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沉塘！”

    “知道了這些之后，你女兒為什么沒有選擇離婚？”

    “我女兒善良??！他一哭一求就心軟了，再加上他保證不再見那個人，不再搞三捻四，我女兒這才原諒他，再加上她很快懷孕了，程紫表現也不錯……兩個人就一直對付過，誰知道后來程紫非說要出去打工賺錢，結果跟打工地方的老板不清不楚的，還說我女兒因為生育傷了身子，不能出去工作，只能靠他養著，yin男！什么挨打！全是他撒謊！”

    “你的意思是警方的出警記錄全是假的了？”

    “那個……頂多是兩人吵急了！打了兩下子！世上哪有男人不挨打的？男人生氣了捶兩下子怎么了？他非要鬧又報警又進醫院的……我去看過他，就是輕傷！擦破點皮！”

    “程紫離開之后，盧棟有沒有和你說過要找到程紫殺了他？”

    “沒有?！北R偉搖頭，“她說要找到程紫跟程紫離婚，不要那個賤人了，我支持她，我女兒年輕又漂亮再找什么樣的沒有啊?！?/br>
    “她遇害的那天有什么異常嗎？”

    “沒有，沒有任何異常，那天是冬至節，她在我家吃飯，當時情緒很好，還說已經找到了新工作，馬上就要上班去了，提都沒有提程紫那個賤人?！?/br>
    “你認為她會埋伏程紫……”

    “沒有，她沒有埋伏程紫，她一直聯系程紫想要找到他就是為了離婚。我們全家都忍夠這個賤人了?！?/br>
    “那你認為發生了什么事？”

    “我認為是他騙我女兒到地下停車場的，故意殺了我女兒！”

    “抗議！引導證人！隨意臆想?！鄙蛎鬏x站了起來。

    “法官大人，我只是讓她說出自己的猜測而已?！?/br>
    “盧偉，你說是程紫約你女兒在地下停車場見面有任何證據嗎？”法官問道。

    “沒有?！北R偉搖頭。

    “請陪審團忽略這一段描述，請檢方注意詢問?！?/br>
    “好的，我問完了?！绷钟乱阃Ｖ沽嗽儐?。

    “下面請辯方質證?！狈ü僬f道。

    沈明輝站了起來，“盧偉是吧？”

    “是?！?/br>
    “你說你的女兒從小人緣就很好，性格很溫和善良，是在和程紫結婚之后才變的？是嗎？”

    “當然了，我女兒性格可好了?！?/br>
    “我這里有幾份她同學的證詞，也有學校的檔案，你確定你不改變證詞？”沈明輝晃了晃手里拿著的一疊紙。

    “那些人……當年那些人欺負我女兒，我女兒才反抗的。那些人家里都有錢，學校偏心……”盧偉眼神躲閃地說道。

    “檔案可不是這么說的，她同學的證詞也不是這樣說的，你女兒所在的學校是公立小學，學區可以說非常一般，學生家境都類似不是嗎？”

    “誰知道呢……她們的家長給校長送禮了?！?/br>
    “請法庭準許我這份檔案的教師評語?！?/br>
    “準許?！狈ü俅笕说?。

    “盧棟同學性格暴燥，常因小事與同學發生口角甚至打斗，是釀成斗毆事件，導致一名同學輕度腦震蕩入院的主要原因，家長被請到學校之后，不顧事實拒不道歉，拒不賠償醫藥費，鑒于此種情況建議給予留校察看處份?！鄙蛎鬏x揮舞著檔案，“這就是所謂善良心軟的盧棟在‘婚前’的表現。至于你說在生育后因生產傷了身體無法工作，我們查閱醫療記錄，并無任何證據支持，相反卻有她做搬運工期間，因與同事口角斗毆被開除的記錄?！?/br>
    “她……她是因為程紫的事被嘲笑才和同事吵架的?！?/br>
    “請問，程紫在婚前有過女人的事，世人皆知嗎？”

    “沒……沒……”

    “那她的同事又因為什么事嘲笑她呢？”

    “她同事多管閑事！午休的時候不讓她喝酒，說她喝了酒又要回家打人了……”

    “謝謝，謝謝你讓我知道還有人能為程紫說一句公道話。也謝謝你告訴我們，你女兒不是因為所謂的程紫生活作風問題打人，而是因為喝了酒。我問完了?！?/br>
    “我還沒說完呢！程紫就是個水性揚花的賤人！是他害死我女兒的！法官大人！你要給我女兒作主??！他得替我女兒償命??！”盧偉大聲地喊道。

    “請法警將證人帶走?！狈ü僬f道，“證人滿口謊言，所說言論均不予采信，請陪審團忽略她的一切證詞?！?/br>
    沈明輝觀察陪審團的表情，陪審團中顯然有一些人又對程紫轉為了同情。

    “注意3號陪審員?！眳残肋f過來一張紙條。

    “？”沈明輝畫了個問號。

    “你在詢問盧偉的時候她的對程紫婚前有過女人的事很鄙視?！眳残婪龃巳说臋n案，“45歲，職業，教師?！?/br>
    沈明輝在紙上畫了一個3字……

    下一位證人是程紫打過工的超市老板，證詞沒有什么突破性，一上午的交叉詢問證人結束了。

    下午將由沈明輝方面的證人出席。

    沈明輝和叢欣在法院不遠的中餐館點了一犖一素兩個菜，一人一碗米飯，一起吃飯。

    兩人吃飯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女人走了過來，“請問……你們是程紫案的律師嗎？”

    “是?！鄙蛎鬏x咽下了口中的米飯。

    “我是肖逸?！?/br>
    “呃？”

    “程紫的初戀?！?/br>
    沈明輝這才認真的打量了她一番，她穿著款式保守的職業套裝，質料不錯，從氣質上看很像政府雇員，符合肖逸后來考了公務員的消息，“你好。請坐?！彼噶酥缚臻e的椅子。

    “我上午的時候聽審了?！彼讼聛?，表情異常復雜，“我真的沒想到程紫是因為我……”

    “就算不因為你，他嫁了那樣的女人，一樣會因為別的原因被家暴?！惫犯牟涣顺允?，所謂的“不是處”只是一個簡單的借口罷了。

    “可我還是覺得非常愧疚，我有沒有什么能做的？”肖逸說道。

    “暫時沒有?！倍嘁粋€肖逸少一個肖逸并不影響審判，重頭戲其實是在明天，他和林勇毅都知道今天完全是假打，明天才是戲rou。

    “這是一張支票?！毙ひ菽贸隽艘粡堉?，“錢不多，一萬三……是我這些年攢的私房錢，能幫我轉交給程紫嗎？我知道這不算什么，就是點心意?！?/br>
    “嗯?！鄙蛎鬏x看著她，“你結婚了？”

    “結了，畢業就結婚了。我大二的時候程紫就嫁人了，我以為他過得很幸福，畢竟當初我們……”

    “一個考上了大學前程似錦，一個只有高中畢業，只能漸行漸遠，這種事很常見?！鄙蛎鬏x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評價什么，個人自有命運吧。

    “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有事打私人電話就行了?！毙ひ萘粝铝嗣?。

    沈明輝接過名片，她果然是政府雇員，內政部的一位普通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