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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才徹底招供,他所說出的有些事, 和前幾日的折子一對比, 倒是不謀而合?!蓖捰硖幾儾惑@的臉色, 陳閣老低聲道,“呈上折子的人,乃是隴右道行軍大總管王興業,彈劾蕭將軍在隴右道剿匪之時, 縱兵搶糧,劫了隴右道的軍糧儲備。而隴右道匪首亦說,將軍在隴右道曾被山匪圍困,連山匪的給養都跟不上,軍中卻不缺糧草。如此行事,本就是匪夷所思?!?/br> 沈善瑜微微一怔,旋即看向了蕭禹,后者不發一語,只握了握她的手?!拔蚁嘈拍??!彼嘈攀捰?,絕不會做這樣有違道義的事,即便他真的做了,沒有一定的緣由,他是絕對不會的。 蕭禹報以一個笑容:“阿瑜,你真好?!迸匀瞬恍潘伎梢?,只要沈善瑜相信他,旁的都可以不顧。 對于兩人撒的狗糧,陳閣老表示不吃,輕咳一聲:“如今折子被我壓住了,今日請五公主和蕭將軍來,正是向商議此事。王興業出身太原王家,乃是大齊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此次來勢洶洶,很難說不是沖著你我來的啊?!?/br> 現下白衣出身的朝臣,為君者就是陳閣老和蕭禹,而蕭禹比陳閣老更難對付的地方在于,他尚了沈善瑜,一個少說也會被兩代皇帝捧在手中的皇女。若是任其發展下去,只怕世家翻不了身了。所以現下才有人急了眼,急吼吼的要彈劾蕭禹。 而陳閣老遞出的橄欖枝也十分的明顯,還不能明白的話,蕭禹未免就是傻子了。當下一番含笑:“多謝陳閣老美意,只是其中尚有隱情,也不敢讓陳閣老替蕭某人承擔這樣大的風險,若是讓陛下知道了……如今陛下病重,由太子監國,閣老扣下彈劾文書,反倒是會讓朝臣以為是太子殿下徇私,如此怕是牽累了太子殿下?!?/br> 給他一番嗆白,陳閣老臉都白了。他還沒見過這樣不識好歹的人,原本陳閣老將此事如實告知,就是希望蕭禹明白現在的處境,世家來勢洶洶,白衣原本就勢弱,不好好抱團抗住,還要講什么氣節?現下被人彈劾,一旦坐實了,別說丟官罷爵了,這可是藐視軍權,讓皇帝陛下如何想? 所以,即便是打著為他好的意思,但陳閣老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只要蕭禹肯向自己這方投誠,那么他就有把握將這事壓下來。到時候,借著沈善瑜的存在,白衣可以取得壓倒性的優勢,還怕世家如何么? 誰知道這黃口小兒,根本毫不領情,真是氣煞他也!陳閣老氣得要死,心道是蕭禹難道這樣蠢,以為自己能靠著沈善瑜脫罪?這搶的可是官糧,給皇帝陛下知道小女婿跟個土匪一樣縱兵搶糧,估計氣都得吊不上來,還別說包庇他了。 越想越覺得蕭禹是個腦子抽筋的,陳閣老又說:“蕭將軍,若真有什么實情,還請說出來,老夫也好為將軍斡旋,謝閣老等人不會……” “多謝陳閣老美意?!笔捰磉€是不為所動,似乎被彈劾的根本不是他一樣,起身深深一拜,“不敢讓陳閣老為蕭某人一己之身犯如此大的險,還請陳閣老明鑒?!?/br> 陳閣老都快氣昏了,他還真沒想過蕭禹這樣的不領情。見他又要說話,沈善瑜施施然起身,笑道:“阿禹,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br> 蕭禹點頭,陳閣老到底不敢反駁沈善瑜的話,只好命人將兩人送出去。