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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吧?!蹦竸t不知如何作答,隨口應了一聲,“你倆在這兒等著吧,我陪幾位老人進去?!?/br> 轉身之間,好像聽到了方拓和夏小橘的竊笑。好吧,就算是幻聽,也能想象他們一臉揶揄、掩嘴偷笑的模樣。莫靖則不知道邵聲要怎么應對婚禮這種場面,他自己僅僅是想象和梁忱一起站在眾人面前,掌心都微微滲出汗來。 前兩天小妹問他,婚禮當天梁忱是否能到場。莫靖則如實相告:“請柬我送給她了,也轉達了你的原話,說你很感激她,希望在婚禮當天能夠表示感謝?!?/br> 而梁忱收到請柬時,淡淡地應了一聲“嗯,知道了?!甭牪怀稣Z氣,到底是來,還是不來。他還想追問,梁忱已經開口,“需要現在統計嘉賓人數么?我可以考慮一下再給你答復么?” 他不敢催促,唯恐她給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自從梁忱從日本回來,兩個人單獨在一起時的確如情侶一般相處,也有許多溫馨甜蜜的時光,周末一同參觀科技館、天文館、博物館,和一群帶著小朋友的家長們一起排隊。其實去哪里并不重要,他只是喜歡和梁忱一起說話,無論什么話題,都可以順暢自如地聊下去,總能聽到對方說出自己想說的話,默契地會心一笑;或是靈光一閃,講了一個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笑話。 這段感情讓他的思維變得更活躍,從沒有那么多話想要訴說。 也讓他變得更幼稚笨拙,絮絮地講的都是以前認為無聊的話題。 然而梁忱始終沒有提及要將他介紹給自己的家人、朋友;莫靖則曾建議和莫靖言、邵聲見面吃飯,也被梁忱借口時間沖突婉轉地謝絕了。在莫靖則看來,真的只是“借口”而已,不管兩個人有多親密,他似乎都還在考察期,尚未轉正。 他們各自的工作依舊忙碌,梁忱膝蓋復原,行動自如之后,二人相聚的頻率和時間的確都大幅度下降,莫靖則的項目隔幾日便要出差,在北京時他已經盡可能抽身陪伴梁忱,但她日程也滿,兩個人未必能湊到一起。重逢不久就這樣聚少離多,莫靖則想起梁忱曾說過的話,心中也暗自擔憂,只怕某一天,她心中的那一點感動消失殆盡,就會轉身離去。 莫靖言問了幾次,見堂兄都沒約到梁忱和大家聚會,婚禮前特意預備了一封請柬給梁忱,托莫靖則轉交。她笑道:“大哥,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你和梁忱姐到底有沒有進展???” 莫靖則不想和她詳述,“小孩子,不要關心大人的事兒?!?/br> 小妹不識時務,又問:“現在和佳敏還有聯系么?她給我寄來親手做的曲奇和牛軋糖。味道很棒。我看了她的博客,很多人關注呢?!?/br> 莫靖則道:“我聽陽朔的朋友說,有巖友集資開了咖啡館,她提供蛋糕,也和網上的一些達人學習小店的經營管理。不過都是愛好吧,她最喜歡的工作,還是和那群孩子在一起?!?/br> 莫靖言輕嘆一聲,由衷道:“希望她能開開心心的?!?/br> 莫靖則點了點頭,“我也是?!?/br> “大哥,我也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蹦秆钥聪蛩?,“然而感情就是沒那么簡單,尤其是,當你真在乎一個人的時候?!?/br> 莫靖則當然明白。他不清楚的是,對方又有多在乎他呢? 婚禮現場,賓客陸續抵達。 夏小橘和方拓東奔西跑,險些在化妝間門口撞了個滿懷。方拓連忙扶在夏小橘肩頭,將她穩住,松了一口氣,“好險!” 不待夏小橘答話,他繼續說道:“差點你那大紅嘴唇就蹭在我的白襯衣上了,讓別人看了,以為人家結婚咱倆偷偷摟摟抱抱,多不像話??!” “哪有那么紅?瞎說?!毕男¢傺鹋?,作勢要踩他。 方拓告饒,“別,你今天可穿了高跟鞋?!闭f著伸直手臂,和她隔了一段距離,仔細打量,“不過你穿這一身,還挺好看?!?/br> 夏小橘心中甜蜜羞澀,臉上一熱,依舊嘴硬,“你就跑來和我說這個?” “對,不過說完了,讓我看看新娘子唄?!彼贿厬?,一邊敲了敲門,“我能進來嗎?” “你身為伴郎,跑女生化妝間這兒干什么?”夏小橘拉住他手臂,“快回去陪你師父?!?/br> “那新娘也是我姐啊,我來看看不行么?”方拓振振有詞,“再說了,是師父把我趕出來的。他還在準備一會兒的發言呢,緊張?!?/br> 二人還在拉扯,里面傳來莫靖言的聲音,“可以,進來吧?!?/br> 方拓哈哈一笑,回手拉住夏小橘手腕,推門進去。 莫靖言已經換好婚紗,造型師正在幫她整理頭紗的位置。她憑窗而立,脖頸纖細,優雅地側轉身體,淺淺一笑,流轉的眼波中說不出的歡喜和嫵媚,又帶了三分少女般的嬌憨。 “哇,別說師父,我心跳都停了一拍!”方拓夸張地捂住胸口,感慨道,“當初在巖壁下,我就盼著你嫁給師父這一天,盼了十年終于被我盼到了?!?/br> 莫靖言本來在微笑,聽到這句話,鼻子些微一酸,眼眶竟有些濕潤。 化妝師笑,“新娘不要太開心,眼妝都要花了?!?/br> 方拓連忙擺手,“我今天真是高興壞了,說話都不過腦子了。我想說的是,師父今天也特別帥,看得我都想結婚了!” 莫靖言笑出聲來,“這你得問問小橘?!?/br> 方拓用胳膊肘推推夏小橘:“要不,等我去美國找你玩的時候,考慮一下?不說那邊登記特別容易?阿拉斯加?!?/br> 夏小橘糾正,“什么阿拉斯加,拉斯維加斯!” “我這不是這兩天作攻略,順口就說了么?!狈酵卮笮?,“原來你研究過在哪兒登記??!” “看過都知道的好嗎?”夏小橘臉孔一熱,轉移話題,“別在這兒逗樂子了。你不是還要作為新郎好友發言,都準備好了?” “寫了?!狈酵貜目诖锾统鲆粡埣?,清清嗓子,“我第一次遇到師父,就覺得,誰能嫁給他,是一件幸福的事兒。真沒想到,今天竟然能有機會,一起站在這里……” 夏小橘哭笑不得,“你故意的吧,這么說會不會被你師父打?” 方拓道:“我原來寫的那才叫找打,‘我第一次遇到莫莫姐,就覺得,誰能娶到她,是一件幸福的事兒’?!?/br> 幾個人一同笑了起來。 莫靖則引導各位來賓就坐,一抬頭,看見傅昭陽和楚羚二人出現在場地那端,沒等他迎上去,邵一川已經喊著“安安”,飛奔過去。安安今天和幾位小朋友一起做花童,是現場年紀最小的,她穿著白紗小裙,戴了粉色的花環。邵一川熱情地給她一個擁抱,還和她貼了貼面頰。 莫靖則走上前來,和兩位老友打招呼。 楚羚遞過禮物和兩個紅包,說道:“這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