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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姑娘,她師從一位隱士高人,不進國子監實在可惜,就給她安排了一個許家族中侄女的身份。 許攸也不是很在意,反正許氏還沒有入,對于世家的那種血統重視很是不以為然,不就收養一個孩子而已,又不是天塌了下來。 許如意不經意的掃視了一眼書房,發現這間屋子的布局倒是和村長那個寶貝的不行的藏書間挺像的,書架整齊又錯落有致的擺放在房間四處,上面豎滿了各色書籍。 許攸,字攸之。年方三十六。娶河陽柳氏女,膝下唯有一女,剛滿十六,明年可辦及笄之禮。 許如意向這位名義上的長輩了拱手,她還沒學過夏朝女子行的福禮,只好學著前世看的各類電視劇的江湖禮抱拳拱了拱手,以示恭敬。 “許大人安好,張先生借用了您的身份為我安了一個來歷,實在抱歉?!?/br> “無妨。我已從子初的信中得知緣由,既然同姓許,也說明是一種緣分。希望能有一天能得見令尊令堂和尊師,能得子初極力夸贊,想來定是不凡,如此老夫也算是不枉此生了?!?/br> 許如意努力地羞澀一笑,“許大人謬贊了?!?/br> 許攸沒有太過在意許如意的僵硬表情,隨口問道,“子初可好?他這幾年在外游歷,也不知道可有因為風餐露宿而疲老?” 許如意想了想張子初的囑托,不能說外貌,她自己也很注意這一點,所以就隨口瞎扯道,“張先生不老矣,一頓三碗飯?!?/br> “那就好。什么!一頓三碗飯?等等,你是在說張子初嗎?” 許攸許大人挑起他好看的眉,大驚失色。張子初那家伙比他還年輕五歲,離京那年剛過了他二十六的生辰禮,側帽風流,迷倒了燕京不知多少少年少女的心。 難道邊境竟苦寒至此,許攸想象了一下,張子初大口吃rou、大碗喝酒的樣子,粗魯豪放,整個人塵滿面、鬢如霜?! 天哪,許大人覺得今天自己的整個三觀都受到了沖擊,身為一個名士,怎么、怎么能一頓吃三碗呢? ☆、10.第九章 許如意有些被許大人的豐富表情驚住了,她很不能get到這樣的點,不就是一碗吃三頓,啊呸,是一頓吃三碗。 許大人見許如意點點頭,他的內心其實是崩潰的,到底要不要直接問呢?這么八卦,會不會給小輩做了壞榜樣? 他試探著說了一句,“子初今年才剛過而立之年,面色可好?”快告訴我張子初有沒有胡子拉渣,膘肥體壯。 許如意又被哽住了一下,誰特么關心一個男的面色好不好,您老不是儒家弟子嗎?這個世界的儒家還真開放呢。 她內心十萬分的吐槽,但是外表依然沉靜內斂,面癱得無懈可擊,“晚輩當時并沒有十分注意,故而不能回答許先生。但是,我想觀張先生言行精神,便大略可知張先生無事?!?/br> 許攸稍稍平復了一下他的八卦之心,就知道不太可能得到答案了,他也不甚在意,已經意外得知好友黑歷史的許大人很愉快的捋著他的美須髯。 許攸擺了擺手,“許姑娘,既然子初把你托付給我,我自然責無旁貸,你的房間夫人已經給你騰出來了,老夫小女倒與你年歲相仿,也就虛長了你兩歲,想來你們年輕姑娘必能有相同話語。去吧,夫人業已在后院等著你了?!?/br> 前面提到過有位連張子初也不免聞之變色的河東獅,其人便是許攸的夫人。這位許夫人,閨名喚做柳依依,表字霏霏。取自的“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br> 這本是風雅別致的名字,卻因為許夫人的火爆脾氣生生變了個味兒,扯出了一段陳年往事。 年少時柳家大小姐曾對著一眾慕少艾的少年放話說到,她若是嫁人,也必不會對丈夫百依百順,時間哪有只有一方付出,另一方接受而不回報的道理呢? 這當然是柳姑娘年少輕狂時的糗事,但是,不知怎的就被世人歪解成了柳依依柳姑娘放話說了,她若要嫁人,她未來的丈夫必得對她百依百順。 但是,也是世人皆知,許大人曾在成親時對著滿堂賓客,向嬌妻自述心意,“霏霏,我許攸之在此立誓:此生愛你、敬你、重你,事事依你。我甘愿為你負上畏妻之名,只為讓天下人知道我愛你?!?/br> 若是沒有許大人的這番表白,柳姑娘嫁人的時候免不得受一番嘲笑,被一些嘴碎之人編排:看哪,曾經不可一世的柳大小姐,現在還不是對現世落敗妥協,匆匆嫁了個人。 如今成親大禮上,許攸牽著柳姑娘的手,深情款款的訴說自己的心意,柳姑娘的大名又傳遍了大江南北,卻是——這姑娘還真給她找著了這么一個優秀的后生愿意對她百依百順。 許夫人在未出閣時,從國子監女院那里學的騎射那是無一不精,還單拜了教習劍術的女夫子為師,一把越女劍使得那是虎虎生威,自己打跑了許多個來求親的人。嫁了許大人之后,從此許大人便有了“河東獅吼,許攸嚇倒”的“美名”。 但是,這些婚后傳出的一系列悍妻之事,若非許攸就愿意這么寵著,柳姑娘也是現在的許夫人聰慧過人,又怎么會做出這樣熱戀小兒女才會做的事情呢? 所以說,感情這種事,若不是自身經歷,誰說有畏妻之名許大人和悍妻之名的許夫人這不是一種他們生活中故意表露出來的,對對方的熾熱愛意呢?“懼內”,從來都不過是一種情趣罷了。 但是既然“懼內”,許家的事,無論是大事小事,許大人從來不會擅自做決定,必要和夫人一起商議。許夫人也不會輕易替許大人作出決定,或是只顧自己的事情,兩人從來都是有商有量的。 自成親十幾年來,也算是老夫老妻的這對夫婦,其實并不像外界想象的一樣,一方壓制著另一方,或是劍拔弩張,相反,他們還沒有真正的紅過一次臉。那些傳聞,咳咳,都是情趣。 所以,“男主外,女主內”這句話,在許府上下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也因此許攸在收到張子初的來信之后,就第一時間對夫人說道,“霏霏,子初來信,向我舉薦一人來國子監?!?/br> 許夫人一雙美目望向許攸,“你怎的還要賣關子,快說罷,是誰?” 許攸捋了捋他的一把美須髯,搖頭晃腦的說道,“國有大難,必出英杰,無論陰陽。張子初這回舉薦的是他在邊境之地偶遇的一位姑娘,據子初說,這位姑娘師從隱士高人,武功高強。他一見,便覺得此女不凡,將其同姽婳將軍比擬。今有此奇女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