氣得他不住的嘆氣,這年輕的從二品鎮軍大將軍,腦子絕對有坑!竟然對自己的示好全然視而不見。 兩人一路出去,剛要出門,卻見陳軼從外面回來。見兩人并肩而立,他生生顫了顫,又見沈善瑜很好,心中蒼涼無限:“你、你還好么?” 沈善瑜望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肯說,自行往外面去了。出門之時,她一直和蕭禹十指緊扣,看得陳軼心里如同針扎。 本應該屬于自己的女孩兒,卻被他自己推開了…… 從陳府出去,沈善瑜不想回公主府對上襲香那張死人臉,也就只去了將軍府。一進屋中,她將蕭禹推著坐下,自己則坐在他膝上:“阿禹果真縱兵搶糧了?” “我若說是呢?”將她抱在懷里,蕭禹低聲道,“阿瑜會不會看不起我?” “為什么?”沈善瑜覺得匪夷所思,她當然相信蕭禹不會沒有緣由干這樣霸王的事,攀著他的脖子,很是不明白。 將她往自己懷中攬了攬:“蕭家軍的補給,本就是由隴右道行軍大總管王興業負責調配,當日天寒地凍,蕭家軍被山匪圍困,數度請求王興業撥糧來,卻遲遲沒有回音。我無奈之下,甚至寫了折子呈上京中,也是如同泥牛入海,了無回音。隴右道本就寒冷,作為一軍主帥,我沒有看著將士們被餓死凍死的道理,只能發了狠,命人搶了隴右道的軍中備糧。后來王興業主動找到我,說是當時他不在軍中,吩咐下去的人也玩忽懈怠,現下已然罰了,又將缺少的糧草盡數補了回來。我雖心中有氣,但到底不能記恨到如此,久而久之,也就沒有提過?!?/br> “這樣說來,是王興業此人出爾反爾,逼得你不得不縱兵搶糧,現在又反咬你一口?”沈善瑜很快理清了思路,恨得牙癢,“其心可誅!” 這分明是陷害!說什么當時不在軍中,這話哄鬼呢?王興業不愿讓蕭禹凱旋而歸,現在又因為蕭禹尚了自己而急了眼,用了大力氣彈劾他。要真是被坐實了,蕭禹的仕途堪憂不說,想翻身都難了。 見她黑著小臉,蕭禹低聲笑道:“阿瑜在想什么?也不必擔心我。我的確是縱兵搶糧,但我沒有看著將士們凍死餓死的道理,相信陛下會體諒的?!?/br> “自然,父皇是明君?!鄙蛏畦は氲竭@里就一肚子氣,這王興業分明就是玩忽職守,逼著蕭禹在他那里留了把柄,現下開始算賬了,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狠狠地吻了吻他:“你寬心,我一會子就去找太子哥哥,這事非要說清楚了才行,難道讓我的男人給這宵小之輩陷害?” “阿瑜……”蕭禹眉頭舒展,輕輕撫著她的小臉,她理解自己,這樣就夠了,旁的事情都不重要,只要她理解就好。將她抱在懷里,蕭禹笑道:“你真好?!?/br> “阿瑜這樣好,你要不要給我一點獎勵呀?”沈善瑜順勢將小手伸入他的衣襟,輕輕撫摸著他肌rou噴薄的胸膛。蕭禹臉上立時紅了,張皇不已,要推開她:“阿瑜,不要鬧?!?/br> “我沒有鬧呀?!鄙蛏畦ぽp咬他的喉結,“我好喜歡你,我好想要你呀?!?/br> 嗓音帶著少女獨有的嬌軟,仿佛一把火在蕭禹腦中點燃。沈善瑜很滿意的被他抱著躺在床上,衣裳被他的大手剝離得干干凈凈,還不忘撩撥:“好想要阿禹……” 蕭禹咬著牙,看著渾身都帶上粉紅色的沈善瑜,低聲道:“小東西,可不要哭?!?/br> “我絕不哭?!鄙蛏畦ず艿靡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