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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嘲笑自己,還是那些剛入宮的人們。 也許嘲笑的是整座宮廷。 沒了礙事的人在場,雍文帝看美嬌娘看得很快活。這個水靈,那個清秀;這個舞姿甚美,那個笛聲清幽。 真是哪個都想留下。不過他還記著自己身為帝王,在乎自己的形象,萬不可給大臣留下一個急色的印象,這入宮的幾十個秀女,他最多只能留下十幾個。 等輪到王貴晗與顏雅幽的時候,被留牌子的人,已經多達15個。 “給皇上請安,給太后請安?;噬先f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千歲?!庇质且慌鷭蓩赡勰鄣穆曇?。 雍文帝暗叫不好,一時忘記了這個王貴晗是必須留牌子的,可旁邊那個清麗的女子是真美。 哪怕所有人都穿得一模一樣,有些人就是那么得天地之獨寵,在不經意之間就能吸引他人全部的目光。 雍文帝盯了顏雅幽很久,久到錢安都忍不住輕咳一聲提醒他。 “都很不錯?!彼麆傁胝f留牌子,舒蘭趕緊給靜嬪遞了個眼神。 靜嬪悄悄捏了下皇上的手,畢竟現在宮權還在靜嬪手上,在無關緊要的時候,雍文帝也愿意給她個面子。 “王秀女身體可大好了?”靜嬪也是個聲音溫潤的女子,關懷的話語讓人聽著如沐春風。 “謝娘娘掛懷,臣女身子已無大礙?!蓖踬F晗低著頭,手心里全都是汗水。當日她并不是占理的一方,她明明已經上下打點努力隱瞞,為何還會有人故意提起這件事? 舒蘭開口說道:“顏秀女,聽說是因你與王秀女起了口角,王秀女才叫了太醫?” 顏雅幽性子耿直,見狀就直接說起了前因后果:“回太后娘娘,臣女鼻子敏感,聞不得不好的味道,因此扔了王jiejie留下的一塊糕點,結果王jiejie因此胃痛?!?/br> 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好借口,不趁機找點麻煩她就不叫舒蘭! “王秀女,你可知入宮不得私自攜帶吃食?”舒蘭語氣森寒,陪上她高高在上的位置,膽子小的秀女已經瑟瑟發抖。 王貴晗此時反而不怕了,從小就在各種場合來去的她,大場面見多了。她狠狠掐了一把手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回太后娘娘,臣女自知罪過,可臣女自小就身子嬌弱,若是晚上不能吃些東西,就會胃痛?!?/br> “你是說宮里還不給你飯吃?” “臣女并無此意。儲秀宮為讓眾位姐妹們明白親力親為的重要,特意將一日生活安排的恰到好處。臣女不忍因自己一人破壞宮廷規制,就取巧帶了些吃食?!?/br> 舒蘭覺得有些無從下手,王貴晗不愧是王貴晗,什么話都讓她說盡了,自己還能怎么挑事? “就算如此,也應事前讓你母親進宮說一聲。私自決定實在是不該?!?/br> 王貴晗直接跪在了地上:“臣女有罪,請怪罪臣女一人,不要連累儲秀宮宮人,也不要怪罪顏meimei?!?/br> 雍文帝也埋怨的看了舒蘭一眼:“好了,不要為難一個小女孩?!庇何牡鄄荒涂催@些后宮爭斗,他現在只想快點天黑,和顏雅幽好好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最后一同成長。 舒蘭翻了個白眼,得,自己是“老人”了,在座的就只有自己一個壞人。她看著雍文帝死死黏在顏雅幽身上的那雙眼睛,決定大人有大量,不在追究此事。 由于留牌子的人實在是多了些,這之后,雍文帝不得不強迫自己離開,以免再忍不住留人。 就剩一堆女人在這里,自然是臺上的也無心欣賞,臺下的也不愿表現,大家心知肚明,快些結束各自安好。 當宮里清靜后,留牌子之人的位分也隨之公布。 盡管舒蘭付出了努力,可是王貴晗依然被封為嬪。只是不像前世還有自己的封號,只得被稱為王嬪。 令人驚訝也不驚訝的是,除了王貴晗,顏雅幽也被封了嬪位。所有人都在暗暗猜測,這入宮后的第一夜,雍文帝到底會召誰侍寢。 當明亮的宮燈載著雍文帝,晃晃悠悠的向著顏雅幽的永和宮走去時,舒蘭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自己的努力還是給王皇后的上位之路造成了麻煩!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第二日,右相就入了宮。 舒蘭不知道右相此人如何,也不想知道他為何入宮,她只想祈禱眼前的相府夫人快點走。 今天可是她家狗狗粉朵回來的日子。她并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 更何況,這相府夫人辰時就來了!知不知道擾人清夢實乃罪大惡極! “太后娘娘,聽說我家小女給您惹了麻煩?!毕喔蛉酸献艘话逡谎?,像極了小時候學堂里的女先生。 舒蘭皮笑rou不笑的回了一句:“令千金已為帝王妾,岑夫人如此稱呼怕是不太合適?!?/br> 岑氏倒也沒在意舒蘭口吐惡言,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又從小無父無母,不足為懼。自己女兒可是在自己悉心教導之下成長的,怎么可能輸給一個更小的丫頭。 “王嬪她未出閣時嬌慣了些,太后娘娘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她計較了?!贬险f著客氣的臺詞,語氣卻像極了吩咐自家奴仆。 如今右相勢頭正盛,無人敢掠其鋒芒。連她的夫人也被京城貴女爭相追捧。 當初雍文帝上位,右相為他披荊斬棘,安撫朝堂。如今朝堂之上,超過半數均為右相門生,說不定在夜深人靜之時,他們一家也覺得,這個天下實際的主人其實是自己。 所以王貴晗從踏入宮廷的那一刻,就是奔著皇后去的。她怎么都想不到,雍文帝竟敢如此不給自己面子,不僅封了個小官之女和她同為嬪位,還在第一夜拋下自己去臨幸他人。 右相王傲一和妻子岑氏也不敢相信。這不,急急的入宮來給自己找場子來了。 舒蘭這邊還好,女人之間的戰爭向來委婉,所有委婉的話她都可以裝作自己聽不見。 雍文帝就慘了。 雍文帝很多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可憐,明明是為了能過上驕奢yin逸的生活,他才聽從了屬下的蠱惑,趁著先帝昏庸拿下了江山。結果如今接過一個內憂外患的爛攤子。武將管不動,文臣不聽話。 還有比自己更慘的皇帝嗎? 有時候他也覺得這樣的日子很不錯,文臣武將都不用自己cao心,這才是真正的美好。 有時候她就很頭疼,比如現在。 “皇上,可是小女做錯了什么事?”王相聲淚俱下的控訴著:“小女從小就仰慕帝王威嚴,這么多年終于可以得見天顏,恍惚之中難免出錯,望皇上不要怪罪?!?/br> 雍文帝心想,我敢怪罪嗎?我要是真怪罪,你還不得把朝堂掀了?直接來個告老還鄉,自己還得費心費力的演一出三顧茅廬。 慈寧宮和御書房此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