩人也該折騰完了,才往回走,走了幾步卻忽聽有人喊了一句:“阿十,你怎么又跑這兒來了?!?/br> 他猛然回頭,就見一個少年急匆匆上了城樓,隱約瞧見前頭一個穿著白衣的影子,一閃往城樓上去了。他下意思走了過去,卻被守城的兵士攔?。骸败娛轮氐亻e雜人等不得靠近?!?/br> 他:“剛才那兩人不是上去了嗎?” 兵士上下打量他一遭,沒好氣的道:“你知道那兩位是誰嗎,前頭那位是咱們老國公爺的千金,大將軍王未過門王妃,后頭那位就更厲害了,是咱們大晉的太子爺?!?/br> 97、九十七章 … 未過門的王妃?剛那小丫頭不是說的大將軍王戰死了嗎, 那么這位王妃豈不成了未亡人,一想到此, 心里竟莫名有些疼。 守城的兵士見這漢子動也不動的站著, 眼睛直勾勾往城樓上望, 有些不耐起來,推了他一把:“看什么看, 還不走, 驚動了太子殿下跟王妃,沒你的好果子吃?!?/br> 見他還是不動,仿佛沒聽見自己的話一般, 兵士臉色一黑:“哎呦, 今兒還真碰上了活膩歪了的,既然你小子找死, 爺就成全了你?!闭f著就要拔腰上的劍。 這當口就見一個女人跑了過來一把抓住眼前的男人:“阿十,你怎么跑這兒來了,真是的,一轉眼沒看見就跑出來了,趕緊家去吧, 丑驢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把你兄弟拖回去?!?/br> 丑驢忙過來拖著人就往后頭,卻被兵士一下攔住了, 看了看丑驢:“你是狄人?” 丑驢搖搖頭:“我不是狄人,我就是這代城的人?!?/br> 兵士:“你以為老子是瞎子啊,你明明就是狄人?!闭f著寶劍□□一指丑驢:“說,你是不是狄人的jian細?!?/br> 胡寡婦嚇的魂兒都沒了, 心里暗罵沒事兒找事兒,哪兒不好去,非跑這兒城門樓下頭來,這是軍事重地,是他們老百姓能待的地兒嗎,若不是兩人折騰完了,人不見這男人回去,丑驢擔心要出來找,自己才不管這閑事呢。 如今倒好,把她男人也搭進去了,胡寡婦忙道:“軍爺,軍爺,您千萬別動手,他是我男人,真是土生土長的代城人,他爹雖是狄人,可他娘卻是咱們晉國人,他是隨了他爹 ,所以才生了這個狄人的模樣,這長相都是父母給的,也不是能挑揀的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您能看他兄弟就隨了他娘?!?。 兵士的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看了幾遍,不禁道:“你說他們是兄弟,親兄弟?這模樣也差太多了吧?!?/br> 胡寡婦點點頭:“誰說不是呢,先開頭相看的時候見得就是弟弟,我一瞧就答應了,可過了門入了洞房,紅蓋頭一揭開,小婦人恨不能找根繩子吊死,后來見他雖長得丑可心眼好,也就過下來了,軍爺別瞧他兄弟模樣俊,小時候得過一場厲害的病,這里落下了毛病,有些呆傻?!闭f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兵士雖仍有些懷疑,可這婦人言之鑿鑿,加之丑漢說話是一嘴地道的代城口音,絕不是狄人能說出來的,怕下邊鬧起來,驚動城樓子上的兩位貴人,便不跟他們糾纏,收起劍來:“既然有些呆傻,爺就不跟個傻子計較了,以后看住了,別到處亂跑,走吧?!?/br> 胡寡婦忙謝了,拖著丑驢跑了,跑出去老遠,看不見城門了,才停下,喘了幾口粗氣,瞪著男人:“你跑城樓子下頭做什么去了?” 丑驢也道:“是啊,不是跟你說過,哪兒不讓百姓靠近的嗎?!?/br> 胡寡婦見他不吭聲,仍轉過身往遠處的城樓子上王,不禁搖搖頭,這人就是個冰坨子,這兩個月也沒見他說幾句話,若他不想說,就算自己跟丑驢再問一百遍也一樣,要信著著急,早急死了,也不知之前這冰坨子之前那些年都怎么過的,他身邊的人能受得了嗎。 叫丑驢拖著他家去,免得惹出禍事來,卻也忍不住往城樓上望了望,遠遠的瞧著上頭仿佛有兩個人影,瞧著像是一男一女,胡寡婦暗暗納罕,這城樓子上若是有兵上去倒不奇怪,可怎么有女人,看那些下頭的兵嚴陣以待的樣子,想必是極尊貴的人,忽想起,兩國已和談完了,狄兵撤回了北狄,主張和談的太子殿下若是回京,一定會經過代城,如此說來,那女的莫非是太子殿下的女人,這出門都帶在身邊,可見多受寵。 不過,自己也不羨慕,這些有權有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