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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羨又嫉妒! 這讓她快活又憂慮,而讓她更不安的是,接下來的數天,追追的情緒波動似乎極大,兩人甚至為了一樁大家都記不起的小事吵了一通。 多年朋友,她們也不是沒有試過拌嘴, 她是不放在心上,奇怪的是——后來,追追躲在自己的院里,也不出來。 直到那天,茹妃在華容宮又設了一回家宴,她才再見著追追。 這次的家宴,請了很多人。 而所有種種無法預料的事情便從這個家宴開始—— 421 情殤煙霞(7) 較之上回的小家宴,這次的家宴確實能算作大了。 璇璣帶著蝶風趕到華容宮的時候,看到那陣型,吃了一驚——這個甚至也算不得家宴了,皇后,慧妃......后宮他的妃嬪都來了。甚至郁相,容將軍,林司正幾個老臣,還有夏侯初,段玉桓,晶瑩,寧君望這些龍非離最得力的臣子竟也都來了。若白戰楓不是回了煙霞鎮,估計也少不得。 龍梓錦和追追坐在極靠近茹妃的位置。茹妃對追追確實喜愛的,本來她左首的位置該龍梓錦來坐,卻與追追換了過來。 右首第一張椅子空著,是留給龍非離的。她過來的時候,他還在儲秀殿處理邊城過來的急件,本來他要她等他一道過來,她想了想,還是先過了來,他晚到倒沒什么,她晚了,始終不好。只是相較于其他人,她在儲秀殿擱了一擱,還是晚了少許。 局并沒到開席的時候,但大家都早到了,就顯得她遲到了。璇璣看到慧妃緋色的唇瓣微微動了動,卻沒有出聲,皇后淡淡睇了她一眼,目光是委婉而客氣的。 到底在這宮里兩年多了,怎么會不知道她們在想什么?若在往日,這些女人必借她晚到一事找茬,只是現在比不得從前,龍非離將她復位以后,再也沒有人敢欺她。 后宮妃嬪雖怨雖怒,面上卻誰也不多嘴,皇后不說,便是向來尖銳的慧妃也收斂了許多——誰會去挑一個每晚都睡在皇帝枕畔的女人的毛病,又不是活膩了!昔日再多疑惑,真真假假到如今,誰還以為皇帝在做戲? 百************************************************************ 璇璣向茹妃和皇后請了安,眾人又向她見了禮,她才在挨著慧妃的位子坐下來。 茹妃笑道:“年妃啊,皇上呢?” 她趕忙道:“回母妃,皇上還有些急要之事在儲秀殿忙著,讓臣妾代向母妃告個歉,說稍會就到?!?/br> 母妃這個稱謂其實并不對,茹妃已被尊后,其他人都稱她為太后,龍非離卻沒有改口,茹妃也喜歡。龍非離又讓她也這樣稱呼他母親,她也就隨了他的稱謂。 茹妃點點頭,“不急,待他把事情處理完再來便是?!?/br> 她頓了頓,又輕輕一笑,道:“皇后賢德,慧妃靈巧,把后宮管理得井井有條;在座各位大人又是皇上的得力之助,這宮外宮內朝廷上下都為皇上分了不少憂?!?/br> 眾人不敢怠慢,都紛紛謙說太后謬贊了。 璇璣伸手往后扯了扯站在背后的蝶風,她明白蝶風的憤怒,一殿四宮,茹妃夸贊皇后,甚至連慧妃也點名了,卻偏偏沒有提到她。 她苦笑,又聽得茹妃道:“現在大局既定,哀家也寬心了,唯獨皇上正值年輕,卻尚無子嗣,這讓人不得不憂??!” “你說是嗎?年妃?!?/br> 茹妃尾語一收,聲息頓寂,眾人都朝璇璣看了過去。 除了一個肯定的回答,璇璣還能說什么?她是與龍非離最親近的人——皇后與慧妃的寢宮他極少去,他與她幾乎每晚睡在一起,她卻始終沒有孕情傳出。 皇后曾懷過他的孩子......這說明龍非離的身體并無礙,在茹妃看來,那問題就是出在她身上了!而且宮里的人也都知道,她的身體似乎并不很好! 茹妃微微一嘆,道:“這也難怪,宮里也就十來個妃嬪,本來,三年一屆秀女擢選,充盈后宮是件歡喜之事,可惜皇上卻......罷了!只是皇上一日無子嗣,哀家不安??!” 這一來,誰還聽不出茹妃的弦外之音——責咎璇璣獨寵專房卻偏無生息。 蝶風氣得渾身發抖,璇璣苦澀一笑,這一下,自己說不說話都是錯,怎樣說都是錯,除非她應允勸說龍非離雨露均沾。但那種話,她說不出來! 一道聲音淡淡笑道:“母后不必憂慮,九哥還年輕著呢,這青春正好,來日方長。您若為這事擾了心情,九哥稍會來到看到您愁眉苦臉的,豈不以為我等惹您不高興,責怪了我們去?” 這出聲的是龍梓錦,夏侯初,段玉桓等人與璇璣一向交好,也趕忙接過話匣,把話題周轉了到其他事上去。 晶瑩悄悄使了個眼色過來,璇璣會意,知道自己沉默就好,龍梓錦等人會幫襯著說。 只是,卻有種不自在的感覺——追追一直沉默著,按理,她會幫著勸說,她卻垂著頭,微微偏側了目光,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慧妃刻薄,其父容將軍倒甚是豁達,并沒有多說什么?;屎?,慧妃忌憚龍非離寵愛璇璣,沒說話。反倒是郁相與林司正看幾個青年幫著璇璣,動了些肝火,忍不住說了夏侯初等人幾句。 眼看眾官隱隱起了爭論之勢,茹妃一驚,不好再說什么,萬一有人起了口角之爭便麻煩,遂笑道:“梓錦適才還勸哀家不必過份憂慮,自己和各位大人倒是先急了起來?!?/br> “子嗣之事先不說,但皇上這后宮空虛卻是不假,后宮不裕,又哪來的子嗣?有件事情,哀家想與年妃商量一下?!?/br> 422 情殤煙霞(8) “璇璣不敢,母妃請說就是?!辫^一凜,有些奇怪。 茹妃的頭顱微微一轉,璇璣有種感覺,她若有眼睛,此時必定會緊緊盯著自己——這種感覺很古怪。 “年妃,哀家想將如意指給皇上當側妃,你看怎樣?” 璇璣明白自己是失態了,她“嚯”的一聲站了起來,在所有人變了的臉色中,以龍梓錦尤甚。 局茹妃笑呵呵地說,她卻驚懼到極點! 茹妃喪失了視覺,耳力卻倍加靈敏,聽到璇璣的異常,聲音微微不悅,“年妃怎么說?” 家宴,這就是今日大家宴的目的吧——龍非離不在也正好,茹妃正好探探自己的口風。又會有哪一個妃嬪會在這么多的人面前拒絕呢! 百可是,不行!即使是以前的如意也不行,何況現在如意身體的是追追——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兩個人怎能嫁同一個男人?追追必定也反對不是嗎? 她顫抖著朝追追看去,突然心頭一沉——一直沉默著的追追此時也正蹙眉望著她。 多年朋友了。 除非對方刻意藏起,否則,彼此的神色,還是清楚。 追追的眼里,是痛苦,卻也是深深的期盼和渴望。 她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啊,她卻愛上了她的丈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