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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陳家并非世家,這才有些抵觸和鬧情緒。 哀怨的搖了搖頭,這根本不是陳家底蘊的問題啊,只要熬得時間久,不是世家也能變成世家啊,關鍵她根本就不想跟陳軼扯上任何關系!想想因為一句無心之言就被家中所有人逼婚,沈善瑜仰天長嘆,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好半晌,她才憋出一句話來:“既是我的終身大事,容我好好想想?!?/br> “你好好想想吧?!彼墓鳒厝岬恼f,“只是你知道的,文武二郎的名聲在那兒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和他們結親。阿瑜不要錯失了這個良機呀?!?/br> 沈善瑜并不說話,良機不良機的,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她是穿越而來的人,上輩子的某些觀念在腦中并沒有抹去,對于陳軼的了解也不過就是長得很好,文采出眾,可是這些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也沒什么稀罕。沒有了解的情況下,真的能夠獲得幸福么?這件事只怕就是見仁見智了吧。 正值此時,一個少女推門而入,那少女生得漂亮,也不過比沈善瑜大個一兩歲。沈善瑜微微一笑,直感嘆天助我也,對她使了個眼色。后者和她目光相接,立時明白過來:“請四公主安,請公主安。方才在外面,皇后娘娘打發人來接咱們家公主回宮去了,還請四公主行個方便,下回進宮再跟我家公主共敘姐妹之情?!?/br> 既然是皇后的意思,四公主不疑有他,和沈善瑜寒暄了一陣就讓她出去了。不多時,駙馬進來:“可與五公主說通了?” “不知道呢,阿瑜性子倔,我總覺得這次的事實非她愿?!表槒牡淖岏€馬為自己捏肩,四公主柔聲道,“只是父皇母后一口咬定……”話到此處,她忽又想起,皇后分明是要她勸阿瑜,說好了勸了之后將阿瑜送回去,又怎會派人來接?忙睜開眼,“呀,又被這鬼機靈給逃了!”喚了下人來問,得到沈善瑜已然出了公主府的消息,氣得四公主臉都白了幾分,止不住的笑罵道:“好個阿瑜,打量著我好糊弄呢!我治不住你,我換個治得住你的來!” * 從四姐的公主府一路出來,沈善瑜松了口氣:“明月,好明月,你再晚一會子進來,我非死在其中不可?!弊约宜慕闶莻€溫和人,但偏生有種和性格截然不同的堅持,要是今天她不松口答應,只怕會給這jiejie念死在其中。也幸而明月自小就伺候自己,默契非常人可以比擬。 明月笑說:“公主那日當著太子爺的面說了那話,我就知道要糟。公主是最小的meimei,又唯有公主一人沒有成親了,這些做兄姐的怎會不急?”想了想,“公主要回宮去了么?” “回宮做什么?聽完四jiejie的念再回去聽母后的?阿彌陀佛,我何苦給自己找不痛快?”沈善瑜咬牙切齒的說道,她這幾日吃不好睡不暖,全賴二哥哥將一時的玩話告訴了母后,越想越氣的沈善瑜恨不能拎著二哥哥的衣領將他提起來——這是親哥么?這是跟她一個爹媽生的親哥么?“去東宮!這樣觸我霉頭,我能跟二哥哥善罷甘休???”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新文求收藏…… 第2章 武郎 當今的太子沈璉,和沈善瑜一母同胞,都是皇后所出。是以作為嫡長子,沈璉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因沈善瑜是幺女,沈璉大了她十歲,這meimei說是他和大姐一起帶大的都不為過。故此他格外疼愛meimei,一聽到meimei稱贊了一個男人,當然就自以為是的覺得meimei春心萌動了。 這幾日被無數人嘴炮攻擊,沈善瑜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下定決心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哥哥。等到了東宮,就見管家迎了出來:“五公主來了?” “二哥呢?”沈善瑜問道,饒是動怒,她看起來也自有一番清麗動人。管家忙說:“今日太子爺和太子妃娘娘都不在,五公主不如在府上坐一會子,小的派人去知會兩位主子一聲兒?” 沈善瑜微微點頭,總歸現在她不想回皇宮去,雖然是自己嘴欠,但若是哥哥不那樣八卦,也就沒有這樣多事了。所以沈善瑜一點都沒覺得吃哥哥幾杯茶幾塊點心是公報私仇,當下跟著管家進了東宮,坐在花園中的涼亭里。如今春光融融,花園之中奇花異草郁郁蔥蔥,柳梢嫩綠的顏色看起來可愛至極。沈善瑜屈指敲了敲石桌:“去把哥哥的明前龍井給我泡上,我要沏得nongnong的,最好一粒茶葉兒也別給他剩?!?/br> 管家哪里不知道今日五公主來就是找晦氣的?太子最愛的就是明前龍井,也統共也得了那么些,五公主讓全部泡上,這是要整治太子殿下呢!當下笑得處變不驚,答應著就下去了。待她走了,明月笑道:“好公主,你和太子殿下置什么氣?太子殿下心疼公主呢,這點誰不知道呀。就算是好心辦了壞事,公主又何必和哥哥置氣?” 當然知道哥哥是疼自己的,但沈善瑜這幾日實在太憋屈。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好像要嫁不出去了一樣,見面就開始說陳軼有多好有多好,但是自己才十二歲??!連及笄都沒有,嫁什么嫁…… 等到茶端上來,濃得簡直下不了口,又只好重新去沏茶。見沈善瑜無趣,明月笑道:“今日天氣這樣好,公主不如在東宮里放紙鳶吧,公主最喜歡放紙鳶了?!?/br> 聽明月提了個建議,沈善瑜這才松快了一些。小時候她可以說是大姐和二哥帶大的,哥哥和jiejie為了哄她開心,有時候會親手給她做紙鳶,雖然那樣子實在不敢恭維,但對于meimei的一片喜愛之心,沈善瑜是能夠切實感覺到的。 后來,大姐遠嫁阿木爾,和親去了,沈善瑜再也沒有放過紙鳶。 “走,放紙鳶去?!鄙蛏畦ぎ敊C立斷,侄兒還小,東宮里當然有紙鳶,看著紙鳶越飛越高,迎著陽光仿佛要脫了線飛到天上去了。沈善瑜的心好像也乘了上去,將這幾日的不快都拋之腦后。 不多時,風卻轉了向,風速也變快了許多,紙鳶打了個旋兒,變了方向。沈善瑜忙拉了一把線,線卻越放越長,看著紙鳶在風中抖著,一聲細小“啪”聲傳來,紙鳶迎頭栽了下來。沈善瑜無可奈何,將風箏線給挽上,又對明月道:“著人去找去,若是飛出了東宮,也回來知會我一聲兒,我好賠小侄兒一個?!?/br> 眾人忙去尋找,一時之間,花園之中只剩了沈善瑜一人,她倒也自得其樂,一面吃茶一面吃點心。隱隱的,又聽見身后有人聲傳來,轉頭粲然一笑,起身道:“如何?有沒有飛出東宮外面?” 花園入口處站著一個少年郎,不過十七八歲的年齡,英俊至極。他身量頎長,體格健碩,眉眼深邃,一雙眼睛好像是旋渦一樣把人吸進去,鼻梁高挺,雙唇有些嚴肅的抿得生緊。他周身帶著一股子肅殺之氣,像是久經沙