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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兒將你得罪了,是也不是?” 不料皇帝已然知道了,沈善瑜思量一會子,索性大方的承認了:“是呀?!庇中跣醯南蚧实壅f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說罷才道:“父皇要罰就罰吧,兒臣只要她知道,皇家的人不是臣子可以說的,更要她知道,罵女孩子就不能用‘yin/婦’兩個字?!?/br> 皇帝并沒有說話,沉著臉色喜怒未變。小女兒的性子他清楚,盡管是被自己和皇后捧在手心之中,更被兄姐牢牢的保護著,養成了小女兒的驕矜性子。但這份驕矜,卻從無囂張跋扈在其中,他敢篤定,沒有正當的理由,小女兒是不會主動去招惹誰的,她這古靈精怪的人,能用撒嬌解決的就絕不會用拳頭。 而這一番前因后果聽完后,皇帝也是起了怒意,鄭彤委實太欠教訓了些。竟然敢以“yin/婦”二字罵自己的掌上明珠。見沈善瑜委屈,他指了身邊的椅子,太監總管立時搬了過來:“五公主請坐?!?/br> 沈善瑜從善如流,坐下說:“父皇有何事吩咐?”父皇每每露出這樣的神情之時,就是有事和她談、反正她都習以為常了,這么幾日看下來,文郎陳軼才是父皇母后親生的呢,自己就是個后娘養的。 “阿瑜,父皇今日和你說說體己話,你將心里話告訴父皇,父皇也好聽一聽?!毕氲竭@件事的起因竟然是女兒說了陳軼的不是,皇帝很是驚訝,女子若真是喜歡上了男子,眼里不該全是他的好么?又尋思起了這么些日子沈善瑜對于陳軼的抵抗,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只想到了陳軼的好名聲,只想到了自己能給女兒什么,卻忽略了女兒真正想要的東西。他在九五之尊的位子上坐了太久,早已忘記如何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了,但這次,女兒險些弄出大動靜來,愛女心切的皇帝不得不正視起自己的做法了。 沈善瑜仰頭問:“兒臣說了,父皇會信么?”見皇帝不說話,她也意識到這話問得孟浪,端了茶喝一口,悶悶的說,“我不喜歡陳軼,所以父皇和母后不要再逼我了?!?/br> 陳軼再好,但風流多情是他的性格,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沈善瑜很難想象他會為了自己收心,未免自己以后傷心,還是對文郎公子死心吧。 “你以為,陳軼到底哪里不好了?”皇帝含笑,“當日不是咱們阿瑜親口說陳軼好看的么?” 沈善瑜:好看就是喜歡??? 架不住吐槽的心,沈善瑜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說:“可是覺得好看又不是一定喜歡他。阿瑜也覺得父皇和哥哥們好看呀,難道阿瑜就愛慕著父皇和哥哥們?況且陳軼名聲雖好,但大多是在外面的,誰知道他在內院是什么樣。阿瑜若是真的嫁給他,萬一他表里不一,女兒豈不是要給他磋磨死?” 皇帝被女兒堵了話,老臉一紅:“你這鬼機靈,成日說什么話?”又暗自思忖起來,女兒這話的確是有理,好看和喜歡又不一定非是劃等號的。而陳軼為人雖然正派,相貌人品無一不好,雖不是世家,但世家的資歷是慢慢熬出來的。阿瑜這丫頭也是可氣,每一次提到這個話題,她總說陳軼是好看,但是她不喜歡。如今想來,也是自己和皇后cao之過急了。陳軼名聲雖好,但大多是在外面共事的傳出來的,而私底下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的確是不知道。若是表里不一,豈不是要害了女兒?還是再查一查底細的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配得上女兒。 皇帝的神色陰晴不定,沈善瑜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等著父皇給她答復。她知道父皇母后疼她如珠如寶,加之文武二郎的名聲實在太好,京中多少的貴女心悅此二人。因為這些個前提,在她提到文郎陳軼的時候,皇帝和皇后下意識就覺得女兒春心萌動,知道喜歡少年郎了,這才迫不及待的想撮合她和陳軼。畢竟京中找不出幾個對文武二郎不心動的女子,女兒又怎么會是個奇葩呢? 沈善瑜:對不起吼,我還真就是個奇葩。 長久的沉默之后,皇帝輕輕的撫著沈善瑜的呆毛:“阿瑜,父皇和母后都希望你能夠幸福。陳軼此人,父皇會著人去查,若他確實配得上你,父皇和母后會再向你提這件事的?!?/br> 得了皇帝的允諾,沈善瑜不免大喜,明白這是父皇做出的讓步了。目前來看,陳軼除了風流了些之外,并沒有什么配不上她的地方。是以皇帝并沒有將陳軼從女婿的考察行列之中踢出去,但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沈善瑜日日撒嬌,總會讓帝后都松口的不是? * 作為帝后最小的女兒,沈善瑜那是將哥哥jiejie們沒有受過的寵愛全給受盡了。不過幾句撒嬌,就輕而易舉的讓皇后松口,在端午節那日放她出宮游玩,喜得沈善瑜轉頭就告訴了楊婉茹,要她和自己一起去玩耍。 只是因為沒有兄姐的陪伴,故此皇后很是擔心她的安危,指了一隊鑾儀衛護送她出宮去。所謂鑾儀衛,就是皇帝出行的衛隊,和羽林衛并稱皇帝臉面的禁軍,既然是臉面,那么必然是光鮮的。所以鑾儀衛之中,都是出身一流世家的青年男子,個個文武雙全,更是一表人才,若是統一著鑾儀衛的標致性服裝——上繡蛇紋的窄袖窄身錦服,勢必會引起許多女子的關注。 而今日,這些鑾儀衛并未著蛇紋服,只做家丁打扮,但這樣一群模樣上好的男子簇擁著馬車而來,讓楊婉茹直了眼睛:“阿瑜,你這是做什么呀?” 這些人一起出沒,勢必會引起女孩子關注的,那樣還怎么愉快的玩耍? 誰知話音剛落,就見沈善瑜掀了車簾,露出微微含怒的小臉來:“還說呢,你還嫌我不夠招搖?”一路從皇宮出來到楊府,雖然鑾儀衛都是家丁護院的打扮,但若是家丁護院都這樣的器宇軒昂,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樣的家庭……沈善瑜雖然在馬車里面,但外面的竊竊私語也有不少傳進了她耳朵里,讓她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被關在馬車里的猴子一樣。 見她臉色不好,楊婉茹反倒是壞心的笑了起來:“該!誰讓你想著出宮玩的,姑媽姑爹也是擔心你的安危?!闭f罷,上了馬車車轅。 沈善瑜著惱了,啐道:“你還敢笑話我,你給我下去,給我下去?!?/br> 楊婉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坐在她身邊:“我偏不,請神容易送神難,誰要我和她一起去玩的,可不知道是誰?!?/br> 到底是手帕交,沈善瑜也不能真的和楊婉茹置氣,和她鬧了一陣,也就坐好往人多的地方去了。因為是端午節,運河邊上舉辦了龍舟的比賽,連帶著沿途的茶肆生意也極為火爆。人群里面不斷的爆發出叫好聲來。沈善瑜探著腦袋去看,見兩列龍舟分毫不讓的往終點沖去,運河兩岸不少人正在歡呼,日頭雖然毒辣,但分毫沒有影響這些人的熱情,或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