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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我是喬諧!有緊急情況要報告!” 部長級的緊急傳訊?邱其風一鎖眉,“你進來吧?!?/br> 安昔暗暗松了口氣。 喬諧打開門沖了進來,如他所說的,他一路從行政樓跑到醫院,跑得大汗淋漓。他奇異地先瞥了一眼安昔,然后才匆匆向邱其風報告,“治安部的人回來了!他們在路上遭遇了喪尸襲擊,上百規模的流動喪尸群!” 辦公室里的所有人都聽得心里一緊。 “傷亡怎么樣?”邱其風急忙問。 “無人死亡,七八個人輕傷,一員重傷?!眴讨C卻報出了一個極不符合情況的傷亡,“文部長堅持先派人報信,同時率領大部分部員阻擊喪尸群。其中有兩名部員表現得格外英勇——弗洛卡和沙切爾,據說就憑他們兩個人就消滅了大部分喪尸?!?/br> 忽然聽到兩名隊友的名字,安昔恍了恍神。 喬諧咬咬牙接著說道,“只是在快要勝利時,文部長被喪尸余黨包圍……為了救他,弗洛卡受了重傷?!?/br> 第40章 我不會讓你死的(aiyousheng.) 聽到消息的瞬間,安昔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先不說以弗洛卡的性格怎么會去救別人,就是以他的身手,喪尸群而已,怎么也不會到重傷的地步。 “你確定嗎?”她握緊胸口的衣服,又是那股如撕裂心臟般的感覺。 “千真萬確!”喬諧急忙回答,“人已經抬到急診部了,我是跟著他們過來的,他流了好多血!” 安昔喃喃道,“這怎么可能……” 但就在此時,她指間的戒指突然一動。安昔驀然睜大眼睛,不顧一切地奔向門外。 “安昔!” 不知道是誰在背后喊她,但眼下的安昔只想盡快找到弗洛卡。憑著戒指的牽引,她飛奔至了急診區,卻發現人群團團圍在手術室門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糾紛——而戒指指引的方向恰也在人群中央。 “對不起,讓一讓!”安昔推開人群,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路擠到了中心。 眼前的場景讓她說不出話來。 弗洛卡靠著手術室的門站著,鮮血滲透出他的衣服,順著他捂著傷口的手指滴落在地上,積成了一塊小小的血泊。他俊美的臉是慘白的,眉頭緊皺,一邊與人群對峙,一邊竭力不讓自己倒下。 “我警告你們,誰也不準過來!” 沙切爾站在他身前,像是要用自己的身體當屏障隔開人群和弗洛卡一樣。他的手上揮舞著一塊不知道從哪里搶來的托盤,前排有幾名醫生鼻青臉腫得厲害。 安昔一瞬間以為自己連呼吸的方式都忘記了。 但現在還不是她暈過去的時候。 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傷還不敢進實驗室?因為他們不是人類!不僅要擔心醫療過程中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連安昔都不覺得地球上的醫療技術能醫好他們而不是害死他們! “沙切爾,保持這個狀態,別讓任何人靠近?!?/br> 安昔奪過旁邊護士手里的止血帶,沖到了弗洛卡身前,“讓我看看你的傷口?!?/br> “安昔!”沙切爾似乎松了一大口氣。 弗洛卡的手臂攔住她的肩膀,整個身體忽然依靠在了她身上,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不用再強撐的理由一樣,“你來得真慢?!?/br> 安昔伸手接住他,在他耳邊輕聲道歉,“對不起,我來晚了?!?/br> 弗洛卡移開捂著傷口的手,金屬片依舊嵌在他的腹部,劃開了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口子。不知道傷到了哪些臟器,更糟糕的是,他的血流得太多了。安昔擰緊了眉頭,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必須馬上手術?!?/br> 安昔扛著弗洛卡走向身后的手術室,一個醫生模樣的男人大聲地抗議道,“你是誰,憑什么進手術室?隨便亂治是要死人的,知道嗎!” “你又誰啊,要你那么多話!”沙切爾怒瞪他,揚起托盤就要砸向他。 “沙切爾!”安昔立刻制止他,向人群中一瞥,她示意沙切爾接過弗洛卡,“你先帶他進手術室,這邊我來處理?!?/br> 沙切爾有些遲疑,但還是選擇了相信她,鄭重地將手中的托盤遞給她。 不,她其實用不到這東西。安昔苦笑著接過托盤,掩護他們兩個進手術室。如預料的,圍觀的醫生護士一看守門的換作了外形威懾力不足的她,又開始朝門口迫近。 安昔甚至都沒有阻攔他們,“邱營長,我請求由我獨自醫治弗洛卡?!?/br> 隔著人群,她鎮靜堅定的目光與邱其風對上。 好不容易擠到人群前方的索娜小聲高呼,“安昔,你在想什么!我們是護士,打些消毒包扎的下手就好了,萬一弄出人命了怎么辦?” “我會對弗洛卡的性命負責,他也愿意將自己的性命交到我手上?!?/br> 安昔依舊看著邱其風。 邱其風臉色凝重,忽而又低頭一笑,“我同意……但你應該知道代價是什么?!?/br> “營長!”“邱營長!”周圍的醫生護士叫成了一片。 安昔不再管其他,轉身進了手術室,將手術室的門牢牢鎖上。套上手術服,戴上手術帽,她推著裝著消毒后手術器材的小車來到手術臺。打開一次性手套的包裝袋,順手遞給沙切爾另一袋,她的臉色前所有未得凝重。 “你和邱其風做了什么交易?”躺在手術臺的弗洛卡仍開口,真不愧是alpha的聽力。 “傷者不需要考慮那么多?!卑参艏糸_他的衣服,將傷口曝露在冷色光下,“我不知道地球的麻醉劑會不會對你的神經系統造成損傷,所以我不能給你麻醉,覺得疼就喊出來,這里也沒有外人。需要我給你個東西咬嗎?” “咣當”,正說著,旁邊緊張得全身僵硬的沙切爾打翻了一瓶消毒水。那股特殊氣味在手術室里蔓延開來,濃得令人作嘔。 “不,不好意思!” 弗洛卡勾起嘴角,竟是淺淺地笑了,“不用,我可以撐住。撐不住,那就是死?!?/br> “我不會讓你死的?!卑参糁币曋难劬?,眼神銳利得像是一柄利刃,一字一頓地陳述。 弗洛卡愣了愣,表情復雜起來。 安昔解下他腰間的醫療包:激素三支,外傷藥(一小罐噴霧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