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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陪你。那么之前,你們為什么不結婚呢?” “她也是這么說?!蹦竸t想起孫維曦倦然的神色,“她說,不要挽留她。如果我有那顆挽留她的心,早就應該和她結婚了?!?/br> “聽起來,你真是個無情冷血的人呢?!?/br> “她和我是大學校友,比我小兩屆,來到美國后千里迢迢來找我。不過當時申請轉學沒成功,就一直在兩個城市。她畢業后本來在中部教書,因為我要在紐約發展,她又跑來東部讀了個碩士,剛工作,就遇到裁員。但她不想回國,正好有個男生,一直在追她……” “你覺得,她是為了留在美國,才嫁給對方?”梁忱問道,嘴角掛了一絲戲謔的笑意。 “本來,我很憤怒,是這么想。但是她說了那句不要挽留她,我反而恨不起來了?!蹦竸t拍了拍胸口,“她說的對,我為什么沒有早些選擇和她結婚呢?我有八年的時間,但是我一直告訴自己,要等生活安定下來。她之前做的每一步,都是為了我;終于最后一次,她為自己做了選擇?!?/br> “感情在你的生命中,大概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吧?!绷撼劳碾p眼,“你有沒有試過,自己去努力爭取什么?有沒有遇到過那個你特別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為了她改變什么的人?” “我始終覺得,感情的事情是順其自然的。一段好的感情,不應該帶來太多負面影響,也不應該束縛彼此的發展。兩個人,應該是向著一個方向,自然而然走到一起的?!蹦竸t揉了揉太陽xue,低聲笑道,“一定是紅酒喝多了,我以前,真的沒有仔細想過自己的感情觀。說到底,大概就是自己太自私吧?!?/br> “你的前女友,不是因為不想回國,而是她在你身邊累了,需要一個解脫?!绷撼勒?,“能夠和你走到一起的,不能對你有太多要求?!彼斐鍪謥?,撫著莫靖則的額頭,“你的感情,只有那么多?!?/br> “我唯一一次,特別沖動地去見一個女生,是好多年前了?!蹦竸t看看窗外,“也下了這么大雪。我知道她要去機場,但是只知道她家在哪個小區,具體那棟樓都不知道。我就在門口等著,遠遠地看到一輛吉普車,車前好幾個大行李箱。我知道,那是她,但又覺得,沖出去太唐突了。我能對她說什么呢?我當時真的以為,以后永遠都見不到她了。我就在大門外走來走去,又怕被看到,還要躲在樓角,像地下工作者似的……然后,那輛車開了出來,轉向另一個方向。雪很大,車開不快,我就跟在它后面,只要跑起來,大概就能追上。但我只是跟著吉普車向前走,看著它離我越來越遠。然后,就開到濃霧里去了?!?/br> 梁忱低下頭,“我從家走的那天,心里總覺得不安。車后堆滿了行李,所以我只能隔著車窗向旁邊看??墒嵌际撬脱?,什么都看不清。街上沒有多少人,我隱約看到有人從后面走過,我當時趴在窗上,想看仔細一些,因為我覺得,那個人,特別像我認識的一個男生。但是我覺得,他是不可能來送我的?!?/br> “這已經是我做過的,最沖動的事情了?!蹦竸t緩緩說道,“你說的對,我的感情,只有那么多。我不知道,要怎么說再見?!?/br> 梁忱伸出手,掌心貼在他的臉頰上,手指劃過他的鬢角?!拔覀?,不說再見?!彼缴?,在莫靖則的雙唇上,印下了輕柔的一個吻。 7、 雪下了整整兩天,在第二天夜里終于停了。云朵消散,天邊掛了一彎月牙,然而在皚皚積雪的反射下,微弱的光映亮了街巷,仿佛月光是淡藍色的,雪花一樣清涼。 許多人家的窗上掛著彩燈,亮黃色,星星點點,讓夜色也變得溫暖起來。這樣的平安夜,靜謐、祥和。 縱使不說再見,他們同樣要面對即將到來的告別,都不知道漫漫的人生長路上,將于何時再次重逢。然而坎布里奇的一場風雪,一泓月光,一段重逢,卻如同是莫靖則此次來到波士頓的全部意義。 莫靖則在年末回國。抵達家鄉后,他特意去了一趟博物館,那里已經裝飾一新。之前據那具恐龍化石,在多年前巡展的過程中,竟然失火燒掉了。不過看博物館的宣傳彩頁,似乎又出土了兩具新的化石,比之前的更加龐大?,F在也不需要門票,只需要提供身份證件就能進入。但是莫靖則沒有隨身攜帶身份證,他想,也不是非要進去。于是笑了笑,雙手插在口袋里,離開時心中輕松起來,竟也哼起久遠的老歌。 心中曾有的小小遺憾,或許轉個圈,以另一種完滿的姿態,重現于你眼前。 不到兩年,他作為高級金融人才,受聘來到北京一家證券公司。那一夜月色也好,一如冬天雪夜中的坎布里奇。 作者有話要說: 都愉快地剁手去吧,明天晚上八點寨見! 下一大章是寫給夏小橘的序二,少爺和莫莫會在今后出場客串滴~ 第3章 序二·你有一個花的名字 夏小橘從夢中醒來,已經聽不到昨夜的雨聲。 空氣濕涼,一翻身,熱氣就從被窩里跑出去一些。真是要鼓足勇氣,才能離開溫暖的床鋪呢。她睡覺時穿著速干衣褲,深吸一口氣坐起來,抓過床頭的沖鋒衣披在身上。 推開窗,街上空蕩蕩的,氤氳著白色的霧氣。 現在不過八月下旬,出發時北京還悶熱得像蒸籠一樣,到了海拔近三千米的松潘,再連著下過幾天雨,最低氣溫降到十度以下。 一同來采樣的幾位同事已經先行進山,三天前就開車到了上納咪村。唯獨留下夏小橘一人住在縣城——出發前一晚大家說吃頓好的,結果到了夜里她就開始腹瀉。 隊伍中就她一個姑娘,獨占了一間客房,沖向洗手間時第一個念頭是,不會是野生的菌子有問題,大家都被放倒了吧?那可就成了研究所內的笑談了。 事實證明,被放倒的只有她自己。菌子沒問題,醫生分析她只是長途奔波后一時吃得不合適,外加有些著涼。 她再三說自己應付得來,不需要同事留下來照顧。為了不耽誤行程,其他幾人按照原計劃開車進山。保險起見,夏小橘連著去縣醫院掛了兩天吊瓶。她昨天起感覺精神恢復許多,不想一個人再租一輛車,一時興起,和當地接待游客的馬隊商議,跟著他們一起進山。 收好行李時間尚早,樓下的小吃店已經張羅起早餐來。夏小橘總算不鬧肚子了,但依舊有些腿虛。她默默地看了一眼招牌上的牛雜湯、酸辣粉,還是點了一碗稀飯,包子咸菜和煮雞蛋。 獨自一人的時候就容易想起一些舊事。 七年前的夏天,一群少年在海灘上燃起篝火,她被來勢洶洶的腹瀉擊倒,趕一大早的火車回家。那時她最惦念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