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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忙跑進去回,剛一進院,迎頭撞上侍郎大人的小廝福子,跑的太急沒看路,把福子撞了個屁股蹲。 福子拍拍屁股站起來:“我說你們跑什么啊?!?/br> 那掃地的一著急,說不出話倆,只抬手指著外頭,福子著急,干脆自己跑出去看,這一看可傻了,冬兒這丫頭怎么跑這兒來了,還有牛車上那些箱子,怎瞅著這么眼熟呢,忽的想起來,一拍大腿:“哎呦,這些箱子不是我們家阿十小姐的嫁妝箱子嗎,冬兒這丫頭瘋魔了,怎么把我們小姐的嫁妝箱子拉這兒來了?!?/br> 想著,忙小跑了過去,冬兒一看見福子忙道:“福子,你快來,快來把這些都搬到你們戶部衙門去?!?/br> 福子:“冬兒,你這是抽什么風,這可是咱們小姐的嫁妝箱子,是九少爺前兩年得的老香樟的料,尋了匠人做出來,擱在榮昌號的庫房里,就是為了小姐出門子過嫁時使喚的,如今裝的滿滿當當都是寶貝,就等著成禮的日子一定,風風光光的過嫁妝呢,你怎么給拉這兒來了?這里可是戶部衙門,別搗亂,趕緊拉回去?!?/br> 冬兒:“誰搗亂了,這是小姐吩咐的,就叫送戶部來,說如今北狄宣戰,咱們大晉的將士們即將開拔趕赴北疆與狄人一戰,小姐說了太太上皇為了籌措軍糧把他老人家私庫里積了多年的存項都變賣了,作為謝家人,作為大晉的一份子,便不能上陣殺敵保家衛國,至少要盡自己的一份心,把我們小姐的嫁妝都捐出來換成軍糧,能讓征戰的將士們多吃一頓飽飯,就能多殺一個狄人,能早一天得勝而歸?!?/br> 福子愣在當場,不知該怎么辦,忽聽八少爺的聲音傳來:“還愣著干什么,阿十這些嫁妝可是價值連城,擱在戶部衙門不妥,先送去銀庫里放著,待我進宮稟了萬歲爺再料理?!?/br> 福子應一聲,跟押車的劉喜兒道:“讓趕車的掉頭跟我走吧?!?/br> 話剛一出口,后脖子就挨了一巴掌,福子摸著脖子不明所以的看著謝渲:“少爺,您抽我干啥?” 謝渲翻了白眼:“連道兒都不認了,不抽你抽誰,掉什么頭,從這邊兒過去?” 福子愣了愣:“可是從這邊兒過去可是得繞好幾條街,不如掉頭近便……?!痹挒檎f完就又挨了一巴掌,不是謝渲抽的是劉喜兒抽的:“讓你從哪兒走就從哪兒走,跟少爺犟什么,趕緊走?!?/br> 福子委屈的揉著自己的后脖子領著車走了,跟著牛車后頭是看熱鬧的百姓,呼啦呼啦的跟了過去,加上車隊兩邊兵部主動護送的人,這一個車隊的組合簡直就是混搭,走到哪兒熱鬧到哪兒。 尚書大人見車隊過去了捋著胡子道:“自打萬歲爺賜了婚事,你們謝府就開始置辦嫁資,滿京城可都沒有不知道的,就算還沒過嫁呢,也知道謝府千金的嫁妝有多豐厚,倒是未想到令妹眼睛都不眨的就捐了出來,不愧是謝家貴女,這份大義,實在叫老夫欽佩?!?/br> 謝渲看了他一眼:“老大人啊,光嘴上欽佩可沒什么用?!?/br> 尚書大人笑了:“本官家資雖不多,卻也有些薄產,回頭打點了捐三萬兩銀子出來充作軍餉,侍郎大人意下如何?” 謝渲躬身:“謝渲先代將士們謝老大人了?!?