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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的。 索性祁云心態放得端正,哪怕被人笑話調侃也沒覺得丟臉,還能笑呵呵的自我打趣。 江畫眉得了祁云的回應, 這段時間可以說是春風得意,原本就艷麗的一張臉竟是因著有愛情的滋潤越發顯得嫵媚動人了,因著有祁云和弟弟的勸阻,江畫眉也沒有搶著干最重的活兒, 這回就在山上拔花生拔豆苗之類的。 江畫眉這樣的變化簡直太明顯了,特別是那張許多人不自覺關注的臉,跟氤氳著一層光似的,紅潤潤的眼神也多了些甜蜜的笑意,因此外面嘀嘀咕咕說她不正經的聲音也越來越多了。 以前還不覺得,可現在再聽,祁云卻是心里不舒坦。 “就是啊,那小娘們兒怕不是思、春了,一張臉哦都要發光了,看人一眼那眼神兒就跟帶著鉤子一樣?!?/br> “海四嬸,你說話能不要那么不要臉好嗎?這周圍還有不少孩子呢,再說了小河jiejie怎么得罪你了?人家好好一個沒嫁人的小姑娘每天埋頭干活都被你這么說,要是性子軟一點的能被逼得去跳河。人家殺人犯是用刀槍殺人,你這是用嘴巴殺人,都一樣毒?!?/br> 祁云扔下手上的一把捶得差不多的豆桿,暫時歇了手上動作的棍子,抬眼板著臉認真的看著說得最來勁兒的海四嬸。 話說得毒,可配上一本正經的臉卻莫名有種肅穆的感覺。 旁邊或好奇或豎著耳朵聽那幾個婆娘說閑話八卦的人頓時抬眼去看祁云,祁云臉上沒露出什么神色來,好像就是單純覺得海四嬸說得太過分所以他作為一個旁人忍無可忍才吭了聲兒。 不過祁云這么一說,其他人倒是覺得海四嬸剛才說的話確實有些過分。 不管大家怎么嫌棄江畫眉長得不正經,可人家這么多年確實沒有真干出什么不要臉的事兒,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 海四嬸正唾沫直飛的說得正來勁兒來,結果突然被祁云一個少年插嘴指責,開始一愣,而后覺得臉上掛不住,視線在祁云臉上轉了兩圈,呵呵一笑,“我當是誰呢,之前水庫那回還被江畫眉捧著臉直往身上摸,現在突然開口幫那狐貍精說話,怕是已經鉆了小樹林了吧?” 祁云板著臉將手上的棍子一扔,站起來走到海四嬸面前抬了抬下巴,“走吧,咱們一起去村長那里說說道理,要不然我就去公社告你,像你這樣無憑無據的造謠,已經是犯法的行為了,如果因此導致重大后果甚至能被判刑?!?/br> 事實上華國刑法是在七九年才確立的,不過這會兒拿來嚇唬人祁云還是挺熟練的。 況且要告到公社祁云也能以別的名目來告,今天祁云是鐵了心要殺只雞來震懾一下。 明明畫眉什么也沒做過,每天就辛辛苦苦的干活養家,偏偏這些碎嘴的婆娘總拿她來議論。 別說海四嬸,便是其他人也沒想到祁云能來真的,頓時被嚇了一跳。 海四嬸被祁云盯著,壓力最大,可心里再慫也不能不要老臉,直接跟被掐了脖子的雞一樣蹦跶著跳了起來想要去推搡祁云,“哦喲不得了啊,你一個外地人居然敢這么沖,誰給你的勇氣?” 祁云也不還手,雙手閑散的往褲兜里一cao,歪頭挑著下巴用輕蔑的眼神看海四嬸,“你打我試試,你這是公然挑撥知青跟村民的關系,我這勇氣誰給的?那我就告訴你,是偉大的國家領導人給的,是法律法規是警察是公社領導給的?!?/br> “之前你罵別人我也就是規勸兩句,孩子們都跟著有樣學樣的以后能有什么出息?去了學校是不是看見個長得漂亮的女同學女老師就造謠說人家不正經是妖精,看見個教育他們不要造謠的男同學男老師就說人家跟女同學女老師有一腿?” 原本還在旁邊做圍觀狀態的婦女們一聽,果然有了反應,想想祁云說得也不是沒道理,想想看海四嬸最會罵人碎嘴,她家的兒子孫子可不就有樣學樣么? 海家那個才三歲的小孫女前兒還罵了別人家孩子是不要臉的小女昌婦呢,可不是跟著大人學的么! 跟自己家的孩子有了關系,這些當媽當奶奶的婦人老太太這才有了反應,嘀嘀咕咕對著海四嬸指指點點指責起來。 祁云不管那些,只眼中的蔑視越發尖銳,因著角度問題,他這份蔑視挑釁只落到了獨自站在一個方向的海四嬸眼里。 這樣尖銳鋒芒的小伙子讓海四嬸心里更加發慫,抬起要落下的手始終落不下去,而且那些什么領導人的法律啊公社領導人之類的,不得不說還是起到了嚇人的作用。 “你、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簡直不要臉!而且別人都沒說過什么,就你蹦跶著要護著江畫眉,這不就擺明了你跟那不正經的女昌婦有關系么?!” 海四嬸慌亂的想要拉其他人當自己的同盟。 可惜剛才祁云就嚇唬住了其他人,又因為孩子的事兒正覺得祁云說的有道理呢,這會兒跳出來贊同海四嬸,可不就是覺得祁云顧忌孩子才出聲制止的行為是錯的么? 再說了,祁云也沒動手啊,連罵人的臟話都沒有說,只是很正經的跟海四嬸講道理而已,被海四嬸那樣亂潑臟水卻沒有動手,在大家看來就已經是很有禮貌的反應了。 “呵,大家那是懶得跟你扯,看看我現在被你潑的臟水,可不是誰站出來誰就要被你扯著亂說一氣兒么?大家對你的寬容你還當成是理所當然的贊同,誰給你這么大的臉?” “你自己思想低俗偽劣那就好好回家跟你自己家里人說,別把自己的壞心眼兒故意拿出來四處炫耀教壞孩子們行不行?” 這話說得有點兒莫名的喜感,旁邊淘青是第一個笑出聲兒的,“對啊,別把自己的壞心眼兒拿出來曬太陽,還熏著咱們可就不好了!” “說得就是,咱們村兒就是因為這個碎嘴婆娘搞得烏煙瘴氣的,以前咱們村兒什么雞毛蒜皮的事隔幾天就被傳到別的大隊去了,你們不知道,我有一回被人問到咱們村是不是有個姑娘每晚上都偷人,我那老臉啊真是羞得沒地兒放了!” “呷,還有這事兒?這海四娘可真壞心眼兒,人家畫眉幾歲就開始自己掙工分,還要養活弟弟,這么多年了從來沒跟哪個男娃子多說一句話,都這樣了還要被這么說,那造謠的人可真是該千刀萬剮?!?/br> “我就說嘛,怎么傳得風言風語的可也沒瞧見哪個男人幫江家小姑娘干過一點活兒,兩姐弟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要是真勾搭了男人還能過成這樣?看看知青點兒那個蘇佩佩,過得多滋潤啊,原來你們也是這么想的?” 一樁樁一件件的數出來,大家越發認識到江畫眉還真沒有跟謠言里那樣偷人了,人家只是長成那樣,那是爹娘給的,小姑娘自己也沒辦法啊。 雖然長得不夠正經,可行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