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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跳,也很快恢復了平靜無波。 但表面上是平靜無波了,成宣帝心里卻有點郁悶,為了娶媳婦,堂堂一個景王爺連自己置下的產業都可以拱手讓人,成宣帝不想承認現在自己在自家皇弟的心中沒有人家未來的媳婦重要。 成宣帝復又開始踱步,一圈一圈地繞著君景天轉,君景天被自家皇兄的這番動靜搞得心底毛毛的,但成宣帝沒有出聲,君景天也不好說話,只得默默地站在原地,等成宣帝再發話。 在踱了不知多少步后,成宣帝終于停下了腳步,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罷了,你那驚鴻樓和如玉館朕也不要了,你還是好好管著吧?!闭f完擺擺手,神情哀怨地走向后殿。 君景天急忙出聲,“皇兄,剛剛說的賜婚……?” 成宣帝仍背對著他,腳下不停,“此事朕一個人決定不了,容后再議,容后再議?!?/br> 君景天對成宣帝的這番話很是不解,看著成宣帝的背影消失在后殿,對于今日的狀況百般摸不著頭腦。 在殿上呆了半晌,君景天躊躇著是否要追上成宣帝來問個清楚,后殿里走出一個身影。 鶴發童顏,神情跳躍,眼里是滿滿對君景天的挑剔,那不就是良雪候。 “還行吧,這關算你小子過了?!绷佳┖蛞荒樀牟桓吲d。 君景天一聽,滿心的僥幸,剛剛竟然是一個考驗,難怪,自家皇兄從來就不是那般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人,剛剛皇兄提出那般條件還讓自己以為皇兄變了,如今聽到了真相,心底對皇兄有了一絲愧疚。 “多謝前輩?!本疤煜蛄佳┖蛏钌钜灰?。 “嗯?!绷佳┖蚴芰巳?,背著手走回了后殿。 走到一半,良雪候似是想起了什么,回頭向君景天提了一句,“哦,今天早上的事,湛藍已經知道了?!?/br> 湛藍知道了?湛藍知道了什么?今天早上的事?今天早上的什么事? 想了半天,君景天才想起來今天早上自己在坊市門口撿了一個姑娘。 君景天急忙回身往府里趕,早上的時候還不覺得麻煩,現在是越想越棘手,就怕自己一個沒處理好,惹得湛藍不滿意,那可就糟了。 匆匆趕回王府,君景天大跨步地走向書房,邊問和巖峰,“今天早上撿到的那個姑娘現在何處?” 和巖峰隨著君景天步履匆匆,“回王爺,那姑娘已被安置在客房休息了?!?/br> “很好?!本疤炜绮阶叩綍块T口,頓了頓,“此事本王已經知道了,你現退下吧?!?/br> “是?!焙蛶r峰垂頭行禮,看到君景天的一個手勢,意會地靜靜退了出去。 君景天推開書房大門,書房內一如今早離開時的樣子,踏入房內,隱隱有暗香浮動。 書房門大敞著,君景天并不回身關上,直接抬腳走向書房后的廂房。 書房后的廂房平時是他略做休整的地方,但家具、被褥一應俱全,走進廂房,君景天一眼就看到在床前的那個嬌弱弱的身影。 早上還嬌弱弱得馬上就要斃命于馬蹄之下,現在身穿著一層薄紗,薄得看得見里頭穿著的水紅色的小衣和底褲。 “小女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闭f完盈盈拜下,胸前露出一抹雪白,不,是一大抹。 君景天冷眼看著她,并不說話。 嬌弱弱柳葉眉微攏,輕輕地咬了下唇,露出白白小小的貝齒,抬起手臂,薄紗滑落,露出內里白如玉的手臂,青蔥般的手指拉下肩頭的薄紗,露出渾圓潔白的肩頭,充滿了誘惑。 抬眼看向君景天,見他仍無動于衷,蓮步輕邁,來到君景天的面前,輕輕地想倚在君景天身上。 君景天一個閃身,躲開了嬌弱弱倚過來的身子。 嬌弱弱沒注意,一個踉蹌,君景天順勢抬起腳,將其踹出了廂房。 和巖峰此時領著一堆人匆匆趕來書房,“來人,將其拿下”,和巖峰就勢將嬌弱弱拿住了。 “帶下去,好好審審這是誰派來的,來干嘛的,另外,之前是誰守著書房的?” 和巖峰答道,“那人被打暈了,現在正在房中養傷?!?/br> 打暈了?粗粗一聽,君景天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手下的能耐還是了解,竟有人能打暈他,狐疑地目光投向了地上那抹嬌弱弱的身影。 “罷了,讓他好好養傷,傷好后,自去領三十下軍棍?!?/br> 和巖峰知道君景天這是開恩了,“是”,回頭招招手,命人將那嬌弱弱帶下去審問。 “慢著!”一身如天外驚雷,響徹景王府,一個不久前才在成宣帝宮里看到的身影出現在了景王府里,如入無人之境般。 君景天頭痛地撫撫額角,幸好這世上如良雪候這般身手的人不多,但這王府里的守衛是該加強加強了,先是一個被打暈,再是被人闖入府中還沒人發現。 嬌弱弱看到來人,兩三下掙脫了身上的束縛,走到了良雪候身后,君景天看得出身手不錯,難怪能將自己的王府守衛打暈。 良雪候沖君景天說道,“你小子,這關也算你過了”,仍是一臉的不爽,但至少比上午來得和緩多了。 君景天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嬌弱弱是良雪候的人,難怪今早在宮里他會知道,原來并不是消息靈通,而是原本就是他安排好的。 此時良雪候對他態度和緩,定是因為這是一個他安排下的考驗,而自己通過了。 看到君景天一臉高興的樣子,君景天潑涼水道,“別高興得太早,我早上說了,湛藍丫頭已經知道了,就算你過了我的考驗,丫頭最后如果沒同意,我也是不會同意你們成親的?!?/br> 君景天頓時被澆了個透心涼,待良雪候走后,君景天趕緊趕去宰相府,想找湛藍解釋清楚。 此時屋外還是天光大亮,華宰相府剛剛吃過午飯,正是歇晌的時候,府里一片的安靜,偶有幾個當值的也是翹著腳,在屋檐下瞇著眼打著盹。 離著湛藍的簫聲館最近的一處墻頭上露出了一個人頭,可不是堂堂的景王爺嘛! 若是晚上來,有著夜色的掩護,君景天倒還能行事方便一些,現在光天化日的,君景天還沒有那個膽子肆無忌憚地直入湛藍的閨房。 探頭探腦地觀望了一陣,君景天未發現有人經過,一個飛身,落進了湛藍簫聲館的院內,熟門熟路地從外墻攀上二樓,敲響了湛藍閨房的窗戶。 “吱呀”一聲窗戶打開了,君景天推窗而入,小心翼翼地查探有無人注意,再掩上了窗戶。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