/br> 尚書大人搖搖頭:“比起你們家阿十來,我這三萬兩銀子實在寒酸的緊,且,將士們拋頭顱灑熱血為的保家衛國,為的是我大晉百姓能過太平日子,令妹一個女子都能舍了自己的嫁妝,本官捐幾個銀子又算得什么,不過若是能拋磚引玉,倒是件好事,侍郎大人說,本官說的可在理兒?!?/br> 謝渲知道這油滑的老頭子,看破了自己的心思,目光一閃笑了:“想必老大人也知道我阿爹阿娘統共生了我們九個小子,就得了阿十這么一個丫頭,自小疼的緊,這一要出門子,哪里舍得,這份不舍之心,末了便轉成了嫁妝,便陪送一座金山,都覺著少了,故此這丫頭的嫁妝單子,拉的長長,若換成銀子說百萬之巨,也不新鮮,老大人,您也知道我謝渲可不是什么大方之人,我嫡親的妹子都把嫁妝捐了出來,別人若是根毛不拔,我這心里能平衡嗎,我這心里一不平衡,就愛沒事兒找事兒,沒準換個御史的差事干干,也省的他們天天憋著勁兒彈劾我,我先下,看看他們一個個義正言辭的到底有多清白?!?/br> 尚書大人咳嗽了一聲:“如今戶部可離不得侍郎大人,大人若想換差事,也得過過,侍郎大人放心,都是大晉的臣子,平常如何且不論,這時候必會傾力而為?!毙牡?,你小子叫車隊繞個圈子不就是給別人看的嗎,只要腦袋不糊涂的,都得知道該怎么辦了,畢竟謝阿十的嫁妝,太太上皇帝存項都捐了,別人要是還不開眼,那就擎等著倒霉吧,到時候別說銀子,頭上的烏紗帽能不能保住都得兩說。 ☆、第 67 章 承極殿內,皇上正發愁呢:“北狄這一仗有皇叔在, 朕自是放心, 只是這大軍一動,動的可就是銀子啊,皇叔想必也知道底細, 當初朕初登基的時候, 雖有些底子, 卻趕上西戎作亂, 那一仗差不多把國庫的底兒都耗凈了,虧得皇叔當年那一仗打的快,一舉便大獲全勝,不然,后頭大軍的糧草只怕都難以為繼,那一陣子可把戶部給愁壞了,老尚書愁的頭發都白了?!?/br> 睿王:“因此,老尚書才一力舉薦謝渲任戶部侍郎?!?/br> 皇上:“正是, 戶部侍郎出缺, 朕便詢老尚書何人可既任侍郎之職,老尚書說滿朝文武看過來, 也就謝家老八能成,只是謝渲性子懶散,不喜為官,成日在府里吟詩作畫,釀酒觀花, 好不快活,朕一連上門三次,他才應了來戶部,還是瞧在朕與他當年的同窗伴讀之誼,若非如此,斷不會當這個戶部侍郎?!?/br> 說著嘆了口氣:“皇叔,您這幾位大舅哥,一個比一個有本事,可也一個比著一個傲氣,輕易請不出來,朕知道老國公是想保謝家一個長久太平,所以自太太上皇禪位之后,便漸漸隱退,若不是當年父皇親自提出,讓皇后進宮,只怕如今的謝家更不會摻和朝政大事,實在可惜?!?/br> 睿王:“便謝府不參議政事,卻仍有赫赫威名,即使老國公有意隱退,也是我大晉的簪纓世家,謝家的家訓掛在國公府的正堂之上,我相信,若有朝一日需帶兵出征,便沒有本王,也會有謝府?!?/br> 皇上:“是啊,那日校場之上,一個謝府的小阿十都能震住夜郎王,更何況她那些兄長們了,這些年謝府雖不參與朝廷大事,卻總歸是時代將門,沒一個孬的,便是謝渲,這些年,若不是他任戶部侍郎,精打細算,就算北狄宣戰,這一仗咱們也打不起啊,即便如此,仍是捉襟見肘,也怕后頭難以為繼?!?/br> 睿王也知這一仗之所以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