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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對蕭禹道:“父皇這樣我不放心,你暫且去重華殿吧?!庇痔匾鈬诟赖?,“他們都信不得的,你只管找大哥或者四姐,大哥性子沉穩內斂,四姐又是個靦腆的,他二人必不會為難你。機靈些,別犯在三哥和三jiejie手上?!?/br> 三皇子瑞王是個二皮臉,三公主則是個直爽性子,想到什么說什么,蕭禹在這些事上臉皮很薄,注定是要被洗涮的。 蕭禹頷首稱是,見帝后的確有話跟女兒說,也就很知趣的自行往重華殿去了。督太監一路相隨,而從皇帝寢宮去往重華殿,必然是要經過御花園的。督太監在前面引路,剛轉過假山,忽聽到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來:“過來了,咱們上!” 話音剛落,就見幾個窈窕的身影從假山后面沖了出來,為首的一個和沈善瑜年歲相仿,生得十分可愛,那生龍活虎的樣子,一看知道是敦王府的小郡主沈怡安,其他的年齡或大或小,但都是宮學里的宗室女們。人人手中拿著女孩兒小指粗細的竹棍木棍,齊齊的往蕭禹腦袋上招呼。 這輩子腦袋上只挨過女孩兒的香囊荷包,蕭禹何曾被女孩子揍過,雖不疼,但難免讓他有些挫敗。督太監含笑立在一旁,看著五駙馬挨著這些宗室女的小棍子,一臉的欣慰。 沈怡安是里面打得最起勁的,一面抽他一面問道:“你說,你對咱們家阿瑜好不好,你敢不敢欺負她?”其他的宗女們也紛紛問著諸如此類的問題,蕭禹給這群嬌客揍得暈頭轉向的,又不敢輕易反抗,以免不慎之間傷了阿瑜的姐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將他梳得光鮮的青絲給弄得凌亂不堪,沈怡安才將手上的木棍一扔,拍手道:“這下可能耐不起來了吧?”說罷,領著一眾姐妹,腳底抹油,溜了。 督太監一直袖手旁觀看著蕭禹被揍,見嬌客們走了,這才上前道:“煩請將軍往這邊,稍作整理再去重華殿之中?!?/br> 大齊民風如此,在新婦回門當天,娘家未出閣的姐妹會拿著木棍竹棍“痛揍”姑爺,意在示威,要姑爺好好待自家嫁出去的姑娘。所以蕭禹就算被打得滿頭包,也不得不坦然受了。 重新整理了自己,蕭禹這才往重華殿去。方才打人的郡主縣主們早就三五成群,紛紛望著他笑。隨后瑞王則上前來,一把勾住他的肩:“喂,妹夫,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待我們家阿瑜?我怎么聽說,今日都遲了?”又笑哈哈的拍著他的肩,“可別忘了你的切結書呀,人手一份,隨時能找你算賬的?!?/br> 蕭禹:…… 感覺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落入了狼群,蕭禹長嘆一聲,不免想到了性子溫婉的大公主,若是有大公主在,這些大舅子大姨子應該會好對付很多吧? 沈善瑜在寢宮之中伺候皇帝吃藥,皇帝已然是五十多的人了,身子大不如從前,自正月里發了風寒之癥,直到現在都沒有好起來。高燒反復,吃完了藥,皇帝輕撫著沈善瑜的小腦袋:“阿瑜如今也嫁人了,這小模樣……蕭禹待你可好?” “好呀?!鄙蛏畦と瘫Φ?,“他待兒臣很好?!被实鄣纳ひ袈爜硎稚硢?,總讓沈善瑜心中不安?;实垡呀洸荒贻p了,這風寒久治不愈,總讓沈善瑜難安。 “待你好就好?!