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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 兩人相對無言,各自思索,唯有紅燭閃爍,讓人意識到這并非一副畫作。 終于還是吳敏先開了口,他有一次做出保證:“舒小姐,若是能查明真相,哪怕刀山火海,吳某也義不容辭!” 舒蘭聽到吳敏的保證,縈繞在眉目間的愁苦之色終于散去,她輕輕的笑了,仿佛四月初綻的迎春,讓人看著就欣喜。 “謝謝?!笔嫣m說不出再多的話,此刻一切言辭都顯得虛偽無力,只有一聲謝能表達心中的感激。 夜已深,舒蘭沒有多留,在夜色的遮掩下,及時返回了蒼丘城。 也不是很及時,此刻綠娥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一炷香之前,錢勉就來到了舒蘭暫居的小院。 “綠娥姑娘,雜家想起來還有事情未與太后娘娘說,煩請通報一聲?!卞X勉聲音尖細,帶著說不出的刻薄之情。也許就是這聲音的關系,才讓他一直都被錢安壓得動彈不得。 綠娥經過這段時間舒蘭的膽大妄為,也練出來了一絲不動聲色的本事,她努力的思考著怎樣才能拖延更多的時間。 “錢公公,請在此處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跟娘娘說?!本G娥刻意放慢語速,慢悠悠的說著。 錢勉心底冷笑一聲,宮里能活下來的太監都跟人精似的,眼睛一個個尖著呢,這丫鬟這點把戲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那綠娥姑娘可得快一點,雜家的事情十分緊急?!?/br> 綠娥略微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呸,能有什么事,天天除了跟在后面給小姐找茬,就沒見這些太監干過什么正事! 綠娥在房中稍微待了一會兒,再次走到門口:“公公,我家娘娘已經睡下了?!?/br> “雜家有要務,等不得?!?/br> “白日里娘娘太過疲憊,我家娘娘睡眠又不是很好,實在不好現在去打擾?!?/br> “綠娥姑娘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雜家身為秉筆太監,連太后娘娘一面都不能見?”他刻意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怕不是太后娘娘根本不在此處?!?/br> 綠娥非常想說,是啊就是不能,就是不在!她真的無奈,這太監難道知道了什么?怎么如此一一不饒。 “錢公公稍等,我再去問問娘娘?!?/br> 綠娥又回到空蕩蕩的房間,望著空蕩蕩的床鋪,手心全是漢水。我的小姐啊,你怎么去了這么久?再不回來奴婢可撐不住了! 綠娥遲遲沒有出來,過了一會兒,只聽門外錢勉高聲叫囂:“太后娘娘,奴才有求見?!?/br> 綠娥生怕錢勉直接就推門進來,她趕緊把門開了一個小縫隙,鉆了出去,馬上關上了房門,擋住了錢勉的視線。 “公公,打擾了娘娘休息,你可擔得起這個責任?”綠娥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威嚴,試圖從氣勢上壓倒錢勉。 錢勉表示,我可是天天面對著皇上的人,還怕你一個小丫頭? “綠娥姑姑,耽誤了軍情,你可擔得起這個責任?” “反正娘娘睡了,今夜不會見你!” “這怕是由不得綠娥姑姑。來人,給我砸門!”錢勉手一揮,身后跟著的小兵立馬圍上前去。 他們也很無奈,這些京城里來的人嬌貴的很,那一方都得罪不得。只苦了他們這些人,不知道要怎樣才能保住自己的項上人頭,見到明天的太陽。 綠娥向前走一步,厲喝一聲:“你們膽敢!” 士兵們是真不敢動粗,這么一個看上去如此細皮嫩rou的姑娘,怕是一不小心就要受傷,但也不敢走。只得圍在綠娥身前。 “他們不敢,雜家敢!”錢勉仗著一股沖勁,一把拽開了擋在門前的綠娥,直接沖了進去。 綠娥趕緊伸手,只拽住了錢勉一片衣角,一時沒站住,直接摔進了屋內。 錢勉環顧一圈之后,居高臨下的看著綠娥,語氣諷刺:“還未過年,綠娥姑姑如此大禮雜家可受不起。只是這太后娘娘現在身在何處?”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為何,最近斷章都是2000多??傆X得繼續寫不是這一章的內容了,也是無奈。 第32章 登場 綠娥不是多機警的人, 本著多說多錯、少說無錯的精神, 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綠娥姑姑,太后娘娘在何處呢?你剛才不是說太后娘娘在房中睡著了嗎?這空蕩蕩的,難不成娘娘還有心情跟雜家玩捉迷藏?” 綠娥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場景實在是沒什么可說,難不成說小姐去如廁了?這理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信。 反正她就是非暴力不合作,并且想用暴力把這些人請出去。 要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小姐穿著一身夜行衣從窗戶翻進來,綠娥已經不敢往下想了,給她十張嘴二十個腦子她都說不清。 她此刻非常懷念被雍文帝下令留在宮中的大丫二丫, 一個人力量實在是太小了。她還沒能成功把這堆人請出去, 錢勉那惱人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 “綠娥姑姑,既然你不說話,雜家就當你默認了自己弄丟了太后, 那就只能請你去牢里做做客了。來人??!給我把她綁了!” “誰敢動哀家的宮女?!?/br> 舒蘭穿著一身完整華麗的太后裝束,用盡全力推開門,發出巨大的聲響。院中的喧囂頃刻之間就不復存在。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 腳步聲在空曠的環境中十分清晰, 一聲一聲擾亂了錢勉的思維。 “錢公公, 哀家只不過是去楊平縣令那里做了個客,你怎么就要把哀家最喜歡的宮女下了大牢?” 錢勉看著在舒蘭身后跟進來的楊平縣令,勉強笑了一聲:“哈哈, 都是誤會,這邊亂得很,雜家也是擔心太后娘娘遇到什么不測。這不,一時心急,綠娥姑姑又半天不開口,才出此下策?!?/br> 楊平很有眼力的搬來了把椅子,舒蘭往那一坐,誰是主子誰是仆人再明顯不過。 “哀家的宮女比較木訥膽小,錢公公這粉白的臉,在夜色中難免嚇到了她,這一緊張不就說不出話?!?/br> 錢勉本以為此次當一把監軍,能好好風光一回。一路上,舒蘭的低調與沉默讓他的心漸漸膨脹;下屬士兵的討好與追捧讓他覺得自己是那么高高在上。 可此刻一坐一站,那種下等人的屈辱全回來了,打醒了他這段時間所有的幻想,一瞬間幾乎將他壓垮。 “那奴才還要向綠娥姑姑陪個不是了?”錢勉冷笑一聲,自己可是監軍!監軍本就應該是此處地位最高的!她舒蘭是太后,自己認了,一個小丫鬟也當得起他的賠罪? 舒蘭點點頭:“正式如此,錢公公如此明事理真是再好不過?!?/br> 看著錢勉遲遲不肯動,舒蘭繼續說道:“怎么,錢公公覺得,給哀家宮里的貼身女官賠罪辱沒了你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