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想著,她伸手摸了耳朵,只覺得有些發燙,還沒來得及保持一些少女的嬌羞,忽又低呼道:“糟了!” 被她唬了一跳,蕭好人臉色都變了幾分:“公主怎了?” “我的耳墜子不見了?!币恢辉?,一只不在了。那對耳墜子她很是喜歡,是以赤金打造,上面的珍珠不過米粒長短,但卻渾圓,既貴氣又能顯出少女的靈動。還是她從二jiejie那里拿到的,現在傷心倒是算不上,就是有點惋惜。 蕭禹不懂女人家對于首飾的看重,但看得出小公主對于這耳墜子的喜愛,低聲道:“公主今日去過什么地方?” “沒有去過呀?!鄙蛏畦ふf,在座位附近找尋起來,剛掀開桌子上鋪的墊布下擺,就見桌子下面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輝來,在陽光下,珍珠十分圓潤。沈善瑜喜不自勝,埋首下去檢,蕭禹坐在她對面,見她埋頭下去,也起身,將手覆在她那方的桌沿上:“公主又何必親自檢呢?” 沈善瑜一面起身一面笑道:“我不親自檢,難道要我坐好了,明月來鉆桌子底下給我撿起來?”她抬頭之時,腦袋剛好撞到蕭禹覆在桌沿的手上。抬眼則見他收回手坐下,心中動容一片:“多謝蕭將軍?!?/br> “何謝之有?”蕭禹自然不愿她抬頭撞到腦袋,這才起身,將手墊在她可能撞到的地方,“公主無礙就好?!?/br> “蕭將軍這樣貼心,我怎么會有礙?”沈善瑜將撿起來的耳墜子用茶水沖了沖,這才重新戴上了。定然是方才笑得太開心,耳墜子什么時候掉了都不知道。又想到自己方才撞到蕭禹的手,他的手其實很硬,但比起桌子軟多了,讓她很是受用——除了父皇母后哥哥jiejie之外,從沒有人愿意這樣呵護她…… 這樣想著,她臉上酡紅一片,不動聲色的端了茶品了一口,復又看向了窗外,卻見不少人的目光竟然不再落在運河之中的龍舟上了,反倒是看向了另外一處。順著看過去,只見那里立著一個長身玉立的公子,一襲月白長衫,手中執扇,發間美玉襯得愈發的面如冠玉,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微微彎起,仿佛能勾魂一樣。 而他身邊兩步開外,立著一個少女,那女子看起來約莫十四五歲,一身綺羅,模樣清秀,但和那位公子立在一處,難免相形見絀。她額前沒有碎發,周身氣度和打扮又不像是正室夫人,想是開了臉的通房丫頭。 那通房丫頭沈善瑜不認識,但那公子,她可是熟悉的,是文郎陳軼。 大齊的男人并不禁止納妾,而妾的地位也不像是前朝那樣的低賤,雖然在主母面前還是半個奴才的身份,但卻并不妨礙夫主可以帶妾出門游玩。但也僅限于游玩,正式場合如若不是正妻陪同,而帶著上不了臺面的妾侍,必然引人恥笑。 這是大齊的世道,所有人都習以為常。但這樣的場面落入了沈善瑜眼里,那就有點醉人了——她不信陳軼不知道皇帝有意撮合他二人,還敢這樣堂而皇之的將妾侍帶出來,未免太沒有分寸了。別說沈善瑜本就不喜陳軼的風流,就是喜歡,也實在不能接受在可能議親的情況下帶別的女人出來。 這是什么情況?想做天家的女婿還要在天家的女兒頭上拉翔? 其實沈善瑜著實是冤枉陳軼了,他自小就一心只讀圣賢書,后來一舉奪魁,京中對他的贊揚一時間達到了頂峰。在京中行走,眾人都看在陳閣老和“文郎”這名頭的份上對他尊敬有加。沒受過任何挫折長大的陳軼,說穿了,如今也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天真中二病罷了,心中只想著五公主對他有意,他也對五公主滿意,這就夠了。至于五公主是否眼里揉不得沙子不能接受妾侍,他真的沒有想過。 看著沈善瑜臉色不太好,蕭禹也往窗外望去,目光剛一觸到陳軼,立時明白了怎么回事。又想到小公主是喜歡陳軼的,更是懂得現在她的抓耳撓腮:“公主別氣才是?!?/br> “我犯得著生氣?”沈善瑜展眉一笑,“我久聞陳大人風流多情,只是陳大人未免也是風流過了些?!边€沒跟她正式議親呢,就帶著小老婆到處晃悠,要是真過門了,他不會把自己晾在那里當個擺設吧? 這文郎真是嫁不得??! 而蕭禹則是愈發篤定沈善瑜吃醋了,心中忽又有些不痛快,他也不知道為何不痛快,仍是柔聲勸道:“會有辦法的?!?/br> 沈善瑜笑瞇瞇的點頭,越看蕭好人越順眼,可比陳軼順眼多了:“我知道啦,將軍不必為我擔心?!?/br> 作者有話要說: 阿香最近沉迷人民的名義無法自拔,不過不會忘記更新噠么么么 求小天使們收藏評論,阿香會努力更新的~ 木馬~ 第11章 退避 沈善瑜原本就十分的漂亮,這樣微笑起來,一張小臉仿佛發光一樣讓人炫目。蕭禹怔了片刻,又自覺這樣看著姑娘家不太好,輕咳一聲:“公主肯寬心就好?!?/br> “我寬心呀?!鄙蛏畦っ蛑?,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就這樣瞅著他,“我自然會寬心的,蕭將軍都親自勸我了,我哪里敢不寬心?”她至于為陳軼氣惱嗎?陳軼和她八竿子打不上關系,就算最后真的迫于無奈嫁給他,她也能把陳軼修理得跪下叫爸爸。 她可是皇家霸王花小公舉。 見她似乎真不將此事放在心上,蕭禹微微頷首,陷入了沉默。他心里有點古怪,只是這份古怪卻說不清楚,讓他有些煩惱。正想著,外面傳來小二的聲音:“方才那位客官可還在?吩咐的杏仁酥和桂花酥已然做好也打包好了,要給客官送上來么?” 沈善瑜忙說:“讓他拿上來,再送來一份,我也想吃?!?/br> 聽了她的吩咐,鑾儀衛小隊隊長忙出門去了。沈善瑜又往外看去,見陳軼和那丫頭已然不見了蹤影,方才因為他而起的熱鬧圈子也不見了。陳軼是有風流的資本的,但是這個資本卻不能讓沈善瑜信服。她的婚姻價值觀很簡單,忠誠是相互的,對方做初一,她就做十五。如果對方納妾,她就養面首,反正大齊歷史上又不是沒有養面首的公主。 忠誠在古代的確很有實施難度,但沈善瑜愿意試一試,畢竟可不是每一輩子都有這樣的好運能夠繼承上輩子的記憶,還能這樣好運變成一個公主。 她望著窗外良久不語,蕭禹以為她在看陳軼,望了一眼,聲音艱澀:“陳大人似乎走了?!?/br> 她說:“走了就走了吧?!痹捯魟偮?,鑾儀衛小隊的隊長又回來,手中托著一個托盤,見小公主看他,他內心都要淚奔了。好歹他也是個相貌端正文武雙全的世家子,怎會淪落到現在要給人當下人的地步! 這外表正直不已的隊長,內心卻住著一個吐槽狂。 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