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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餓過頭了就會頭暈犯惡心。 “畫眉,趕緊喝口熱乎粥墊墊肚子,一會兒上了火車再配著熱開水吃餃子,我給用牛皮紙袋子捂了好幾層?!?/br> 江畫眉也沒貪睡,起來之后就幫忙把江河給喊了起來,平安睡得沉,給他把衣裳穿好,一會兒裹個小被子讓孩子爸直接抱著走。 亮著燈一家人忙忙碌碌折騰好,下樓之后卻見昊斌的車已經等在下面了,祁云上前敲了敲車窗,趴在方向盤上的昊斌打了個哆嗦驚醒過來,看見祁云,連忙打開車門跳了下來,“爸媽,我來送送你們,這會兒風大,路上冷?!?/br> 饒是心里裝著事兒的凝開芳這會兒也忍不住嘆了口氣,“你這孩子,早就到了咋不直接上樓坐坐?!?/br> 昊斌笑了笑,伸手幫忙把車門打開,“我這不是怕你們已經睡了么?!?/br> 也就這么兩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他要是上去敲門萬一把好不容易睡下的他們給吵醒了怎么辦? 祁芬生悶氣昊斌心里也難受,想著能做點什么就做點什么。 不用走路倒是也成,凝開芳挨著江畫眉坐在后面,打開牛皮紙把飯盒給打開,讓江畫眉跟江河他們先吃著。 下樓的時候江畫眉用平安的小水壺帶了一壺溫開水,原本是想著在路上萬一平安醒了,也能有口水喝,帶孩子的人幾乎都習慣了要隨身帶著水,這會兒就著水剛好勉強吃著湊合一下。 祁云就抱著平安坐在前面,裹在小被子里的平安皺著眉頭不舒服的扭了扭,聽見爸爸輕聲哄他睡覺的聲兒,于是又安心的繼續睡著了。 昊斌一直把他們送到了上火車,祁海茂都看不過去了,拍著昊斌的肩膀讓他趕緊回去,“阿芬還一個人在家,要是出個什么事身邊也沒人?!?/br> 這話說得也對,昊斌沒敢多耽擱了。 “以前昊斌還是他們那片兒有名的混混兒,上班也不好好上,一個月工資都能扣一半,現在還不顧反對的買了車,不過就沖他對咱阿芬這份心,以后他要是沒錢養老婆孩子了,我這當岳母的也一定要拉拔著?!?/br> 凝開芳上了車坐在床上感慨的一句,祁海茂笑著點頭沒說話,祁云明白自家老爸的意思,這是贊同凝開芳的前半句。 至于昊斌會養不了家,這話祁海茂是不信的,畢竟借錢買了車之后,昊斌有多少額外收入,這事兒祁海茂他們沒問昊斌他們就沒有專程說過,不過年前昊斌請岳家去家里吃過年飯的時候昊斌倒是提起過,說是想以后組個車隊。 單單是有這個想法,祁海茂就知道昊斌是有主意的人。 接到電報的時候心里那股子焦灼緊張倒是在火車哐當哐當有條不紊的前行中漸漸平靜了不少,凝開芳也從一開始上火車時一句話也不說的狀態里走了出來。 平安一覺醒來就已經從奶奶家到了火車上,一時也是滿臉茫然,不過有爺爺有奶奶還有爸爸mama小舅舅,平安很快的接受了這個事實,高高興興的又玩起了玩具,然后趴在小舅舅胸口上聽小舅舅用嘰里咕嚕的話說著嘰里咕嚕人的故事。 平城軍區醫院住院部里,余安安給懷城那邊發了電報,又給自己爸媽那邊打了電話,做完這些,余安安拎著飯桶端著飯盒回了樓上。 推開病房門,里面小護士剛端來了藥盤,祁豐單手撐著床沿想要坐起來,余安安連忙走過去把東西放到柜子上,自己彎腰將祁豐的手搭到自己脖子上,余安安咬牙牟足了勁兒的雙手抱著祁豐肩膀往后使力,小護士及時把床頭給墊高。 “下次我沒回來,麻煩護士同志能不能等一會兒?或者等我回來了再來找你們換藥,這讓病人跟著折騰,萬一傷口又崩開了怎么辦?” 余安安有點不高興,說的話也沒帶上笑。 小護士抬眸看了祁豐一眼,結果祁豐并沒有看她,小護士悶聲輕輕“嗯”了一聲,也不說話,埋頭整理藥盤里要用到的藥跟紗布。 房間里因為三個人都沒說話,一時間十分安靜,只剩下藥瓶蓋子打開蓋上剪刀剪開紗布的聲響。 余安安伸手幫忙,把要觸碰到祁豐胸口的包扎工作都接手了。 小護士再是不樂意也沒辦法,因為一開始余安安就很不客氣的表示自己曾經是戰地記者,這樣的緊急包扎知識她是經過專業培訓過的。 等人走了,余安安把黑魚粥從飯桶里倒了一碗出來,端著用勺子一口口舀了喂給祁豐吃。 “要不然還是換個人吧,我明天就跟主治醫生說一聲?!?/br> 這幾天祁豐好歹還能勉強說幾句話了,這次木倉傷直接靠近肺部,祁豐執行任務的時候身中數槍,最后還被土zha彈里面的鐵片給穿透了腿部肌rou,胸口的那一發差點把肺泡都給打穿了。 那段時間每一次呼吸都是帶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痛楚,可看見余安安哭著拉著他的手,祁豐幾度昏迷,恍恍惚惚間睜開眼閉上眼總是看見余安安在身邊。 到最后跟祁豐一起送進醫院的戰友陸陸續續去了兩個,祁豐卻硬是靠著頑強的毅力挺了過來,最后脫離危險,被送到平城軍區醫院進行下一步救治。 余安安塞了一勺子粥到祁豐嘴里不讓這人說話,“沒事,有我看著呢,保證不讓別人多占你一分便宜?!?/br> 這才剛轉過來就換護士,怕是要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影響到祁豐歸隊以后的事兒。 雖然不稀罕什么職位軍銜,可這些是祁豐用命換來的,余安安也不能因為一些女人家的心思就給壞了。 余安安抿嘴笑了笑,拿手帕給祁豐擦了下嘴角,又繼續喂。 祁豐想要笑,可惜那口氣兒剛扯上來就感覺胸口一痛,余安安沒好氣的瞪了這人一眼,現在這人是打不得罵不得,再氣再惱也只能瞪一眼作罷。 祁豐也怕真的惹惱余安安,乖乖吃完了一碗粥,趁著余安安再倒粥的時候讓她自己趕緊吃飯,“我喘口氣再吃,你先吃吧?!?/br> 余安安一個人在這邊忙里忙外的照顧他,今天上午跟著祁豐一起轉到的平城醫院,可祁豐一到就這樣那樣的檢查不斷,一直折騰到晚上余安安都沒辦法跟家里父母聯系一下,這會兒肚子早就餓壞了。 余安安也沒多說什么客氣話,打開飯盒用勺子把飯菜湯水一攪拌,胡亂往嘴里塞了一口,然后嘴上不空的又端了粥喂祁豐。 “我剛才出去的時候給伯父伯母發了電報,可能明天早上能看見,我爸那里我給打了電話,不過只有值班的,我托他明早幫忙給家里送個口信?!?/br> 趁著吞咽的空隙余安安把這些都跟祁豐說了。 祁豐如今勉強能用得上勁兒的左手抬起來摸了摸余安安伸手送勺子過來的手,“抱歉安安,你原本可以回去跟你爸媽吃年夜飯的?!?/br> 余安安沒好氣的鼓了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