被实坌Φ?,在小女兒跟前,他一貫是不會露出把控朝堂風云的上位者氣勢的,他先是“父”,而后才是“皇”?!案富室矝]什么不放心的了?!?/br> “父皇不放心的事還多著呢?!甭犓@莫名的話,沈善瑜忙爭辯起來,想了好半天不知道找個什么理由,索性一狠心一跺腳,嚷道,“兒臣還沒有和阿禹生孩子呢?!?/br> 還以為她要說出什么了不起的事,帝后聽罷,都忍俊不禁?;实坌Φ弥笨龋骸傲T了,明日便指派太醫去給你瞧瞧吧?” 沈善瑜羞紅了臉,忸怩不肯答話?;实坌Φ溃骸鞍㈣?,你想你jiejie嗎?” 沈善瑜靜默的點頭,旋即想到當日陸齊光說,皇帝可能會派人出使阿木爾,一顆心頓時熱了起來。難道父皇真有意讓蕭禹去? 正想問話,皇帝擺手:“罷了,去尋蕭禹吧,父皇和你母后說說話?!彪m是悻悻,沈善瑜也不得不點頭稱是。待她一走,皇帝嘆道:“現下阿瑜也幸福了,也算是聊減朕的一些愧疚之心吧?!?/br> 皇后靜默不語,想到許久不見的大公主,心中愈發酸泛了。 * 從皇帝寢宮出去,沈善瑜一路都在沉思,想到遠嫁的jiejie,還有至今不愿娶親的陸齊光,心里難受得要命。很快的進了重華殿,沈怡安立在殿門,不知道在想什么,見沈善瑜過來,一臉壞笑,上去挽著她:“我的蕭夫人,你現在才來,仔細你家夫君已然被修理了一番了?!?/br> 聽到蕭禹給修理了,沈善瑜顧不得許多,忙抓住沈怡安的小臂:“呸,你這無賴,把他怎了?”蕭禹臉皮薄,又因為是自己的娘家人,不管說什么他都會當真,要是給好一通欺負可怎生是好? 怡安郡主給她抓得生疼,小爪子死命拍她:“起開起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點姐妹之情都不顧了?!庇忠恢咐锩?,“自行進去瞧瞧唄?!?/br> 沈善瑜忙舍了她進去,才一進殿,就聞見一股子酒味,見蕭禹已然醉得臉頰發紅,正望著她癡癡的笑:“阿瑜……” 那種似乎有什么東西斷掉了,沈善瑜嘴角抽搐,怒目而視哥哥們:“你們做什么呀?哪有大早上的就灌人酒?”還把人給灌醉了! 瑞王笑瞇瞇的說:“沒呀,咱們只是說有好酒讓妹夫嘗嘗,誰知道他自己就吃成這樣了?!编?,就是這樣,他可絕對不承認是自己勸酒把蕭禹灌成這樣的。 沈善瑜現在咬死三哥的心都有了,正要去扶他,大皇子已然命幾個小太監將蕭禹架起來送到偏殿之中去歇息。本還要揶揄meimei一二,被二公主攔?。骸傲T了,還要成什么樣子,讓阿瑜去就是了?!币娙鹜跣Φ玫鮾豪僧數?,她剜了瑞王一眼,冷笑連連,一雙丹鳳眼斜斜飛起,“也是阿瑜一貫乖巧,若我回門當日你們這些小的敢灌醉我家那口子,我非一一廢了你們不可?!?/br> 想到二公主素來潑辣的性子,眾人背后打了個寒顫,又各玩各的,絕口不提將妹夫灌醉了這件事。 一路跟到了偏殿,見蕭禹躺在床上,盈盈含笑的樣子誘人得要命,但因為臉紅,顯得蠢萌蠢萌的。坐在床邊,沈善瑜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趴在他身上,用自己的小鼻子蹭他的,還不忘輕咬他的唇瓣:“阿禹,你現在知不知道是誰吃誰?記好了,是我吃你?!?/br> 這幾日數度想反攻的沈善瑜,最后得到的結果都是被做哭了。不得不說,老公體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趁現在他昏沉沉的,至少要在嘴上把仇報了才是正理。 一面說,沈善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